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菇真的是一個好女孩,精誠怎么可能因為季菇一次拒絕,就輕言放棄。精誠從小到大,喜歡他的女孩就沒有停過,表白的,暗戀的,
數不勝數。可是,精誠一直單身至今,因為他只認定一人心,其他的皆是浮云。季菇和精誠的經歷相仿,從小到大一直不乏追求者,季菇
也未有戀愛史,因為一些原因,季菇一直敬畏愛情。
精誠想,一定是自己表白的太唐突太倉促,讓季菇感到為難,所以季菇才會婉言拒絕。可是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只要自己一直用心地
對季菇好,一直用心地去疼愛她保護她,細水長流,總有一天會獲得公主的芳心。
被拒絕之后,精誠反而與季菇走得更近了,他天天開車去接她上學,送她回家,有空就攜禮去季菇家拜訪,或者約季菇去優雅的咖啡廳
小坐。季菇也一直沒拒絕,十幾年了,兩人的感情早就化為一種自然的親情。在季菇眼里,精誠一直是值得自己驕傲的哥哥。雖然,精誠
的表白多少讓兩人的關系有一些尷尬,季菇認為,精誠那么優秀,優秀得近乎完美,總有一天,他會給自己找一個美麗善良的嫂子。季菇
又何嘗沒有想過,她和精誠在一起的情景,因為幾乎在所有人眼中,他們都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可是,不行。精誠身上有一個人的影子。
。。
這天,精誠剛送季菇到學校,兩人并排走著。一個肥胖的身影湊上去,擋在他們面前。攔路的人正是仁賢,仁賢完全無視精誠,色瞇瞇
的眼睛盯住季菇不放,他心里想,梅德果然是好兄弟,給自己介紹這么一個大美人。仁賢倒是“直爽”,開門見山:“美女,今天晚上陪我去
賓館聊聊天,你看如何?我出三千聊天費!”季菇憤怒的巴掌還未伸起,精誠掄圓了拳頭,一拳狠狠地印在仁賢肥胖的臉上。縱使精誠再淡
定,也經不起自己無暇的公主被如此褻瀆。伴隨臉上的肥肉搖晃著疼痛,仁賢一下子重重摔在地上,一身上萬元的衣服沾滿了塵泥。仁賢
捂著臉站起來,憤怒的眼睛里噙著淚水:“**知道我爸是誰么,你小子有種別逃,老子找人揍死你!”精誠的內心里很是憤怒,可表面
還是保持著一份淡定,他伸手指著仁賢:“你找,你現在就給我找。”被精誠一刺激,仁賢掏出手機,撥通后,對著話筒喊道:”爸,我被人
打了,你快叫人來,就在我們學校!“仁賢喊著喊著,一下子哭了起來,從小到大,他哪里受過這氣!精誠輕蔑一笑,也掏出手機,撥了一
個號碼,精誠出色的情商和卓越的社交能力,早就在社會上編織了一張屬于自己的關系網。精誠對著話筒說道:”張哥,我在學校里出了點
麻煩,能不能拜托您來一趟。“精誠掛上電話,對季菇微笑著說道:”季菇,你先回教室。“季菇擔心地皺起眉頭:”誠哥。。。“精誠還保持
著微笑:”相信我。“每當精誠平淡地說出這三個字時,眼睛里都充溢著一種絕對的自信,讓人不由得信服,讓人沒辦法拒絕,讓人心甘情
愿地相信他。季菇擔心的表情化為一笑,點點頭,遠去了。一會兒,十輛左右的奧迪駛進A中,在精誠和仁賢面前橫七豎八地停下,每輛
車上都有三四個人,一起下車,一會兒下車三四十人。三四十人緊跟在一人身后,其個頭不高,卻一臉兇悍,眼神里充斥著壓不住的殺氣
,臉上還刻著一道較深的刀疤。仁賢連忙湊上去,指著臉上泛紅出紫的傷痕對那人喊道:”爸,你看我都被打成啥樣了!“仁賢伸手指著精
