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比試就顯得簡單了許多,剩下的十個人依次排開,抽號分組,然后分成五個組開始對打。再依次類推,直到最后剩下一個人為止。
由于比試的場次比較多,所以第二天的比試開始的很早。楚夕和方婉兒睡醒了趕到賽場時,第一輪的擂臺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勝出的五個人組成了兩隊正在比試,剩下的一個人直接進(jìn)入最后一輪決賽。當(dāng)然,這個被輪空的人是需要運氣和后臺的,所以……當(dāng)楚夕看到昨日大出風(fēng)頭的夏止尋被輪空坐在一旁觀戰(zhàn)的時候,深深地體會到了什么叫“高富帥”。
正在擂臺上刀光劍影的兩隊人楚夕都沒見過,興許是為了區(qū)分彼此,他們的衣服恰好都是不同的顏色,有穿紫衣的,有穿青衣的,有穿灰衣的,赫然一看,昨天被吐槽過的那個全身從頭到腳都是黃色的人也在列!楚夕眼睛一亮,捅了捅一旁的方婉兒,想同她分享亮點,結(jié)果一手捅到地確成了寧墨軒。
楚夕愣了愣,不知什么時候方婉兒已經(jīng)不見了,自己身邊的人變成了昨日還利用輕功優(yōu)勢跑到遠(yuǎn)處高樓上觀賽的三人。好奇下,她問道:
“咦,你們怎么下來了?不在上面看了?”
寧墨軒一貫的裝深沉保持默然,江懷安微微別過臉,裝作沒聽到,只有陸非衣十分老實的打了個噴嚏:
“阿嚏——別提了!那地方好是好,就是太高了,昨天吹了一下午的冷風(fēng),阿嚏——再濃的姜湯也治不好我的憂傷!”
楚夕很不厚道的笑出了聲:
“所以說,有些人沒有團隊意識想吃獨食,自然會受到天譴啊!聽到你們?nèi)玖孙L(fēng)寒,雖然是件挺可憐的事情,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我覺得好開心啊!”
楚夕沒有囂張多久,就被寧墨軒淡淡打斷:
“你不關(guān)心方婉兒去哪里了嗎?”
楚夕立馬被轉(zhuǎn)移了注意力,問道:
“對哈,她剛才還在我旁邊呢,突然就不見了。跑哪里去了啊?”
寧墨軒勾起唇角,一雙眼睛笑意正濃:
“你猜。”
楚夕無語,果然報應(yīng)不爽,自己永遠(yuǎn)都不該跟寧傲嬌這個錙銖必較有仇必報的小人作對,于是一秒鐘變狗腿,就差沒抱寧墨軒大腿了,求饒道:
“寧傲……寧大人,寧公子,寧大才子,您就告訴我吧~你讓我猜的那個答案是什么啊?”
寧墨軒笑得花枝亂顫——好吧,是花容月貌:
“我讓你猜……我會不會告訴你。”
楚夕咬牙,在心里暗暗發(fā)誓:“以后寧墨軒再用這招的時候她要是再搭話就割掉自己的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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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婉兒其實是被帶走的,看比試正聚精會神,突然有個小廝跑來叫住她,然后給她塞了張紙條就悄悄跑了。打開紙條,上面用清秀且有力的字體寫著“有事求小姐一見,速來清鑫閣后院”,落款處寫著三個字,方婉兒看了好半天才認(rèn)出來那三個字念“夏止尋”。
作為一個年芳快十六歲零二十二個月的少女,方婉兒自認(rèn)秀外慧中,蕙質(zhì)蘭心,只是,這琴棋書畫……那是樣樣不通。從小接觸的最多女人除了廚房的張大娘之外,就是楚夕。所以女兒家該有的姿態(tài),她是統(tǒng)統(tǒng)沒有。曾經(jīng)喜歡江懷安的時候為了討他歡心也想過去學(xué)些詩詞歌賦,但每每看到那些風(fēng)啊花啊月啊的就頭疼。是以當(dāng)這樣一張簡潔明了,目的明確,時間地點人物事件都清晰的不能再清晰,最重要的是,上面的字她全都認(rèn)識——的紙條,方婉兒是充滿了好感的。再一看落款的是她正想與之結(jié)交的師傅候選人,她更樂意了,于是拍了拍身邊的楚夕,準(zhǔn)備跟她說一聲自己先走,結(jié)果楚夕看比試看的全身投入,一拍之下毫無反應(yīng),正巧看到寧墨軒、江懷安和陸非衣三人走過來,她便隨意交代了下,屁顛顛的去了。
清鑫閣是離比試的地方不太遠(yuǎn)的一處樓閣,那里的后院鮮有人去,方婉兒沒走一會兒就到了。仍是一身白衣的夏止尋早就候在那里,見到她來,對她輕輕一笑。
方婉兒的觀念里基本上沒有什么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瓜田李下的避諱,徑直走上前去,坐在了夏止尋所坐的石桌對面,剛要說話,夏止尋正好也要開口,兩人俱是一頓。夏止尋笑道:“柳小姐請講。”
方婉兒皺了皺眉,其實對于冥劍山莊的人怎么稱呼她,她一直都無所謂,但是她自己內(nèi)心里卻是不接受柳如眉這個名字的,聽上去軟綿綿的,十分矯情。所以她一直很慶幸楚夕她們還是叫她方婉兒。潛意識里,她已經(jīng)把夏止尋當(dāng)做自己的師傅了,既然是師傅,那自然是自己人,稱呼什么的,還是自然一點好。于是她擺擺手,干脆地道:
“別叫我柳小姐,叫我方婉兒吧,我不喜歡那個名字。”
“好,婉兒。”
夏止尋從善如流,他的聲音很好聽,以至于方婉兒自動忽略了婉兒這個稱呼里帶著的曖昧和親昵。點點頭,她又繼續(xù)道:
“我呢來見你是有事情想拜托你。我……想拜你為師!跟你學(xué)功夫。你昨天在臺上的表現(xiàn)真是帥呆了!你那個勾拳打到那個偷襲你的人身上的時候簡直太棒了,我想學(xué)你的那些拳腳功夫!這樣就再也不怕被欺負(fù)啦……”
方婉兒還在徑自滔滔不絕的沉浸在“夏止尋是自己師傅”這個命題為真所可能發(fā)生的事情的幻想中,冷不防卻被夏止尋溫柔的打斷:
“……抱歉,我不會做你的師傅。”
方婉兒瞪大眼睛盯著他,像是在消化反應(yīng)他剛才說的是什么。夏止尋微微一笑,又繼續(xù)道:
“不過,那些功夫,我可以教你。”
“為什么不當(dāng)我?guī)煾担窟€要教我?”
這是兩個問題,第一問的是夏止尋為什么不愿意當(dāng)她的師傅,第二問的是在第一個問題的前提下,為什么還要教她?
夏止尋依然如沐春風(fēng)的笑著:
“不當(dāng)你師傅,是因為——我是要成為你未來夫君的人,也正是如此,我愿意教你那些功夫。”
方婉兒一愣,隨即嗤道:
“你確定你能打贏那些人?”
“很快你就會知道答案。所以我請你來,只是想讓你在我勝利后同意我的求親。”
方婉兒下意識地就要拒絕,夏止尋卻又開口:
“你同意我的求親,我就同意教你武功,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