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哥哥,那個小開明獸可不可以借我玩玩么?”芻琥想起剛才在外面聽到的一切,對著小開明獸已經好生好奇了,恨不得占為己有了。
小開明獸爬到逸南的肩膀上,眨著明亮的大眼睛,逸南道:“你自己問問它吧?!?/p>
“問它?”芻琥與它對視,真是越看越是喜歡。
小開明獸發出嗚嗚地聲音,大咧著嘴,張牙舞爪。逸南見小開明獸沒有開口,于是補上一句:“你要是讓它喜歡上你,就給你了?!?/p>
“小氣,你明明就不肯,它要歡喜我早就跟我了。”芻琥撅著嘴,叉著腰,嗔怒的樣子倒是挺可愛的。
“呵呵,逸南,你被人家說成小氣了。”小開明獸在逸南耳朵邊小聲地說,這般動作,在芻琥看來是小開明獸跟逸南親昵,所以聽不見小開明獸在說話。
逸南揉揉鼻子,用手掌掩蓋住嘴型,道:“還不都是你惹的禍?!?/p>
小開明獸咧著嘴,做了幾個動作再次小聲在逸南耳朵邊說道:“我覺得這女孩不是好人,不過倒有些可悲?!?/p>
“可悲?”逸南不解問道:“你為她斷命?”
小開明獸兩只眼睛盯著芻琥,張著小嘴道:“是啊,她的命有些可悲,不過卻看不出有哪里不對,只是覺得為你斷命已經費了我好大功夫,可是要看她的命,我卻沒什么辦法下手。”
“那你看出了什么倒是說來聽聽啊?!?/p>
“金蠶繭內乾坤大,清濁難分,福禍難料,紅塵亂念,一切于心,萬般光陰只為葬神一曲?!?/p>
“有些深奧啊。”逸南聽得有些暈頭轉向,什么清濁難分,什么福禍難料,又什么只為葬神一曲,都不知道小開明獸在胡謅些什么。
小開明獸露出無奈的表情道:“沒辦法,這是她的命中箴言,我也不能看出個多少,也說不出多少,反正你要小心為妙,她外表雖然可愛,可是實際上清濁難分,好壞難猜啊?!?/p>
“這個……”逸南抬起頭瞧見芻琥正盯著自己,也不知道剛才自己跟小開明獸的行為她是否在意到,小丫頭只是笑嘻嘻道:“南哥哥,你一個人在自言自語些什么啊,可不可以說給我聽聽???”
逸南不答,只是轉過頭,說起另一件事兒來,道:“我在這獸域呆了一些時間了,也不知道外面怎么樣了。這獸域是的好地方,如果不是因為有事,而且這獸域又不許人類進入,我真的很想在這兒住下來啊。”
芻琥一聽,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道:“南哥哥,要不你帶我出獸域,說實在的這獸域有什么好啊,一點都新鮮,一點都被刺激,我還是想看看外面的生活,聽說亂世有殺戮和戰爭啊,我真的很想看那些是什么樣兒的?!?/p>
逸南饒是無奈搖搖頭,心想:這丫頭還是骨子里透著血性。
逸南跟芻琥走了一段路了,開始看到了城堡的一角。
“對了,芻琥,芻叔讓你請我過來,是不是你娘親的意思?。俊?/p>
“不是,我娘親自從前天晚上就不知道去了哪了,方才來時我向舅舅問起,舅舅只是說我娘親去游玩了。”芻琥說到這,氣呼呼地踢了一下腳下的石頭,道:“真是討厭,娘親出去游玩也不帶上我。而且還一句話都沒有說。”
逸南心想:恐怕是不只是游玩這么簡單吧。
離城堡還有百米遠,遠遠就看到了城堡邊紅的綠的白的花的都是顏色,再仔細看那些都是穿著奇怪衣服的獸人,都是青年,沒有一個婦孺小孩。
“逸南你來了啊。”芻吾遠遠的就朝著逸南迎了過來。
小開明獸趁機躲進逸南的胸口。
逸南快步迎了過去,道:“芻叔,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
“這是那里的話?。拷裉斓闹鹘鞘悄惆?,遲到也沒人怪你,況且你來得正是時候?!逼c吾指指點點,談笑風生跟那晚上逸南見到的根本就是兩個樣子。
“那不知芻叔這次邀請我剛來所為何事?”
