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一片,四周迷漫著霧,黑色的霧約有二十平米范圍,四周砌出的墻,磚上開了一個個小孔,好像被蟲子啃食出來,小孔中系出鐵鏈連到不在多深最底部,繞地比蜘蛛網(wǎng)還雜亂,越往下,鐵鏈也變得越大。
不知多深的地方,鐵鏈白得跟骨頭一樣,踩上去發(fā)出清脆的聲音。
在一條大鐵鏈的邊緣,一具白骨保持著完整,盤坐在那了,十指修長,指甲尖端長出了骨,一層白骨,薄薄的,覆蓋在指甲上。
白骨的前面又有一個人盤坐著,這個人有血有肉,剛剛被放逐到這里,說是放逐,是他出乎意料地活了下來。
逸南靜靜地坐著,四周的口氣透過了毛孔進入體內(nèi),有一種難受的感覺,這些空氣好像會腐蝕人,體內(nèi)此刻是有種細微的刺痛感覺。在這鬼井之下,密密麻麻的鐵鏈,很奇怪,不知道連向那里,,只知道它兩端都系著東西,這里沒有生物,沒有靈魂,恐怕只有這些死物才能夠活下來,逸南來了這里一天了,僅僅是找到難得看見的枯骨了,見到這個枯骨的十指,逸南敢確定這骨頭的主人十有八九是邪王的。
聽說當年由于某些原因,神界六君子散了,邪王的第一世進入了這鬼井內(nèi),再也沒有出去,雖然他的靈魂最后是輪回了六世,才有六世邪爪,可是這之間發(fā)生了什么事,沒人知道。
現(xiàn)在見到邪王,逸南沒有什么感覺,只是在找到這具骸骨的時候,看到那保持完好的白色骨頭上刻滿了一些字。
看了許久,才大概知道這是什么。
根據(jù)那些文字上寫:這亂世,未有神界而先有鬼井,鬼井的神秘沒有人知道,當年的他也是為了尋找的它的秘密,破釜沉舟下來的,可是他到了這里就無法再往下,因為每進一步,自己的身體就會承受莫大的痛苦,軀體在一點點化為黃土撒飛,靈魂向玻璃一樣破碎,而且這鬼井只能進不能出,所以這樣一來,邪王最終困死在這里。
本來僅僅是很簡單的記敘,并沒有什么,可是看到邪王的右手手臂骨頭上,竟然有人另外刻了一行字:神界御軒,到此一游。
逸南有點無語,這御軒也不知道該怎么說他,下到鬼井中,找到邪王的尸骨,不幫人家?guī)С鋈ズ裨嵋簿退懔耍€在人家手臂上刻下:到此一游,真不知道邪王知道后,會不會跟他拼了。
空蕩蕩的周圍,連風的呼嘯聲都沒有,僅有逸南一人,在那里坐著,面對一具白骨,上下都不見極端,他也不知道現(xiàn)在要干什么,本來就想安安靜靜過生活,現(xiàn)在在這里不是更加好。
在沒有日夜的鬼井中,那些空氣的腐蝕使得他的全身松軟無力,體內(nèi)僅有少許的真氣在全身游動。
也不知道多久,慢慢地逸南睡了。
……
當他醒來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是另一個地方,亂世四處慌亂,崩裂的土地上,骨骸堆成了山,腐肉填成海,散亂的頭發(fā)盤成了樹林,不正常的亂世,連那天的陰晴變化都變得怪異。
當他來到南雷城,僅見整個城倒了一般,當他來到藥神閣,只見那里出現(xiàn)了一個大坑,一個方圓百里大的坑,也不知道是誰破壞的,當他來到了亡沙干漠的時候,那里的小小的砂礫都被冰凍住了。
斷空涯上成了險地,忘憂峰中起瘴氣,冥魔閣邊魂四起,煉獄殿外人鬼泣。
穿越獸域的時候,那里已經(jīng)沒有一寸站的住腳的地方了,崩亂的世界,天發(fā)出破碎的聲音,斷裂的裂痕噴出了隕石,冰和火交融在一起,土地之間在撞擊,成了一個混亂的地方。
