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的人又喝了口酒,喝完后用舌頭又舔了下厚厚的嘴唇,臉上露出少有的快意,喝酒人然后用漫不經(jīng)心的話說,你師傅青云紫竹是怎么死的?青霞說,他是中了五毒散心丸,這種毒是把一些最有毒的青蛙,毒蛇,毒蝎,瑤櫻花等有劇毒的動物,昆蟲,植物放在一起然后把這些東西放在一起用酒和一種草藥再泡上九九四十九天,再撈出在陽光下曬干,磨成細(xì)粉而成,這種毒只需一匙足可毒死九頭牛,三十條壯漢,能會用這種毒殺人的只有易真派的人才會使用這種毒,哦,喝酒人盯著酒壺若所思地說,看來我這回真的是多管閑事了,不過像你師傅別人下毒她都能所知,人家有如何對她下毒?我聽說易真派只有深仇大恨才使用這種毒,雖你師傅獸救了斷橋殘雪葉風(fēng)情一命,但不曾傷過易真派一草一木,易真派曾被人盜竊過十粒五素散心丸,這也足夠能殺死一個人了,看來只有把你師傅從土里挖出來才可知道事情的真像,青霞臉一陣紅,一陣白怒說,人死入土為安,那能再去驚擾師傅。喝酒人搖了搖酒壺說,沒酒了要去打酒,不過喝酒人臨走時說,我先欠你們一個人情,若果真是易真派睡官二人所干,我定會把他倆捉來交給你們青山碧霞山莊人處置,紅霞嘴角泛起一絲輕笑說,既然好漢做事就好漢當(dāng),請問能否留名留姓,日后我們好找你算帳,若是膽小怕死你只管去,我們也不再找你麻煩。喝酒人眼里閃著光,顯然是酒力上來了,他皺了皺眉頭,然后微微一笑,他笑起來露出一口很白的牙齒,這很白的牙齒與他身上每一處顯得很不協(xié)調(diào),喝酒人凝似著紅霞的臉,紅霞的臉被喝酒人瞅得有點的發(fā)燙,有的發(fā)紅,一股酒氣向她的臉撲來,也許她得他靠得有點近,她不得不把她臉扭上別去,喝酒人用著噴著酒的話說,我這個人美女喜歡,酒也喜歡,就是不喜歡改名改姓,你先站穩(wěn),聽好,本人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江湖上稱一朵云,真名實姓叫蘇十九,一朵云這話別人聽了沒人不知道的,但這個姑娘卻不知道,她是七個中年齡最小的一個,也是長得最俊的一個,身才如同和風(fēng)薰柳,高子不高,卻很均稱,恰到好處,手提著把劍,更使她增添了不少的英氣,頭束雙鬟,插著一枝青色荊釵,一朵云蘇十九說完頭也不回的大踏步地走了,青霞望著一朵云那消失在山林間的身影說,怪不得武功這么了得,原來是蘇州的一朵云蘇十九,多年都沒聽他的名字,現(xiàn)在居然從蘇州云游到AH,居然又在這里碰到,果然是名不虛傳,紅霞插話地說,什么叫一朵云蘇十九,你們一個個聽到他的名字面露虛色,此人態(tài)度高傲,青霞說,蘇十九的父親叫蘇錦江是蘇州的五大富豪之一,蘇錦江死后家業(yè)由蘇十九掌管,這個紈绔富家子弟完全不是經(jīng)商持家的人,整天喝酒與人切磋武藝,先是賣了家里蘇州的所有店鋪,然后又賣了祖上留下的家器,最后連祖人留下的住房也給賣完,就去云游四海,紅霞聽后喃喃地小聲說,一朵云蘇十九原來只是個敗家子。青霞說,我們現(xiàn)在先山回到莊里再對此事作商議,睡觀二逃得了初一逃不過十五,她們一群人也就消失在山林間。