俗話說:無事不登三寶殿,芻吾這次無緣無故讓芻琥請逸南過來,還說逸南是這次的主角,這頭老虎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啊。
芻吾解釋道:“逸南啊,你年輕有為,才來幾天就安然無恙地闖過了開門,我和獸臣村的村民們都為你感到驕傲啊,所以這不,商量了幾天,在這為你擺下酒席,為你慶功?!?/p>
擺下酒席,慶功?還要幾天?逸南想到這兒,臉上掛起一副謙遜之色,道:“逸南不才,闖開門這是也是偶然而已,其中有芻琥的幫忙?!?/p>
芻吾仰天大笑,手撫著胸口道:“逸南謙虛了,這樣吧,開門之事,你我不在二話,現在宴席擺了,人也請了,你現在就跟我去赴會,喝個痛痛快快。”
逸南知道這根本無法推辭了,于是點點頭。
“我們走吧。”芻吾拉起逸南的手袖,直接走了過去,也不理會旁邊的芻琥,而芻琥倒是很反常,絲毫沒有一點生氣。
芻吾帶著逸南向獸人們一步步近了,那些原本在吵鬧的獸人也停了下來了,瞪大了眼睛看著逸南。
“各位我們的英雄來了?!?/p>
芻吾這么一喊,在場的獸人無不發出歡呼,很是熱情。
“逸南你要小心啊?!睉阎械男¢_明獸突然頭一甩,伸出頭說道。
逸南聽后,兩眼深邃,擴散出真氣,平靜的表情,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這時芻吾端來了一杯濃烈的酒,送到逸南面前,自己也取著一杯,道:“逸南,來,我們為你的榮耀干杯。”
逸南應了聲,端起酒杯跟芻吾碰了杯,小酌幾口,不敢一口氣喝光。
濃烈的酒,縱然是幾口也是很能讓人醉倒了,況且逸南只是一個人類,芻吾認為人類酒量那里能跟獸族的人比?所以看逸南喝得越多越是開心,可是他那里知道人類的御氣能力也是很好的,把那濃烈的酒一送入喉嚨,真氣隨即就把那些酒精化掉了。
芻吾添了一杯酒道:“來逸南,再來一杯?!?/p>
“不了,芻叔,逸南不勝酒力,沒法再喝了?!?/p>
芻吾看著逸南那個迷糊樣,心中就暗暗發笑,可是縱然逸南迷糊,他也要趁熱打鐵,把逸南灌個七倒八歪的醉。
于是道:“別這樣,逸南侄兒,才喝了一杯,怎么就說沒法喝了呢?男人是不能慫的。”
芻吾一邊強制為逸南添酒,一邊道:“逸南,你至少得喝完九杯才信,你是獸臣村的英雄,自然不能喝少啊?!?/p>
說罷,又勸著逸南再喝完一杯,逸南倒著酒入喉,這下子樣子得裝得更迷糊了,臉上雙頰紅潤起來。
芻吾看了后大喜,道:“我的逸南侄兒啊,你怎么這么不能喝呢?”
芻吾搓著手,心中有些猶豫,思考了下,心一橫,再倒一杯酒給逸南,這一次,看逸南那個全身酥軟的樣子,自己端著酒往逸南嘴邊送,灌了一杯,后,眼睛露出一絲寒芒,道:“逸南啊,我問你,湛雨在哪兒?可在你身上?”
逸南迷糊點點頭,道“在?!?/p>
“那可否給芻叔看看?!?/p>
“好。”
芻吾大喜,可是卻見逸南伸出手隨便往身邊的一塊石頭一抓,道:“給你?!?/p>
一石頭下來,正中芻吾腦門,雖然芻吾沒有傷,可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被逸南一砸,不禁惱羞成怒,立馬喝聲道:“小子,快交出湛雨?!?/p>
“湛雨?”逸南突然眼睛瞳孔放大,芻吾看了后身體一哆嗦,心想:莫非他沒有醉?
