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最好還是要務實一些,我們現在能夠使用的材料只有木頭、石頭、竹子,那就只能用這些材料做工具了。
磨刀不誤砍柴工,第二天,元唐帶著有唐部落的男人們做出了一些木犁,木鍬,木鏟,竹刀,竹鏟,石刀,石鏟等工具。然后,有唐部落的男女老少便一起上陣,來到桃花溪邊,耕田的耕田,整地的整地,不出三日,我們有唐部落就在這片開闊平坦的河谷地帶耕整出了一大片良田。
天公也很作美,山區的夜晚適時地下了一場微雨,在夜雨過后的一個清涼的早晨,有唐部落的人們在元唐的帶領下,正式播下了第一批黍種。
從此,有唐部落人們的糧食就要開始依靠自己的雙手了,而不是單靠大自然野生物種的成熟。我們,能夠開始用自己的雙手主動地去生產糧食了,而不是一味地被動采集。
黍子種下去之后,有唐部落的人們暫時可以休息片刻了。有唐部落的山洞內外,孩子們在嬉鬧玩耍,大人們三三兩兩湊成一堆閑適地說著話兒,好一派溫馨和暖的場景。
休息下來,才發覺自己從頭到腳簡直是太臟了,看看身邊的男人女人們,一個個蓬頭垢面,不堪忍睹。
趁著這大好的夏日陽光,我拉了青青、燕子還有梅清等幾個有唐族的女人,一起到香溪河邊去游泳,趁此機會就可以將自己從頭到腳清洗干凈,還可以洗干凈野麻衣服。
我們來到香溪河一段寬闊平緩的水面,嬉笑著趕走了一兩個在河邊的游泳的男人們。香溪河邊,此時便成了女人的天地。
除了青青和我,有唐族的女人們個個都是游泳的高手。一到香溪河邊,燕子就脫下她那厚重的野麻衣衫,“哧溜!”一聲輕悄悄地水聲,她便光溜溜地進入了清澈冰涼的溪水之中,她一邊游泳,一邊解開那根細黃的辮子,任長發隨著溪水飄浮。
“妹土!青青!你們快下來呀!”燕子在水中揮動者健美的雙臂,高聲朝我們叫道。
“唉,就來,我們就來了!”青青一面脫下那件臟得已經辨不清顏色的野麻衣服,一面怯怯地探下水去。
“不要怕,青青,我帶著你游。”身邊梅清拉著青青就下了河。“撲通!”“撲通!”濺起一陣水花。
“唔!唔!梅清姐,你慢點慢點……”青青在水中高聲叫著。張著大嘴被猛灌了幾口溪水。
“哈哈哈!青青,你越是怕水,越是學不會水。”身邊有其他的女人打趣著青青。
“妹土,你也快下來呀!”燕子在水中歡快地朝我喊叫道。我面前的這些活潑可愛的女子,她們雖然還沒有漂亮的衣服,美麗景致的發飾,但是大自然卻賜給了健美的胴體,和青山綠水,她們的歡笑聲回蕩在這靜溢的山林之中。
“就來,就來,我洗了頭發再下去。”我赤腳站在水邊,解開我的麻花辮,清洗我那滿是油膩和灰塵的長發。
我的生活常識告訴我,沒有洗發水,僅僅只用清水,是洗不干凈頭發的。我迫切地渴望能找到一點能夠清洗頭發和衣物的東西。
植物香波?這個概念在我的腦海中一閃而過。現代社會的人們不正開始追求著一些返璞歸真的東東嗎?我怎么忘記了大自然其實是賜給了人類很多植物清洗劑的?皂莢就是最普遍的植物香皂嘛!
可是,哪里有皂角呢?我努力搜索著自己在現代社會的記憶,曾經在一個廣告片中我就見過皂角的模樣,皂莢,大概就是這樣一種植物:一年生草本植物,大概就象黃豆枝莖那種綠色的,高度約摸齊膝的樣子。終于皂莢的果實,大概就有點兒類似扁豆那種扁扁平平的模樣。
記憶中的皂莢多生長在水邊濕地,并且成熟的季節也是夏秋季節。我披著濕漉漉的長發,沿著這香溪河河邊行走,目光搜尋著類似皂莢的植物,我的運氣總算不錯,沒走多遠,我就發現了一片青綠色的野皂莢靜靜地長在香溪河邊。
我伸手摘下幾個扁豆一樣的綠色的皂莢兒,欣喜萬分。我輕輕剝開一個皂莢兒,幾顆還是淡紫色的豆兒靜靜地呆在青綠色的皂莢兒里,一股強烈刺激性味兒沖鼻而來,“阿……啊嚏!”我不由自主地打了個響亮的噴嚏,開心地笑了起來,大呼一聲,“我找到了!”
這股強烈刺激性味兒就是一個信號,明明白白地告訴我,這是皂莢,而不是扁豆或者大豆之類的什么東西。我如獲至寶地摘了好多皂莢兒,用野麻衣衫兜了起來,披著濕淋淋的長發興沖沖地跑回河邊。
青青又穿上了她那件臟乎乎的野麻衣衫,也披著濕淋淋的頭發坐在河邊,看著其他的女人暢快的游泳。她嘟著厚厚的大嘴,朝著我說:“妹土,你到哪里去了?我還是學不會游泳怎么辦啦?”
“象你這樣才灌了幾口水就爬上岸來,當然學不會啦!”我將皂莢兒小心翼翼的放在一塊有些凹槽的石塊中,微笑著回復她的問話。
“妹土,你就會說我,我剛才還下了水,你自己卻連水都不敢下呢!要不然咱們倆一塊下水怎么樣。”青青撇撇嘴,不以為然地說,說著就要過來托我下河。
我不理會她的鄙視,悄聲對她說:“噓!青青,我這時候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哇!妹土,你從哪里找來這么多豆子?我先吃一個再說。”青青說完,還不待我開口,就跳到我的身邊拿起一個皂莢兒剝開了,捏起一顆豆兒就丟到嘴中。
“青青……”我正待要伸手去攔,已經來不及了。
“阿……啊嚏!呸!……呸呸!……這是什么鬼東西,好苦!”那傻丫頭已經眼淚鼻涕地滿臉都是,又是噴嚏又是呸呸直吐,忙忙地要跑到河邊去喝水漱口。
“喂!妹土!這是什么毒豆豆啊?我吃了會不會死啊?”青青回頭看我,滿頭滿臉的水珠,慘兮兮地目光盯著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