毛子圓待這群人全都消失,過了好一會,他才回神來,當(dāng)他走到梅玉蘭的轎前,掀開窗簾時,轎里卻早已空無一人,在這群人的打斗中毛子圓的差人也看得個個目瞪口呆,所以誰也不曾注意到梅玉蘭,毛子圓望著空空的轎子氣得直跺腳。
陳疤子和王茹壓著月生來到一片林子里,這片林子密得連陽光都無法照進來,走到林子里陰森森的,一些松鼠在樹上跳來跳去,一些鳥兒在樹上發(fā)出咕嘟,咕嘟的怪叫,再走了一會林子還是陽光照不進來,陳疤子立住腳說,不要再走了,月生用驚愕的眼睛看著這兩個公差,王蓀說,你的痛苦在這結(jié)束,陳疤說,你可別怪我兄弟手狠,我跟你無怨無仇,要你命的是張中。王蓀說,現(xiàn)在告訴你也好你死得明白,免得你在陰曹地府里你做個冤鬼。陳疤說,張中收了哈胡花花的真金白銀,張中吩咐我倆在這里送你上路,月生說,我不會怪你倆,我早就預(yù)感有這一天,只求你兄弟倆干這事時手腳放利索些。王蓀說,這你就放心了我保證手起刀落讓你沒有痛感,陳疤就拿出一根粗毛繩,將月生綁在一棵大松樹下,王蓀取出一把銅鑰,打開月生脖子上的木茄,陳疤子從包袱里摸出那把亮光閃閃的戒刀,月生閉上眼,陳疤子舉起刀就砍,怪事又發(fā)生了,陳疤子用手捂著臉哇哇地叫起來,戒刀被遠遠的拋在一邊,鮮紅的血從指縫里流了里,王蓀驚得嘴巴張開合攏,王蓀四處看了看這茂林里并無任何人的蹤跡,他以為這林里門鬼,就趕忙扔下手里的棒子扶著凍疤子逃命了,月生睜開眼朗聲說,大英雄你連救我二次,還是出來露個臉吧,林子里沒有任何動靜,只有風(fēng)刮個松林發(fā)出的滾滾巨響,一些松鼠還是在松樹上跳來跳出,還不時地采摘下松樹果子扔地上,月生正在納悶時,突然從樹上跳下一只毛猴,立在他的肩頭上吱吱地叫著,兩只滴溜溜的眼睛在轉(zhuǎn)來轉(zhuǎn)去,月生側(cè)過頭向這只毛猴子望去,毛猴子一灰色的毛發(fā),兩只尖尖的耳朵,他再向猴手看去,恍然明白了一切,這只猴子正是以前自己在山上砍柴救下的那只猴子,他還給它取了一個好聽的名字,叫山靈,他記得哪一天自己云家鄉(xiāng)屋前那個大山砍柴,忽然看見一只小猴子發(fā)出吱吱的救命聲音,他看去只見一條大蛇用在樹上用身子纏著這只小猴子,其他的猴子嚇得都跑到了別的樹枝,它們十分驚恐地望著這棵樹上的小猴子,月生看到這一幕后,他扔出手里的一把柴刀,這刀正砍在蛇的身上,蛇受傷后松開小猴子從樹上掉下來,然后鉆入草叢里逃命去了,被蛇纏住的小猴子在樹上呆立不穩(wěn),也從樹上掉了下來,月生趕上前接去這只小猴子,小猴子用可憐巴巴的眼睛看著他,月生看到猴子的右手臂被蛇給咬傷,已是腫得老高,作為生活在這高山的月生,是靠山吃山,對蛇毒也頗很了解,他把小猴子帶回家后,就上深山里去采蛇藥,然后就蛇藥涂在小猴子的傷口處,半月后蛇毒清除,小猴子又能夠活蹦亂跳,小猴子和月生相處了一整整一年后,月生又把小猴子送到深山,月生對小猴子說,森林才是你真正的家。
現(xiàn)在這只小猴子已長大了許多,它的手臂由于長期在樹林里攀爬,顯得很長,很粗,小猴子用嘴里的利牙,咬得了粗大的繩子,月生活動了下已被綁得很麻木的身體,就帶著這只小猴子逃出了森林。月生后來逃到了南京遇到常遇春的農(nóng)民起義軍,于是就進入了起義軍參加了推翻蒙古統(tǒng)治運動的大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