穿越進一片平原,只見一團黑壓壓的人組成了軍隊,軍隊那些都不是人,空洞的眼眶中有一點點熒光,好像是引路的燈火,這軍隊沒有目的的游蕩,每經(jīng)過一個地方,土地破裂爬出了不少孤魂野鬼的加入,活人一見,根本沒有能力與之對抗,乾月和夕辰組成的百萬雄師,與之交鋒,根本殺不死他們,刀槍不入,水火不侵。
死亡在那百萬雄師之中蔓延。
“兄弟,不能死啊。”一個人抱著自己兄弟的尸體,眼中絕望。
“不要殺我,我還不想死。”一個人癱倒在地上,四肢無力,嚇破膽。
“我們打不贏的。”一個人絕望抱著頭。
“讓開,我要逃,你們都給死開,我要逃。”一個人拿著刀,砍死自己人。
皮膚一接觸,靈魂離開了身體,骨肉消融,留下一地頭發(fā)和殘渣,百萬雄師的殘渣堆成了三丈高的小山。
這種殘忍的陰兵還在其他地方作孽。
一個小城,斷壁殘垣。
一塊巨大的石碑壓著一個隱蔽的井口,井是干枯的,里面有兩只眼睛正好看著外面屠戮的一切。
一個染紅了身體的陰兵揮動一個老人的四肢一下下砍斷。
“求求你放過我吧。”一個母親抱著一個孩子,可是僅是一把大刀揮下,一大一小,都分成兩半,爛肉堆成一片。
“找到了。”一個陰兵忽然把那塊石碑掀開,底下的兩個人重見天日。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那是兩個小孩。
那個陰兵舔了舔舌頭,看著這兩個小孩,就像是自己的口中肉。
“我跟你拼了。”一個中年人看到自己的孩子被發(fā)現(xiàn),他也不顧自己的躲藏,沖了出來,結(jié)果只是走了兩步,就被圍上來的一群陰兵肢解了。
“純陽焰氣。”突然一個獨臂男子拍出自己的一掌,打擊這個陰兵,這個陰兵踉蹌幾步,倒在地上,七竅之中升起了煙。
“小子,你膽子很大嘛,你想一個人對付我們幾千人?”一個陰兵奸詐笑著,看著眼前這個如同乞丐的獨臂男子。
“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縱然是打不過,也要把你們滅個大半。”
“好,有骨氣,那么我們就跟你殺。”幾千個陰兵同時沖了上去。
“純陽焰氣—有死無生。”
那抹跳動的火焰,在掌心中燃燒,燒得很旺盛,跟夕陽一樣顏色,可惜在慢慢消寂。
在鬼軍的百里之外,一個蕭條的小鎮(zhèn),小鎮(zhèn)安安靜靜,人們都躲在這里,人們都很奇怪,鬼軍距離這么近,卻沒有來侵略這個地方,算是一種奇跡。
一家小店之中,進入里面大堂,有八九張桌子,店里僅有寥寥的幾個人,一個穿著血紅衣服的年輕人悠閑坐在那里,看著滾燙的水汽從壺口升起。
綠色的茶水照映著這人冷峻的臉,默默在坐了兩個時辰,僅是喝茶。
店家看了奇怪,,本來想走過去,可是遠遠覺得這個人很安靜,不敢打擾,站在門邊,招呼別人,這時見到自店面外走近了一個戴著氈笠,蒙著白紗的窈窕女子。
“客官。”店家小心翼翼走過去。
女子毫不理會,揮揮手徑直走向那穿紅色衣服的女子,走到男子面前。
“你可讓我好找啊。”女子嬌哼一聲,怒目相對。
男子沉默。
小二匆匆端來了茶,那對眼睛不正經(jīng),想要看一看這女子的芳容。
不料,小二拿來茶杯放在女子面前,女子玉指一指,那小二立刻感到體內(nèi)有一股痛楚,捂著喉嚨,想叫叫不出來,一股幽藍色的火從他的五臟六腑燒了起來,淡淡的光芒,接近冰的溫度,不多時,這小二連灰都不剩。
“非要我動手么?我記得以前,別人看我一眼,你也不會放過他,難道現(xiàn)在你就這么絕情嗎?”
