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這是哪來的聲音……?”
一時間,由榮禧堂為中心向著整個榮國府開始動了起來。
有慌亂的老人在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首先想到的就是二太太王夫人。這主子出什么事了,可以想象原著中那些老婆子下人們可惡的嘴臉。
有興災樂禍的,也有真正擔心的。
如果有人能飛到榮國府的上空一定就會發現,有無數個黑影正在向著剛剛慘叫的聲音來源處跑去。
第一個聽到聲音的莫過于睡在王夫人外面值夜的大丫頭銀枝,本來正在睡夢中賞花喝蜜的銀枝正在幻想著有一天自己飛上枝頭變鳳凰做姨娘主子的夢,也就在賈政賈老爺含情脈脈將將要把銀枝摟在身邊抱上床榻之時,自己的主子王夫人凄慘的叫聲也響徹云霄。
慌亂中的銀枝哪還敢再幻想夢中的情景,別人不知道,但做為心腹大丫頭的金枝銀枝幾個確是了清楚的,自家的主子看似忠厚老實其實那心可狠著呢。
也不顧得披上衣服光著腳丫子就竄進了里屋,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大概是因為壞事做的過多,那賈府的二太太晚間睡覺時從來不讓熄燈。
也幸好整間屋子亮如白晝,銀枝不費絲毫力氣便看到非常令人難以置信的場面。
那梨花木雕花刻壽的大床上,一個異常光亮的腦袋正在一晃一晃的差點亮瞎了銀枝的杏眼。
再看用被子捂住臉的身形還有那露在外面的衣角,還有什么不相信的,銀枝一下子撲到了床上。
“太太,太太是您嗎,您怎么會變成這樣……”
正在被子里悲憤大哭的王夫人怎么可能希望被別人看到自己如此狼狽的樣子。
那可是使出吃奶的力氣一巴掌就將跪在床邊上的銀枝給打摔掉地。
“啊,,”
雖說是已經侍候王夫人幾年的大丫頭,可是銀枝的實際年齡也才剛剛到十五歲,正是花骨朵似的年齡,細皮嫩肉的又沒穿什么衣服,這一下子從床上摔下來哪里能好受,雖然心中委屈的要死,可是自家主子賞的巴掌也不能哭出來。
唯有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請求二太太的原諒。
本來就氣的瘋魔的二太太再一看到銀枝衣衫不整水嫩的膀子可不更是怒上加怒。
“滾……”
銀枝就這樣在王夫人咆哮的怒罵聲中跌跌闖闖跑了出去。
也就在她剛剛跑出王夫人休息的里屋外,金枝和還有眾丫頭婆子們也飛奔著跑了進來。
金枝一把拉住差點跌倒的銀枝,再看到銀枝紅腫的半邊臉,只以為是這丫頭干什么事沒順了自家主子的意,不由的也就放下了心。
“太太怎會發如此大的火,莫不是你做錯了什么事惹惱了太太,還不趕緊下去穿件衣服,現在可是天寒的很。”
一眾小丫頭們大多數也是唯金枝馬首是瞻,本來剛剛還急的不行,這下子看到金枝姐姐心安下來不由的也都松了口氣。
想到平日里王夫人的性子,一直在身邊侍候的銀枝哪里有不知道的,也不把屋子里太太的異狀提前告訴金枝,只是一個勁的哭,那眼淚就跟不要銀似的嘩嘩地往下跳。
看到死丫頭哭的一抽一抽的,其實金枝還是很解氣的,不為別的,雖說她們倆個的名字是排著的,那可是一點血緣關系也沒有,只是憑自家太太的喜好才改了原來的名字。
每日里為了爭寵奪權,不論是面上還是暗地里都是叫著勁兒的。
越是看到銀枝狼狽難堪,做為同樣是太太心腹的大丫頭,金枝越是開心的。當然在面子上,金枝是要多關心有多關心,輕輕的扶住已經搖搖欲晃的銀枝,特別關心的對著旁邊的二等小丫頭金釧吩咐。