“少廢話。”芻吾覺得事已至此,根本是騎虎難下了,不該如何都得弄到湛雨的,于是將身上的衣服一扯,露出一身肌肉,抽出背上的一把金背虎紋刀,那把打到,黑虎口含刀刃,雙目炯炯有神。
芻吾刀一揮,“錚錚”作響,周圍一片虎嘯聲,猶如猛虎下山之勢,聲音震耳不絕。
小開明獸在逸南懷中,眼見芻吾揮刀快至,道:“逸南跟他打。”
“亮出你的湛雨吧?!逼c吾擺出挑戰的手勢。
逸南真氣斷袍,從袖子中飛出藍光一道,一把湛藍之劍,劍氣柔如水,折射出七彩的光芒,有些虛幻的感覺,周圍的獸人臉色皆變,一雙雙眼睛死死盯著湛雨。
芻吾單手握刀,向上一砍,逸南刺劍,兩把武器相離甚遠,可是發出的劍氣這么一碰,立刻激散出一陣灰霾。
逸南幾步后退,對著懷中小開明獸道:“小心點,我要上了?!?/p>
“嗯?!毙¢_明獸抓住逸南的衣服,躲進最里面去。
“逆塵—泣獸?!币菽蠜_入灰霾之中,只聽見“嗖”的一聲,聲音如秋風掃落葉一般,再一看,刀光一道,逸南立刻用湛雨揮舞起來,與芻吾的金背虎紋刀,一碰,擦出一陣火花,上揚一挑,斬開了這把刀。
逸南手臂一陣陣麻痹,以前對上許多用刀的高手,可是那里有一個像芻吾這樣的天生神力啊,不但力氣大,招數也是很刁鉆古怪,刀沒有像劍一般靈活,可是劍卻沒有像刀那樣威猛,芻吾的刀一落下來,逸南有時還不敢與之對碰,只是輕輕一挑,躲開了。
逸南的劍氣一迸發出來,劍氣化為一道道雨水,落下來。
“嗖嗖嗖?!庇质侨赖队皠澾^來,這芻吾借著在空中的旋轉之力,一鼓作氣斬下來,逸南連忙退回地面,可是地面上的沙塵卻被刀氣揚了起來。
“沙塵多了。”小開明獸道。
逸南縱劍橫砍,芻吾閃開,一把大刀劃上逸南的肩頭,逸南斜身,單手撐地,雙腳一彎,夾住了金背虎紋刀,再一甩,全身過芻吾頭頂,持劍而下。
來勢洶洶,一劍落,芻吾連連后退,肩膀被削出幾道傷口。
“這人類,劍道如此好,而且金背虎紋刀還是不能跟湛雨相比。”芻吾暗暗驚訝道。
“逆塵—傲世。”真氣上劍刃,再經逸南這么一揮,雨傾盆而下。
“嘩?!钡囊魂嚕@雨將灰霾散開了。
“在這里?!币菽咸崞饎Γ粋€房間,劍掄起成一道劍花,劍影閃動,芻吾立馬砍刀相迎,逸南貫力將湛雨送了出去,湛雨離手,直襲芻吾,逸南彎身,邁開無塵步,跟著湛雨之后。
芻吾砍開了湛雨,揮手掄刀,往著周圍地面一砍,再起一陣灰塵。
逸南見狀,心想不能讓他跑了,于是伸手一捏,一招“縛神手。”直取那芻吾脖頸。
芻吾原本有些驚慌,可是定心一想,揮刀而至,斬向逸南的手,逸南手速速縮回,身體一個旋轉,另一只手拿著湛雨,正好斬了過來。
“鏘?!钡秳ο嗯?,逸南的虎口被陣的疼痛無比。
芻吾也是被斬得一個轉身消失在灰塵之中。
“又不見了?!?/p>
逸南定住腳,看著周圍道:“灰塵不絕,芻叔肯定一直打擊地面?!?/p>
“這老家伙,刀法奇特,揮起刀來,時而癲狂亂砍,時而突襲而來,很不簡單啊?!?/p>
“對,沒想到,芻叔是我遇到的刀法最厲害的人,現在雖然我沒什么打傷,可是這么打下去,我是吃不消的?!?/p>
小開明獸與逸南話語間,竟然不知道灰塵之中,有一道金色的眸子盯起自己,那人干笑兩聲,接著一把刀飛了過來。
“小心。”
小開明獸說罷,逸南出劍,金背虎紋刀在飛轉間,刀刃化為層層疊疊的影子,逸南緊盯著,想找出一個真的影子,可是那里知道,待那刀近來時,才發現這刀,那里是一把,可是有十把之多啊。
“鏘鏘鏘。”逸南身影奇快,閃出的影子,似乎分身一般,對付起這些刀。
“撕?!币话训秾⒁菽系氖直凵系娜庀鞒隽艘粔K。
“天攸。”逸南眼眸一亮,六把天攸護在身邊。
“逆塵—吞天?!闭坑陝庖缓瘢瑩]動時,像是整條河流在隨刃而動。
六把刀,轉飛而來,刀舞間虎嘯不斷,震耳欲聾,那種感覺就像五臟六腑被絞動一番。
“天攸?!币菽鲜忠恢?,六把天攸撞向六把金背虎紋刀。
刀劍相碰,彼此斷裂三寸,刀刃碎而落,劍氣潰而散。
逸南趁機向前一步,突然,地面上有一個黑影漸漸變大,逸南一看,那是一只遍體琉璃之色的老虎。
“莫非這就是芻叔的本體么?”逸南心一想,這老虎看它樣子,可不是什么善類啊,全身透明金色,白藍色的虎紋,怒目有神,頭上斑紋發出一道道奇光。