“平心靜氣。”
“平心靜氣?我看你是虛偽做作,十萬陰兵已經(jīng)將殺戮席卷整個亂世了,現(xiàn)在人心惶惶,難道這就是你搞下的游戲嗎?瑾想滅世,一息之間,何必搞出這么多讓人看不懂的事呢?”魂嵐咄咄逼人的說話,整個店里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所有人都愣了,原來這叫出十萬陰兵的罪魁禍首,就是這個悠閑喝著茶的男人啊。
這下子,人群都向外涌去,拼命逃。
一時間,整個小鎮(zhèn)開始人荒馬亂。
魂嵐托著臉頰,笑得百媚皆生,道:“你不是想滅世嗎?現(xiàn)在有人逃了,你不殺么?”
瑾不語。
哪知魂嵐手一聲,玉指一彈,道:“我來幫幫你。”
一下子,離店三尺之外的活物都在瞬間焚燒起來,一點點焚燒成灰燼。
“別胡鬧了。”瑾終于說話了。
瑾一開口,魂嵐的心就軟了一半,一下子所有的不滿都不見了,像個小孩一樣乖乖坐著。
“哈哈哈。”這時從樓上走下一個人,那人拍著響亮的掌聲,邊走邊說道:“瑾,果然是個大男人,不錯,有魄力,我欣賞。”
魂嵐一聽到這聲音,嘟著嘴看去,面前是一個尖牙利齒的男人。
那男人正是戮,戮一看到魂嵐的臉色,連忙求饒道:“不要這樣看我,我只是隨便說說的,都怪我這臭嘴,我打自己一巴掌。”
戮嘻嘻笑笑,根本沒有在乎什么,一個可以把獸域毀滅的男人,這樣的動作,恐怕沒有幾個人能夠看到。
“哎呀,魂嵐小妹,你就別這樣看我好不好,想當年,我跟瑾第一次打架,也是因為你,都這多年過了,我也不想隨便惹事。”
魂嵐雖然臉色沒變化,依然憤怒,不過心里卻暗暗開心,她說道:“戮,你怎么也出來了?”
“哈哈,我怎么出來?那得感謝你男人,他只要破開自己的封印,出了那個虛無的世界,加持我的封印也會解除,我就出來咯。”戮坐在一邊,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道:“哎呀,這么多年了,很久沒吃茶了。”
茶水溢香,這時從店門口走進了四個人,正是:莫柯、昊魔、辰飛、陸雷。
偌大的店家,只有角落邊一張桌子有人,四個人心想:這應(yīng)該就是約他們來的人。對面兩男一女,似乎很年輕,原本很緊張的氣氛變得松釋。可是越走越不對,他們感覺身上的壓力變大,這種前所未有的感覺只有他們賦予別人,哪里有這次這么不好受?