誠:”就是那小子打的我!“史父一臉沉默地走向精誠,直直地盯著精誠,并不說話。此時,周圍已經圍滿了看熱鬧的人,而且越聚越多。
精誠心里說不害怕,確實是假的,畢竟對方有四十多人,而且看面相,都是一些砍人如麻的混混。可他臉上的淡然卻無改一絲,精誠急中
生智,先發制人:”見大哥的氣勢,一定是在道上赫赫有名的,大哥你手下四十多人,而我只身一人,以多欺少的口風傳到道上,多少有礙
于你的名聲吧。不如等我大哥一到,你們再好好‘協商’下,如若不成,我任憑大哥處置。“史父沉默著殺氣的臉上,泛起一絲皮笑肉不笑,
還是不說話,從口袋里拿出一包軟中華,抽出一根夾在嘴里,旁邊一人忙迎上來給他點上。史父的意思精誠很清楚,他等一支煙的時間。
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史父嘴里的煙也一寸寸地慢慢燃盡。精誠額上滲出絲絲汗珠,凝結了劃過他淡定的臉龐。就在史父嘴里的煙快要燃
盡的時候,一陣尖銳的鳴笛鳴起于在圍觀的人群外,人群散開,一輛軍用路虎赫然出現在眼前,后面跟著三兩解放牌卡車。精誠一笑,心
中懸著的石頭終于安定下來。軍用路虎在精誠身邊停下,三兩解放軍牌大卡列成一排,每輛車上都坐有二十多個軍人,一齊下來,整齊排
成三隊,然后軍用路虎左車門打開,一人走下來,繞過車,走到右邊,打開車門。一個穿一身正式軍裝的人走下車。精誠笑迎上去:”張哥
。“對方一笑:”看來還是趕到了。“從軍用路虎出現的那一刻,史父就呆滯地睜大了眼睛,嘴里的煙一直燒疼了他嘴唇,他才把煙頭吐出去
,他實在想不明白,這個小子怎么可能認識軍官?等張哥走近了,史父才看清他的軍階,那絕對是一個捏死自己,就像捏死一只弱蟻的人
。張哥徑自走到史父跟前:”你是想打,還是帶著你的人滾?“張哥的語氣很犀利,不容一點商量的余地。史父見對方還是不想把事情鬧大
,心里是松了一口氣,連忙對手下說:”我們走。“仁賢見父親要走,一時也是摸不著頭腦,他并不明白,惹毛了軍人,后果是有多可怕。
且不論一些政治后果,就論戰斗力,一個軍人放倒三四個混混是綽綽有余。仁賢喊著:”哎?爸!爸?爸!!“仁賢一連幾個”爸“都止不住其
父離開的速度。十輛奧迪,一下子就沖出校門,倉皇而去。留仁賢一人呆滯地站在原地,看著圍觀的哄哄鬧鬧的人群,恨不得找個地縫裝
下去。
張哥見事情解決,就告訴精誠:”想必他們也不會在找你麻煩了。“精誠對張哥微鞠躬:”謝謝張哥。“張哥有著軍人的瀟灑,豁達一笑:“既
然你叫我張哥,我就不會讓你白喊。”精誠又回到:“這周六晚上,我備一薄宴,還望到時張哥可以攜嫂子光臨。”張哥也沒有推辭:“那就
先謝過小兄弟了。”
精誠又徑自走到仁賢面前。此時仁賢完全沒有了先前的囂張,懦弱的表情盡顯其臉。精誠對他說道:“麻煩你多照照鏡子,你自己問問,
你那張肥頭大耳的臉和骯臟齷蹉的心究竟有幾人喜歡。扒光了你父親給你的錢,你還剩什么。答案是,你只是一個毫無價值的廢物。”精誠
輕描淡寫的幾句話,刺激得仁賢連呼吸都變得困難。精誠的話,化為一支支利箭,在仁賢脆弱的心里,萬箭穿心!仁賢哆哆嗦嗦道:“不。
。。不是我要這樣的,是有人指使我這么做的。”“誰?”“梅。。。梅德。”
第二天,梅德就搬進了醫院,一住就是三個月,。忍受著全身刺骨的疼痛,他的內心也更加怨恨,更加扭曲和變態。可是他只有認命,
他的實力,連精誠一根手指頭都傷不起!恨啊,恨啊!怨念在梅德內心里膨脹,苦了深愛著他的父母和嘉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