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一聲瓷器破裂的聲音。
朝珠一揮手,把擺在景觀花旁邊的大花瓶給推在地上。瞬間那剛剛還如白玉般,毫無瑕疵的花瓶,已經粉身碎骨。
“啊...這個賤人!”朝珠狠狠地瞪著身邊的丫頭。
“看來她是知道那個秘密了,不然也不敢這么公然抵抗我。”
“夫人,她不可能知道的,當年的事情,根本沒有人知道啊!”冬兒疑惑的看著朝珠說道。
一陣沉默,朝珠冷靜下來,信步走在屋子里,隨后走到椅子邊,坐下,端起茶杯,慢慢的品著。眼睛嚴厲的環視著冬兒。
“冬兒,你說,我應不應該信你?”朝珠冷冷的質問冬兒。
“夫人,冬兒絕無二心。”冬兒跪在地上辯解,可神情并沒有慌張。
這冬兒是自己陪嫁的丫鬟,也是自小于自己一起長大的,幾十年對自己的忠誠和貼心,自己怎么會不知?
“唉~你下去吧。”朝珠閉著眼,嘆了口氣。揮了揮手讓冬兒下去了。
不會是冬兒的,朝珠暗暗思負。她真的再經不起任何背叛了。
冬兒走出門,靜靜的看著遠處的天空,一身紫衣,較好的面容,小巧秀氣的模樣,此刻她內心里充滿了糾結。
夫人,冬兒依然是陪你一起長大的冬兒,你呢?什么時候才能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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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家,亂作一團。此刻,唐越坐在歐陽紅樂對面。
唐越柔聲細語的安撫著歐陽紅樂,一身黑衣的他,如今已經被磨的再無往日的銳利。
歐陽紅樂依然是一身紅衣,只是神情有些讓人琢磨不定。
“紅樂,你最近是怎么了?”
“老爺,你是否愛過我?”歐陽紅樂直直的看著唐越,那眼神里充滿了,不容拒絕的意味。
“我...紅樂,你可不可以不要這么孩子氣?”唐越轉過眼不去看她。
“哼...哈哈....唐越,這么多年,我只是想要你一句話,”歐陽紅樂站起身,走到唐越面前,逼視著他。
“這么多年了,我為了你浪費了整整十幾年的青春,為什么我這么傻?”歐陽紅樂說著說著就開始淚就滿面。
“開始的時候我以為你只是不了解我,后來我以為你沒有心,可我錯了,你不是不了解我,你也不是沒有心,你的心在她那里!所以你從來不屑于看到我的心。”歐陽紅樂已經泣不成聲。
“紅樂,我知道這么多年你受委屈了。”唐越語氣略帶些傷感的說。
“我受的何止是委屈?”歐陽紅樂走閉著眼,深呼吸,不讓淚水在繼續肆意。
“玉兒我必須要讓俊馳帶回去。”
“為什么?”唐越猛地站起來質問道。
兩人就這樣直視著,歐陽紅樂眼眼眨也不眨,一字一頓的說道“就算拼了這條命,我也要玉兒進我歐陽家。”
“為什么?這次你要這樣固執?紅樂,你是怎么了?”
“哈哈,你問我怎么了嗎?”歐陽紅樂苦笑的搖搖頭說到“玉兒活著沒有辦法進我歐陽家,那么死了你也要反對嗎?‘
“我何時反對過他們在一塊?我如果反對,怎么可能還讓他們訂親?”唐越不滿的反駁歐陽紅樂。
“哼!你不反對,她就不反對嗎?”歐陽紅樂仰著頭看著,這個自己愛了一輩子的男人。
“歐陽紅樂,你能不能不要這個樣子?”唐越無奈的站起身往外走。
“好,真好,唐越那你就別怪我心狠手辣!”歐陽紅樂順手抄起杯子,用力的朝唐越離去的方向砸去。
只見碰得一聲,瓷片水珠四濺,唐越沒有回頭,留下了滿屋荒蕪的紅。
又是夜,寒風在屋外瘋狂的叫囂,簡心竹雙手托腮,一臉苦惱的模樣。
簡易海悠悠然的躺在榻上,靜靜的看著窗外,彎月、白雪、黑夜,很冷。
可是怕冷的簡心竹并沒有讓他把窗關掉,也沒有顯出一點冷態。而坐在一邊喝茶的司徒靜木,卻是一臉鐵青。
“唐玉懷孕,而唐家有人不同意她與歐陽俊馳結婚,可是肚子越來越越大,沒辦法掩飾,所以自殺。而唐家肯定是發現了她已經有身孕,怕有辱門風,所以不報官。”司徒靜木歪著頭說道。
“你確定唐玉真的懷孕了?”簡心竹歪著頭看著司徒靜木。
“當”司徒靜木用力的把茶杯放在桌子上,一臉要殺人的樣子,眼里閃爍著濃濃的怒火。
“呵呵...我不就是給你開個玩笑嘛。來來喝喝茶,消消火。”簡心竹一副狗腿的模樣。
“不要懷疑我的醫術。”司徒靜木接過簡心竹倒的茶水,瞥了她一眼。
切!有本事你去把唐玉再醫活過來!簡心竹在心里對司徒靜木豎起中指。
“沒有,沒有,我怎么敢懷疑呢!我只是隨口那么一說,您別介意,別介意。”簡心竹打著哈哈一副點頭哈腰的模樣。
看著簡心竹這樣,司徒靜木面笑皮不笑的看著她問“你覺得我剛說的有道理嗎?”
