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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楊墨緩緩轉過身來,那利刃吹毛斷發,靠著皮膚帶起一陣雞皮疙瘩,他困難的咽了口唾沫,算了,為身外之物丟條命劃不來,現在身未長開,魂未老成,與這古人斗實在沒有基礎啊!
把赤宵往地上一扔,楊墨舉起雙手做了個標準投降動作,女子見他抬手,還以為有什么玄機,急忙屏息戒備,兩人大眼瞪小眼片刻,他突然轉身就跑,速度媲美黑豹,轉眼間便不見的身影,女子看的瞠目結舌,不過寶物到手,她也不去管那落跑的小孩,沒想到低頭一看,明明在地上的寶物已是蹤影全無,她只道是被人耍了,氣哼哼的一跺腳,也不管同伴的尸體,揚長而去。
楊墨跑的上氣不接下氣,偷偷轉眼看了沒人追來,這才歇息下來,而白吉自從剛才殺了人,就處于驚恐狀態,此時象是醒悟過來,突然控制身體尖叫起來,楊墨想要閉嘴都不成,叫到沒了氣,才停下腿軟。
她看著自己的手在抖,卻是無法停止,手上的血似乎在提醒著她剛才發生的一切并不是夢,這次再也忍不住哭聲,抱著雙膝蜷成一團低聲啜泣,楊墨也不知該如何安慰,兩人就這么躲在荒野中,直到星辰臨空,才平靜下來。
白吉想念家,想念家里的晚餐,想念家里的空調,想念家里的地毯,以天為被以地為床說起來浪漫,實際上卻一點也不,她聽得楊墨在腦中說道:『哭夠了?』
『你這男人一點同情心也沒有……』
人沒精神,連斗嘴都份外無力,楊墨聽她這聲音,也失了別苗頭的yu望,道:『同情幾個錢?能頂什么用?』
白吉知他說的在理,可是卻無法認同:『同情是種美德,再說了就算不是真的同情出于禮貌你也可以安慰我幾句啊!』
『你這么有同情心不如來安慰我好了。』
『殺人是我啊,你有什么好難過的!?』
『可是收拾爛攤子的是我!』
『你不收拾沒人攔你!』
『如果我們是兩個身體我保證轉身走人!』
『臭沙豬!』
『笨女人!』
白吉此時火冒三丈,揮起右手沖著胸部就捶了下去,楊墨只覺得胸口一窒,喉頭一甜,居然吐了口血出來,他正要惱火,只聽一聲痛叫,她沖口而出:“嗚哇!好痛!咳咳咳,痛死我了……”
不知怎的,楊墨爆發出一陣大笑,邊笑邊咳,她雖是惱怒,卻不敢再打自己,畢竟“打在他身,痛在她心”哪。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白吉突然豎起耳朵,說道:『楊墨,你有沒有聽到什么聲音?』
他愣了一下,傾聽片刻,應道:『你錯覺吧。』
『不是錯覺。』白吉雙臂環胸,在這大暑天打了個寒顫,『真的有聲音……這時候我也希望我們是兩個身體就好了。』
『為什么?』
楊墨隨口問道,耳中卻確實捕捉一絲微弱的嘯聲,不想聽到白吉的話,肺都氣炸了:『如果有鬼怪來了,我可以給你個機會犧牲自己英雄救美啊。』
『……』
楊墨活了快三十年,還沒有見過象白吉這樣能令他氣滿腸肚的女人,雖然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們根本沒見過“面”,他發誓以后如果有機會與她面對面,一定要整死這個刀子嘴的女人,雖然他一眼看穿此女不過是豆腐心,但是光憑她那張嘴,就讓他忍不住想掐死她。
而白吉也在心中腹誹,活了二十大幾,眼看著步入剩女行列,對楊墨這種腹黑沙豬從來敬而遠之,自知頭腦不夠縝密,嘴巴不夠嚴實,心腸又不夠鐵硬,如果惹了這種男人,她又是外貌愛好者協會的,萬一看對了眼,那不是死的骨頭也無剩?
