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嘩嘩地下,夜無半點寧靜,糟糕的天氣惹得月亮也懶的出來,天空黑漆漆的一片,這是一個令人討厭的夜晚。
“媽怎么屋子變水池可以養魚嗎?”逸南從床上跳了起來喊道。眼前的屋子變成一個水池。
肖虹從閣樓上走了下來,手中是逸南白天那污臟的衣服,手指上隱約可見幾個針孔大小的傷口。
肖虹催促道“兒子快睡吧,別玩水,明天還要進城呢,快去睡?!?/p>
“進城干什么?”
“帶你去讀書?!?/p>
“那媽你也早點睡?!?/p>
“行,快去睡”
肖虹吹滅了樓梯邊的一盞油燈,漆黑的環境,僅靠感覺補衣服能不刺到手嗎?但痛卻不能減弱這位母親對孩子的關心,為了孩子穿暖一點,痛也值得。也許這是應該的,肖虹抬頭看向那邊唯一沒有滅掉的兩盞燈,這兩盞燈幽幽的燈光沒有因為這討厭的天氣而變得暗淡,反而更亮了些,亮著的燈光照著一個矮矮的神位,神位是用很爛的木頭刻的,上面的字跡卻刻得十分工整:“夫肖恩神位”。肖虹憑著感覺為逸南補衣服,嘴角出現的一抹笑,開始自言自語了:“恩啊,你說我們算不算不幸的啊,想當年的風光,現在過著這樣的日子,當年他們找上門時,你明知道是陰謀,還要以自己的命救下我們,可是你又是否想過,現在我們過著很艱難的日子啊,若不是逸南,我真的不想活了。”
“哧?!毙ず缫粋€不小心刺破了自己手指,可是她似乎太過入神了,沒有感覺到刺痛感,繼續癡癡說道:“逸南是我們的希望,也是我族的希望,可惜我的能力被封印了,幫不到他什么,不然他也不至于這樣。”
“哎?!毙ず鐕@了口氣,神位邊的燈安安靜靜跳動,外邊的雨淅瀝瀝下著。
夜漫長。
陽光依稀地射入窗前,昨晚的水以漸漸退去,泥洼的屋內留下幾個凹陷處。
“逸南衣服快穿上吧”
“媽我還沒吃早飯呢.”
“我們進城吃”
短短的小徑,兩個身影,細長的竹葉在風的吹動下奏出“嘶嘶”聲的曲子,強強弱弱,短短長長。
穿過兩旁的小屋,寂靜的,今天是一個特殊的日子,在這個世界每個人都會一種道,這是來到這個世界就賦予的一種能力,沒有準確的年齡覺醒,有的一歲,有的六歲,甚至有的十歲,但一般沒超過十歲的,一個好的人才被發現那都是令人震驚的事,因為人才的多少關系的一個國家的強盛興衰,所以每年的今天都是十二歲以下的孩子入學的日子。
肖虹相信自己兒子的命運不凡,一定會出人頭地,這是一個母親對孩子的信心,于是懷著這種信心帶兒子進城。
"轅尊城?!毙ひ菽厦銖娎糜洃浤畛鲞@幾個字。
母子兩人來到轅尊城下,絡繹不絕的過客,沒有停息的叫賣聲,可見這座城的繁華。
“走啦”肖虹催促道。
擠過擁擠的人群,母子兩人才勉強進城。此時日過三桿,火辣辣的日光考驗著每個人的耐心。在轅尊城內要想從一頭走到另一頭大概要半個時辰,可見轅尊城之大。
“媽,我餓”逸南咽了一口口水。
兩旁的小吃攤,那飄香的氣味,**力太大了,逸南情不自禁地跑到一個豆漿攤前道"媽我要喝這個。”
“老板一碗多少錢?!毙ず鐔柕?。
“五個銅牌條?!?/p>
那老板從上往下打量著這對母子,一種鄙視的眼光仿佛刀般刺進肖虹的心,肖虹摸了摸扁扁的兜袋,客氣地對那老板道“老板可不可以便宜點。我兜里的錢都要孩子讀書,而且今天沒帶多錢。”
“沒錢滾?!蹦抢习鍚汉莺莺鹊?。
這一聲倒是響,來往的人都被嚇到,“什么事啊?!眮硗娜俗h論紛紛。
肖虹有點尷尬地面對眾人的眼光,倒是逸南并不難為情的看著鍋里的豆漿,正想伸了一只手過去拿桌上的。
“小子別碰?!蹦抢习逯刂氐呐牧艘菽系率?。
這一下可把逸南弄的大哭。
“原來是個傻子,讀什么書,找你娘回家吃奶吧。”那老板不但沒有一點同情心和歉意,反而滿不在乎地嘲笑起肖虹母子來。
圍觀的人更是哈哈大笑起來。畢竟在這個亂世間,金錢開始讓人性漸漸泯滅,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也許用這一句還一定能形容亂世間人的貪欲,一句話有了錢六親亦可不認,不然肖虹母子怎會待在那破舊的小屋內。
“老板我買下你這個攤子,滾出轅尊城?!痹谌巳褐薪K于有一個看不慣的人站出來。
一個少年走了出來,這個少年約十二三歲左右,白衣上幾朵浮云,在幾條藍紋的勾勒,這個少年顯的清秀帥氣。
“小子你當真要買下我的攤子”老板質疑道。
“拿著,滾。”少年拋出一金牌條。
當牌條在空中“飛”過時,圍觀的人無起貪念之心,一個金牌條夠一個家庭大約兩年的支出,而對于逸南母子來說花三四年沒問題的,誰看能不起貪念之心。
“謝謝。”老板接過牌條連連道謝,然后消失于人群中。
“公子,為何如此破費,敢問公子名字?”肖虹慌張道,畢竟因為一點小事讓人家大大破費于心何忍。
“我叫逍遙士杰,那老板狼心狗肺,這種情形只要是人看了都會出手,阿姨放心我家有的是錢?!笔拷苈詭еS刺語氣道。
“媽這太好喝了?!睕]等肖虹回過神,逸南就喝了鍋里的大半豆漿。
“阿姨,你帶他來讀書嗎?他叫什么名字?!笔拷苤钢菽系馈?/p>
“他叫肖逸南,士杰不瞞你說,逸南他在五歲時受到刺激,學什么都慢,和”肖虹似乎從牙縫踩擠出這幾個字“和傻子一樣,他今年十二歲?!?/p>
“哦,天意弄人。我才覺得自己身在福中不知福?!笔拷芸戳艘菽弦谎劢械馈耙菽稀?/p>
“誰叫我。”逸南癡癡地問道“這個哥哥是誰.”
哥哥,搞笑,士杰不免被這個詞弄的哭笑不得,要是別人此時一定重傷,但這個詞是出自眼前這個后天弱智之口就另當別論了。
“逸南我叫逍遙士杰,我沒做個朋友好嗎?”士杰用哄小孩的口氣道。士杰心想好像顯得自己有點傻。
“好啊?!币菽闲ξ氐馈?/p>
火辣的陽光已漸漸退去,一股暖和的感覺擁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