兩男一女,一個穿血紅色衣服的背影,一個尖牙利齒的男子不像善類,一個蒙著面紗的女子,三個人在此刻在四人眼中都如同巍峨的大山,四人的存在實在一種渺小感。
“三位就是約我們到此的人么?”莫柯最后在離瑾七步遠的地方停下來了,恭敬問道。
“不,約你們的只有他一個。”戮很禮貌指著瑾,平和的語氣,道:“嘿,你們幾個小輩過來這邊坐啊,站那么遠,不好說話,我又不會吃了你們。”
四個人一陣冷汗,心想:你以為我們想要這么遠站著啊?實在是“寸步難行”啊。
“不用,我們站在這就好。”
“哈哈,剛才你們不坐,現(xiàn)在來了一個老家伙,怕是你們想過來也沒辦法。”戮捧腹大笑,很得意道:“老家伙,你出來吧,被我發(fā)現(xiàn)了,我很厲害吧。”
戮對面是一團空氣,可是瑾和魂嵐卻是一臉凝重之色,因為在一刻之后,憑空凝聚出一個暗黑的人影,人影模糊的五官,雙手帶著一個寬大的手套。
“你應(yīng)該是老祖吧。”魂嵐沒有好氣,對待自己的祖先,沒好的語氣,說道:“誰喚醒你了。”
“哼,你這小丫頭,面對我這么無禮。”魂天瞥了魂嵐一眼,陰陽怪氣的聲音,聽不出是男是女,說道:“許久未見,你這丫頭似乎變強了不少,我現(xiàn)在剛剛解開封印,需要強大的靈魂,你就當時孝敬老人,把你的靈魂奉獻給我吧。”
這魂天其實是這里最不應(yīng)該說話的,因為化羽就是與他對戰(zhàn),才死的,當年就是因為他用一些卑鄙的手段,發(fā)動了一場災(zāi)難,瑾與戮的戰(zhàn)斗,他也是罪魁禍首。
魂嵐很仇恨這個祖先,因為當年他囚禁自己,威脅過瑾,聽到這話,魂嵐想要破口大罵,哪里知道這時瑾開口說道:“你敢動她一下,我也不介意跟你新帳舊賬一起算,讓你魂飛魄散,如果你不信…可以試試。”
瑾不怒自威,這話一出,魂天可是立刻老實了許多,他深知瑾的恐怕,就是當年巔峰的時候,他也不敢說能夠挫敗瑾,瑾說出的話,是不會開玩笑的。
“是啊,老頭,我也不贊成你亂來,你應(yīng)該慶幸,你這么丑的,竟然有這么如花似玉的后輩,那可是一種天大的幸事,你若是吸收了她,那可是一種很大的不幸。”戮外表可是笑呵呵,可是魂天哪里看不出這家伙一直是一個笑里藏刀的貨。
戮說道:“老家伙啊,大家都是剛剛出世不久,還沒享受完,你莫非就要開戰(zhàn)?如果你要,我不介意陪你練練。”
魂天頓時變成了一個悶聲茄子,這戮也不是一個省油的燈,在這里瑾也不一定拿他有辦法。
戮繼續(xù)說道:“前段時間與紫金玄武龜大了一架,我也有些損傷,我都不著急要東西滋補,你就著急了?”
“不急不急,慢慢來。”魂天只好憋下這口惡氣。
“可惜,后來,那老龜也是貪生怕死,撕開了空間逃了,不過還好,我搶了他的一面盾和一把錘子,不然我就真的虧了,不過那兩把武器,我不要,你們要不要?”
“我不用。”魂嵐答道。
瑾不感興趣,魂天不敢說話。
“哈哈,都是不識貨。”戮拿出那制裁之盾和制裁之錘,莫柯四人腳下。
兩把可以打碎空間的神器就被他當成了玩具隨便扔。
莫柯等四個人看了一眼那兩把神器,險些暈倒下去,那兩把神器渾厚的力量蘊含著無窮的光芒,一層層光疊成,使得靈魂遭到不小創(chuàng)傷。
莫柯忍不住問道:“請問,四位是?”
“對了,你們來了這么久,還沒跟你們說一下我們的小名。”戮道:“我是餮族的戮。”
“魂族魂嵐。”
“魂天。”魂天沒好氣的,這幾個小輩,他看都不看一眼,以前這種角色,是不配知道他的名字,他說出,算是買戮一個面子。
“瑾。”瑾相對而言,語氣冷冰冰,但是沒有輕蔑。
“什么?”三皇一魔一下子都要暈了,眼前四人都是千年前叱咤風云的人物啊,自己稱皇稱魔多年,現(xiàn)在見到的才是“祖宗”。
在一千年或者到更久之前,如果提到強大,那么人們無疑會同時想到一個人:御軒,而現(xiàn)在,提到強大,那么人們想到的人無疑就是這眼前的四人,而四人之中,恐怕瑾和戮不比當年御軒差多少。
四人同時感到自己是無比的渺小。
戮道:“老頭,聽說,戚天亡谷被毀了,難道你就不心疼嗎?”