“你去,趕緊把你銀枝姐姐扶回她的屋子,本來春天就寒涼再凍成這樣可別傷了身子,再給你銀枝姐姐沖上一杯濃濃的姜茶,暖暖身子。”
此時不走等待何時,銀枝已經無力的把整個凍的發紫的身子全都靠上了金釧。兩個人一步一挪的向著門外走去。
“哼,不中用的東西。”
金枝拿起帕子擦了擦剛剛虛浮了銀枝的右手,然后才又不慌不忙的挑起簾子進了里間。
也幸好她平日就是個心思細膩的,在沒有弄清楚王夫人到底是因為什么生氣發怒的時候并沒有充許跟隨自己一起進來的丫頭們進太太的寢室。
“你們在外面等著,如果太太有什么吩咐我再叫你們幾個。”
“是。”
看到余到的人對自己恭敬的樣子,金枝的眼角不由的便往上翹了翹。
可是當她邁過門檻剛剛走到床邊的時候,確發現往日里極為注重言面的太太確用被子把自己死死的裹住。竟是連一點衣角都沒有露出來。
不由的金枝原本已經平靜的心沉了下去。
看來事情比較嚴重。
可是再想到銀枝能有多大的膽子,干了什么不要命的大事居然能把自家太太給弄能這樣。
“太太,被子里面悶,您還是出出聲吧。”
聽到金枝溫柔的聲音,王夫人不但沒有恢復平時端莊的樣子反而更把自己裹的更回嚴實了。
“太太,您哪里不舒服,要不要講個太醫?”
一聽說要講太醫,王夫人立即從被子里跳了出來,大聲阻止。
“不要……不要喊太醫……”
她這一出來不要緊,可著實把金枝給嚇了一大跳,只見金枝一個哆嗦差點沒從床榻上跳下來。
比之王夫人還要大的聲音一下子就尖叫出來。
“太太,您這是怎么了?”
外面的小丫頭們一聽到里面有動靜,全都想要進來看看到底是發生了什么事,幸好金枝是個聰明的,一下子就想到了什么,要緊的大聲喝斥。
“誰也不許踏進房門半步,全都出去守在大門外面,如果有人來了就說太太已經躺下了,任是誰也不能放了進來。”
能夠成為王夫人跟前的第一得意人,金枝肯定不是個簡單的。
就這一句話出來,剛剛還緊張的要把心跳出來的王夫人這才不做聲了,只任自己的眼淚無停止似的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金枝看著王夫人光亮的禿腦袋,雖然面上著急,可是心里確是早已經哈哈大笑。
“夫人,您的頭發……”
一聽到金枝的尋問,王夫人那是直氣的牙癢癢。
本來剛剛自己睡的好好的,可是突然有一個異常沙啞的聲音在耳邊喊自己禿婆子,一兩聲不要緊,王夫人也只當自己是做了個夢,可是等到自己耳朵上突然有針刺一樣的疼后,她才一下子清醒過來。
屋子里本來就亮著燈,王夫人睜大了眼睛也沒有看到那個喊自己禿婆子的那個人,再一想到自己以往干過的缺德事,王夫人心里是害怕的要死。
也因為害怕,所以王夫人喊銀枝名字的時候那聲音也是發著顫音的,如果不是銀枝正在做著飛上枝頭的美夢,也許二太太在屋子里喊的時候就能聽見,可惜,,她正在夢中享受著自家老爺喜愛的淫笑。
就在銀枝沒有聽見的時候,王夫人的耳邊又有喊禿婆子的聲音徘徊。
很自然的,二太太就抬起自己保養得當的小手就摸到了頭頂,這一摸不要緊,那聲膽戰心驚的嚎叫聲也就發了出來。
自己最最滿意的烏發沒有了,那可真的是一根頭發絲也不剩,因為那手上傳來的感覺就跟摸到了一顆雞蛋一樣光滑。
王夫人真的變成了禿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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