“有道理,很有道理。”有道理個屁呀!簡心竹笑瞇瞇的,一副牲畜無害的的天真。
“切....別裝了。”司徒靜木翻著白眼,別過頭懶得看她。
“一點幽默感都沒...”簡心竹拽著司徒靜木的衣袖,作出一副柔情似水的模樣說道。
“嘔...”司徒靜木很不給面子的嘔了出來。你能想象一個四歲的娃娃,拉著你對你柔情似水嗎?
“你能不能照顧一下我的心理承受能力?我的小祖宗?”司徒靜木一副見鬼的表情,躲在簡易海后面。
“說你是豬你還不信,唐家就算有人不同意,可是也已經同意兩人訂親了,你剛不是說唐玉懷孕不到兩個月嗎?你有見過誰懷孕兩個月,肚子會明顯到所有人能看出來?再說她和歐陽俊馳還有一個月就要完婚了,兩情終要長久了,這種情況下,她還會自殺嗎?”簡心竹有些尷尬的轉移話題。
“還有一種可能,唐玉另有心上人,懷了別人的孩子。”司徒靜木坐在榻上反駁簡心竹的話。
“她這種大家閨秀,你認為她有多少機會接觸別的男子?她和歐陽俊馳兩情相悅這是不用懷疑的事情。”簡心竹抬起手豎起一直指頭,搖著,否定掉司徒俊馳的話。
“照這樣...心竹你說的丫頭們口中的事情,應該有眉目了。”簡易海懶洋洋的回過神,吭個氣,表示一下自己還沒睡著。
“恩,我估計這也是歐陽俊馳說謊的原因。”簡心竹用手指托著腮,斜看著兩人。“今天早上,我得到了一點消息。透露了一點內幕。你們要不要聽一聽?”
“說。”司徒靜木抬了一下快合上的眼皮說到。
“據可靠消息,說唐越是因為生氣唐玉懷孕,才不待見歐陽俊馳。所以歐陽俊馳隱瞞也是情有可原。可是唐玉的母親,朝珠卻很反對兩人在一起。而歐陽紅樂卻很喜歡唐玉。”簡心竹細細的說著早上從小丫頭那里套來的話。
“你從哪里得來的消息?”簡易海睜大眼睛看著簡心竹,他可沒看見這小丫頭和誰接觸呀!
“從一個丫鬟嘴里套出來的。”
“不可能,這府上的下人嘴可不是一般的嚴!”司徒靜木很是懷疑。
怎么能讓你們知道,姐姐當年為了確認犯罪人心里,偷偷學了催眠術?那還不嚇死你們這群古代人?
簡心竹一揚嘴角,自戀的眨巴眨巴眼睛,撅著肉嘟嘟的小嘴,細水長流的說“山人自有妙計。”
“嘔...”腸胃不健康的司徒美男,又沒忍住。
“那到底是誰殺死了唐玉呢?唐越?大夫人?還是二夫人?或者歐陽俊馳?”司徒靜木擦了擦嘴角,抬頭看見簡心竹一臉吃人的模樣。
“這我哪知道?”簡心竹翻著白眼,無語的說道。
“那你查了半天查了什么勁?還讓我大半夜的去偷尸體?”司徒靜木不憤簡心竹的態度。
昨晚上,簡易海告訴簡心竹說感覺唐玉的身形不對,所以就讓司徒靜木給偷了去。才導致今天早上,唐家的大戰。
“只有弄懂了這些,后邊的事情就順多了。你不覺得嗎?”簡心竹反問道。
“呵呵,那我就拭目以待。”司徒俊馳雙手抱胸,一副閉目養神的模樣。
“喂喂...我們好要睡覺呢!”司徒靜木一副不準備走的樣子,簡心竹沒好氣的嚷嚷著。
“怎么用完我就丟呀!我是抹布嗎?怎么說你得請我看場好戲吧!”說完司徒靜木麻溜的往后一躺,鞋也不脫,呼呼大睡。
被他擠到一邊的簡易海苦笑的搖搖頭,起身掖了掖被子。
“還真沒見過臉皮這么厚的!”簡心竹小心翼翼的幫他把鞋脫了。
轉身拉著自家老爹,上軟塌睡大覺去了。
忽然眼皮一跳,左眼跳財,又眼跳災。看來又要出事了。簡心竹苦惱的想到。
果然,第二日天還沒亮,唐府就鬧得不可開交了。
大小姐的尸體又回來了,可是大夫人的丫頭,冬兒卻在昨晚懸梁自盡。
又有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