“這……”
“也不知道那毀了戚天亡谷的人是誰?我真想見一見。“
“那人被我扔進了鬼井之中。”魂嵐無意的答道,可讓另外的三個人臉色一下子變得凝重了,魂嵐似乎意識到自己說錯了什么,吐了吐舌頭。
他們?nèi)齻€人怎么會不知道鬼井是什么地方,那是人去的嗎?
“鬼井,似乎只有當年的神界六君子邪王進去過。”戮托著頭道:“其他的人沒辦法進去,到了井邊就魂飛魄散了。”
“也許那人會創(chuàng)造出一個奇跡也說不定。”瑾是不會開玩笑的,這句話,一下子讓魂天和戮重視。
“這千年似乎沒有出什么人才啊。”戮是個恨不得天下大亂的主,玩世不恭,放蕩不羈一直是他的性格,他不想瑾一樣,他活的自在些,他希望敵人,哪怕是有一個潛在的威脅也好。
“魂族大半人才遭滅,應(yīng)該沒有了。”魂嵐瞧了魂天一眼,這老家伙沒什么表情,似乎對這事也漠不關(guān)心。
“不過,我回去過餮族的原址,哪里已經(jīng)是一片荒蕪,應(yīng)該是某個族人所做的,也不知道這小家伙在哪?”戮神游遐想之中。
“后面四個似乎算得上是這千年難得的人物了。”魂嵐提醒道。
“他們夠玩嗎?”魂天不屑道。
“無所謂啦。”戮松松筋骨,站起身,踢開了凳子,對著緊張的四個人說道:“你們四個是這個千年難得的人物,現(xiàn)在亂世要不平靜了,你們?nèi)绻幌胨赖脑挘叶嘈┤寺?lián)盟吧。”
“哼,再多人也不夠打。”魂天隨口一句,甚是狂妄。
魂嵐白了魂天一眼,道:“你們四個別管這老家伙,一開打,還不知道誰不夠打呢。”
“看在魂嵐妹子這話上,我把老龜那兩件神器給你們,你們先回去吧。”
“那晚輩告辭了。”莫柯皮笑肉不笑,心想:這是什么事啊,四個人被叫來,站在那里一動不動,一聲都不敢吱,好像被人當成猴子耍一樣,就這樣被打發(fā)了。可是又能怎么樣,實力懸殊太大了。
四個人離開了小店,真是頓時大汗直流,能夠跑多快就跑多快,吃奶的力氣也用上了。
四個人離開后,店里的氣氛沉了下來,戮握著手中的茶杯,食指敲著茶杯的杯壁,發(fā)出斷斷續(xù)續(xù)的聲音。
“大家心想的都差不多,心照不宣,散了吧。”瑾突然站起身,甩開了袖子,往樓上房間走,魂嵐一瞧,心里一緊,尾隨其后,留下魂天和戮你看著我,我看著你。
瑾到小店二樓自己的房間,突然在門口停住了腳步,道:“你跟著我干什么?”
“你剛才為什么要替我說話?我知道你心里還有我的是吧。”魂嵐柔柔的聲音,畏怯,生怕又惹瑾生氣。
瑾瞥了一眼墻角,又轉(zhuǎn)過頭,道:“你小心點吧。“
瑾推門而進。
“瑾啊瑾,你可知道當年你的一句:不涉紅塵不遇卿,多狠啊,傷了我多少年。”魂嵐嘟囔了幾句,也回到自己的房間。
而就在瑾剛才看了一眼的角落,逸南虛影才緩緩消散。
……
逸南睜開眼時,自己回到了鬼井之中,此時,他的眼前出現(xiàn)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