邁開右腿,徒然感覺左腿一軟,想來是他在邁左腿,她又忍不住嘲諷道:『人都先邁右腿,你倒是反其道行之,先邁左腿。』
『我是左撇子,當然是先邁左腿。』
『你真是什么都跟我犯沖,這么稀少的左撇子你居然也是。』
楊墨保持沉默,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變態,白吉沒了對手,也失了興致,剛才被吵架沖淡的恐懼感隨著貓頭鷹的叫聲又提了起來,她不自覺的抱緊雙臂,突然空中傳來一聲夜梟的叫聲,在這時點這環境中,顯的份外磣人。
楊墨剛想嘲諷她幾句,感覺腦后有些微風聲,轉身過去,便是一張慘白的臉浮在空中,上下飄著直直盯住他,白吉不加思索尖叫沖口而出,閉上眼睛就往反方向跑去,結果撞進另一個懷抱,抬頭一看——不正是他們望眼欲穿的母親大人?
“皎,你看你把孩子嚇的!”
怯怯看去,果然剛才那張臉確實是白天的男子,只是此時他正浮在空中,身穿黑衣,咋一看之下,就象只剩張臉般,白吉定下心來,喊了幾聲楊墨卻發現沒有回答,聽得皎說道:“不用喊了,那人暈過去了。”
白吉忍了又忍,嘴角還是不可抑制的咧了開來——居然靈魂也會暈倒!哈哈哈哈,等楊墨清醒過來,非得好好嘲笑他一通不可!
皎雙手捏個法決,往空中一散,一蓬篝火瞬間升了起來,珂不知從哪里拿出食物與酒水,三口之家其樂融融的景象便在這荒郊野嶺中詭異的出現了,白吉一邊拼命往肚中塞食物,一邊毫不客氣的“審問”著父母大人。
“你們到底是誰?我又為什么會到這里來?”
珂與皎對視一眼,互相推來讓去,珂化出十指尖甲猛的劃過皎的臉,于是父親大人就帶著滿臉鮮血用沉重的語氣道出原委:“為父是妖怪,你娘也是妖怪,我們說好要生個不同凡想的孩子,于是你娘用天地精華和日月靈氣塑了肉身,我負責招來魂魄,就有了你。”
雖然皎說的情真意切,可是白吉看著他一臉紅色,實在無法把他那種語氣和話的內容聯系起來,吞下口中豬肉,又追問道:“那,怎么又會弄成兩個靈魂用一個身體的?”
兩人再次推讓,這次換成皎兩個手指捏腫了珂的小臉,于是母親大人就帶著兩邊不同寬度的臉頰說道:“其實,本來是造了兩個肉身的,可是……有個不小心碎了,但是你父親大意了,不知為何招來兩個魂,而且居然鉆了進去,所以只好委屈你們啦。”
“說的容易!”白吉聽到這里怒了,“你們難道就準備讓我們共用一個身體過一生?而且我生前是女人,這人生前是男人……對了!這身體到底是男是女?”
“你想為男還是為女?”
看著父母晶亮的眼睛,白吉當然毫不猶豫的說道:“女人……”
還沒等珂歡呼聲起,楊墨恰好醒來,聽到那句問話,反射性的搶口道:“……男人!”
皎與珂面面相覷,而白吉狠下心一掐手腕,楊墨也不客氣,左手揪著右手,作父母的看著孩子就要上演自殘,急忙阻止下來,看得孩子尤自口中罵個不停,只好抱著小小的身體哄道:“好了,不要鬧了,這身體可為男可為女,可是你們父親跟我也達不成一致,這樣吧,我來想個辦法,比賽好不好?誰贏了這個身體的性別就由誰作主,怎樣?”
白吉和楊墨停了下來,同口同聲道:“行!什么比賽?”
“其實,這也是和你父親商量的結果。”珂用羞澀的眼神望了眼夫婿,白吉可以想象的出這是什么樣的商量,“你們兩人誰先獲得九顆心,就贏得對這身體的控制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