“吞天?!币菽仙靹σ恢福墙鹕鹆Щ⒋蠛鹨宦暎F尾一掃,吞天之勢的劍氣不傷其半分。
金色琉璃虎一跳,蹬的一下,入云霄,來勢迅猛,一爪有一人大小,逸南本來以為,這金色琉璃虎巨大,動作不甚靈活,于是輕輕一躲,哪知道那虎爪子一壓地,逸南一劍下去,刺不出傷,金色琉璃虎鐵尾一掃,逸南被甩出去了,接著虎首一抬,尖銳獠牙,破肋而過。
“沒事吧。”
“死不了?!币菽先讨?,捂著肋骨之處,化出的綿綿真氣,止住了血。
雙眸變成黑色,眼珠子周圍現出深藍色的一圈,深藍色的眸光中,透出煞氣。
“去死吧?!币菽弦粍Υ倘ィ鹕鹆Щ㈤W身而過,朝天一吼,無形的音波中帶著一陣陣威壓,逸南被吼回去了,這是金色琉璃虎飛身撲來,逸南翻身以跳,落到虎額上,一劍入,血花起,金色琉璃虎痛吼一聲,全身一甩,抖落逸南。
逸南重重摔道地面上,那畜生竟然疼痛中還有意識,整個身體像一座大山一般壓了下來。
“轟。”
逸南連忙滾了十幾圈,躲閃而過,灰塵陣陣,逸南閃到旁邊,刺劍而去。
“去死吧。”逸南一劍刺入虎牙,一用力,虎牙立刻就斷,再揮劍,劍裹著一層厚厚的真氣如錘一般往虎鼻上壓,碎其鼻梁,金色琉璃虎生疼而退,于十幾步外。
逸南揮起湛雨,以劍為界,分黑白兩道,空間動晃,氣瑟瑟不成形。
功敗垂成,神成鬼滅,一線之間。
“斬鬼神。”
自中間分開的神眸和鬼臉,鬼嚎、神哀。逸南一步躥上天,巨形的劍氣,縱斬而下,那只金色琉璃虎被劍氣這么一壓,落入滾滾的灰塵之中,劍氣壓下后,從四面八方如潮水般涌開了,與灰塵夾雜在一起。
無盡的劍氣與灰塵夾雜在一起了,一片狼藉,宛如爆炸一般。
“嗷?!苯鹕鹆Щ⒃诨覊m中吼叫連連。
逸南警惕地盯著每一個方向,忽然,小開明獸提醒道:“它在那里?!?/p>
灰塵之中頓時一個虛影快速閃動,可不就是那只大老虎么。
逸南的湛雨帶出一道長長的劍氣,直指那影子的頸部,向前,那金色琉璃虎突然一個閃身,化為一道金光,金光之中正有一個人影,那個人影是漂浮著的,逸南持劍而去,到了身前,竟然停住了。
這人的確是芻吾,可是瞧他那樣子,不動不挪,身體好似被釘子釘在那里,雙目眼神十分奇怪,似乎不解,似乎驚訝。嘴巴似有話要說,好像那話到了嘴邊,就說不出來也咽不下去,就是保持一個嘴型,而且從芻吾左臂到右肋被插入了一把金背虎紋刀,血隨著刀尖流淌下,那傷口中還蓋著一層塵土。
“他死了?”逸南收回湛雨,心想這芻吾死的好奇怪啊,這樣子是被自己所殺的么?又不似,可是方才那金色琉璃虎化為光團后,光團之中就是出現芻吾啊,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是被殺的?!毙¢_明獸驚訝道:“他肯定不是剛才那只金色大老虎的化身?!?/p>
“我也覺得奇怪?!?/p>
“就是被你殺死的。”突然逸南身后傳來一個極為憤怒的聲音。
逸南轉過頭看,約有二十多人站在不遠處,而說話的這人可就是芻儒啊。
芻儒憤怒地捏著雙拳,眼中盡是恨意,那汗似血一般滴下,他朝著逸南走過來,一步一步,似有千斤之重。
“芻叔這樣,不可能是我殺的,若是剛才那只金色琉璃虎是芻叔的話,他不可能被金背虎紋刀刺穿的,而且他現在身上的傷,跟我傷金色琉璃虎時的傷口是不一樣得?!?/p>
“那你所說的金色琉璃虎又在哪?”芻儒的意思就是不見方才那只金色大老虎,經逸南這一番解釋,芻儒心中的憤怒有增無減,道:“都說人類不可信,善于狡辯,我看你也是這樣的小人?!?/p>
“那老虎被我所傷,不知道遁去哪了?!?/p>
芻儒低頭看著芻吾,道:“那我父親為何又死了呢?自殺?可笑?!?/p>
“肯定還有人的?!?/p>
“那你倒是找出來給我看看啊?!逼c儒抬頭,看著逸南道:“肖逸南,你殺我父親,此仇不得不報,別以為有帝護著你,我就會怕了,殺我父親,你休想走出獸域?!?/p>
“來人,給我殺了他。”芻儒一說罷。
嗖、嗖、嗖,忽然躥出二十個獸人,面對著逸南。
“穩住了,開明獸,我現在有傷在身,看看能不能找機會逃了。”
逸南起劍,對方二十獸人出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