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虹,今天究竟怎么樣啊?”智賢給彩虹打來了電話,要不是她昨天吃壞了肚子,今天臥病在床,她一定會和我們一起去錄節(jié)目的。
“嗯!”彩虹無力回答。
“嗯是什么意思啊,你倒是快說啊!”智賢急得不得了。
“書是真的古書!”彩虹的聲音很小,有氣沒力。
“真的古書?!那一定值很多錢咯?”(女人啊女人,眼里就只有錢嗎?!)
“嗯!”
“哇,發(fā)財了,發(fā)財了!”智賢好像興奮得忘記了病痛,躺在床上雙腳狗刨。但興奮過后,她突然問道:“那澤寶真的是唐朝來的?!”(唉,又一個后知后覺的!)
“嗯!”
“那。。。”
“不會瞬間移動、不能讓時間停止、也沒有順風(fēng)耳,什么都不會!”彩虹像說著繞口令,打斷了智賢的追問。
“哦!”智賢終于有些失落地消停下來。
“澤寶現(xiàn)在離家出走了!”
“什么?!”智賢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
“因為。。。反正就是我好像傷他自尊了。沒想到古人的自尊心果真這么強!”
“那怎么辦?”
“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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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詩,這不是你經(jīng)常吃面那家店的老板嗎?”詩詩的男朋友鄭瑋森指著手機上一條微·博里的照片。
詩詩就躺在鄭瑋森的身旁,和他一張床,蓋著一張被子。
詩詩睡眼惺忪地起身,看向屏幕,迷迷糊糊地說:“嗯,是,怎么啦?”
鄭瑋森的眼睛突然流露出一絲邪惡:“她手里的這本書可是無價之寶!”
“無價,之寶?”詩詩稍微有點清醒了。
“我很想要這本書,幫我得到好嗎?”鄭瑋森溫柔而深情地看著詩詩。
“我怎么能做到?”
“你能,因為有那小子!”鄭瑋森說著詭異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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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呀,這么深更半夜的!”彩虹的手機鈴聲響了,她閉著眼在床頭柜上努力地摸索著。還好,手機正在充電,被數(shù)據(jù)線拉扯著,不然一定會落在地上,它現(xiàn)在已經(jīng)懸在半空了。
這個女人也真是的,心理素質(zhì)這么好,天塌下來也可以當(dāng)被子蓋,才在懊惱惹怒了我,現(xiàn)在卻睡得像頭豬,我卻在這黑漆漆的路上吹冷風(fēng)!
“喂!”彩虹應(yīng)承著,眼睛依舊閉著。
“什么?!”她突然猛地坐了起來:“網(wǎng)上怎么會有我的照片!”
“你拿著那本古書的照片現(xiàn)在已經(jīng)上了頭條!”智賢是白天在床上躺多了嗎,居然到現(xiàn)在還在上網(wǎng)。
“澤寶不是已經(jīng)叫電視臺不把我們這期節(jié)目的內(nèi)容播出去了嗎?就是怕造成這種轟動。”
“現(xiàn)在不是電視臺播,電視臺這期節(jié)目要到明晚才播。現(xiàn)在是有現(xiàn)場觀眾把照片發(fā)到微·博,現(xiàn)在全網(wǎng)已經(jīng)傳瘋了!”
彩虹長嘆一口氣,雙眼無神。原來比電視更可怕的是那張看不見的網(wǎng)!
“你快叫個出租到我家來避一避吧,明天早上你家大門都要被人敲壞!哦,對了,把古書拿上,萬一有人到你家把古書偷走了呢?”
彩虹沒有回答,掛了電話,開始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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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漫無目的地在路上走著,因為寒風(fēng),我把自己抱得更緊。
天上看不見星星,只有霓虹燈在揮舞。
眼前有一男一女像是在依依道別,緊緊相偎、額頭親吻,不過卻有些眼熟,走近一看,原來是詩詩和鄭瑋森!
原來我竟走到了一個樓棟門口。鬼使神差的,這就是詩詩的住所嗎?我忍不住抬頭搜索,仿佛這樣望一眼便能知道詩詩的準(zhǔn)確房間。
雖然又一次看見了她和他的親昵,但是至少詩詩沒有讓鄭瑋森留宿,說明我的眼光還是不錯的,在這浮躁的年代里,有這么純的女孩,太難得了!
我看到他們看向了我,但是我沒有和他們打任何招呼,畢竟我們還不屬于能打招呼的關(guān)系,所以我選擇了徑直離開。
在我剛走過他們以后,鄭瑋森對詩詩使了一個眼色,詩詩輕輕蹙眉,很是不愿。
鄭瑋森卻再次堅定地看向詩詩。
詩詩想起了他們在房間里的對話:
——“你說的那小子是誰呀?”詩詩很是不解。
鄭瑋森的嘴角微微上翹:“就是你每次吃面的時候,一直盯著你看的那個腦袋有點毛病的人!”
“誰呀?我怎么沒注意到?”詩詩一臉茫然。
“就是那個跑堂的!”鄭瑋森笑容依舊,眼神迷離。
“澤寶?”
——
“澤寶!”詩詩嘆了一口氣,叫住了走過他們身邊的我。
我驚異她會叫住我,一股暖流流過全身,退去了所有的寒意。
“陳姑(我本來想叫陳姑娘的,但立刻意識到了錯誤),陳小姐!”我微微欠身。
“這么晚了你在這里做什么?”
不要吧,她的每句話為什么都足以讓我感到渾身酥麻,我居然緊張得有點結(jié)巴:“我,那個,我。。。”
鄭瑋森沖我笑笑,和詩詩告了個別,走掉了。
“那么我也。。。”我再次對詩詩欠了欠身,想要趕快逃走。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每次見到她都這樣心跳,心跳得讓自己臉紅,讓自己想要趕快逃走。
“能陪我聊聊嗎?”
“嗯?”我驚訝地看著詩詩。她微笑著,就像天使,微風(fēng)輕輕吹過她的直發(fā),身后的燈光就是她的光環(huán)。
詩詩見我沒有回話,微微低下頭,嬌羞地說:“你是不是覺得我很輕浮?我只是有點睡不著。”
“不不不!”我連忙解釋:“我怎么會覺得你輕浮,我只是不敢相信我有這等福分!”
詩詩扭過頭百媚一笑,然后輕輕地走到了我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