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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著一個不甘不愿的少年郎去逛街,我還沒那么無聊,用這個理由把他叫出來,只不過是因為我有話想要問他。
而這位青春期少年顯然也不是個呆子,既然能看到我連個侍女都沒帶,想必也能猜到什么,所以他的語氣雖然依舊不太好,不過緩和了許多,“你想問什么?”
我略詫異地瞥了他一眼,然后掃視了一下四周,這座茶樓還真是很有味道,非常的雅致清幽,來到這個世界也有了半年,我還是第一次坐在這種地方,真是很特別的感覺。
“你到底想問什么?這里沒有別人。”他的語氣不怎么耐煩,畢竟以陪女人逛街來逃避去鋪子,其實也不是什么見得了人的理由。
我撲哧一笑,成功地把面前少年的臉皮給笑得發(fā)黑,才正經(jīng)八百地沖他點了點頭,“我確實有話要說,不過不知道怎么說。”
“直接說。”他硬邦邦地開口,表情卻全然不是那么回事,眼神里帶著掩藏不住的好奇,不過他努力抿唇,保持著不動如山的姿態(tài)。
明明是個少年郎,偏偏扳成個成人的冷酷模樣,也不知他是故意在我面前擺出這副樣子,還是說一直以來都是這樣。唉,那次的印象太深刻了,所以,面對這個少年,心里總是疙疙瘩瘩的,有些戒備,有些不爽。
就連這次,我都是別有目的。
我正斟酌著如何開口,隱約聽見樓下有喧嘩聲,不禁好奇地往下面看去。
喲?強搶民女么?
街上的喧鬧中心是一對男女,女子身著白衣,頭上似乎是帶著孝的,而正在拉扯著她的手臂的錦衣男子,一邊拽她,一邊嚷著什么,而那女子似乎不肯就范,拼命地往后退。
奇怪的是,圍觀的人沒有一個上前阻止,都抱著旁觀的姿態(tài),甚至有人指指點點,竊竊私語。
“你到底說不說正事?!”少年不耐煩了,催促了一句。
我沖他擺了擺手,突然對下面的這對男女有了興趣,便問他,“樓下的這兩個人,你認識么?”
喬云河探頭看了一眼,又收回視線,神色稍稍有些變化,“是郭守備的小兒子郭曖,那個女子……不太認識。”
“你說不太認識,那就是也認識了?”我聽出他話語中的漏洞,直截了當?shù)貑枴?/p>
少年的臉色一僵,語氣硬硬地說道,“一個青樓女子,我才沒興趣認識!”
他的話,讓我的心一頓,顯而易見的,這位喬三少不喜歡煙花地的女子,甚至是帶著幾分鄙夷的,不過他提到這個女子的時候,鄙夷是一方面,似乎還有著別的意思。
我這么想著,喧嘩的聲音也越來越大,原來是那位郭公子扯著那女子,已經(jīng)走到了茶樓的下面,而他們的對話,也清清楚楚地傳了上來。
“你爹都死了,你干嘛不同意跟我?”郭公子的語氣怒氣沖沖。
“小女子身份卑賤,配不得守備公子,您還是先離開吧!”那女子的聲音倒是柔柔的,似是一股清泉,讓人聽到心情頗為舒坦。
郭公子卻還是不肯放棄,美人不肯答應,他是又惱火又無奈,伸手便去抓女子的手,“你干嘛想那么多,我爹那里自有我去擔待,你放心跟我走便是。”
柔美人又是一躲,語氣平淡而堅決,“小女子生來就不是高攀富貴的命,請公子自重,也讓守備大人莫為你憂心。”
“你到底說不說什么事!”
我正看熱鬧看得聚精會神,那廂喬三少不耐煩了,我只得把視線收回來,輕輕咳了一聲,然后才開口,“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
“什么忙?”
“幫我找一個人。”
“什么人?”
我輕吁了一口氣,才說道,“小福,我的丫環(huán)小福。”
“小福?”喬三少詫異地重復了一遍,原本扳著的陰沉表情也因為詫異而緩和了許多,顯出少年的青澀與單純,“那是你的丫環(huán),怎么,她失蹤了?”
“你不知道?”這次換我詫異,我流產(chǎn)的事情,雖然不至于人人皆知,起碼喬宅的人都應該知道,導致我流產(chǎn)的罪魁就是小福,而這位喬三少明顯是一副不知情的模樣,難道說,喬云宸沒有和他說過嗎?
古板少年把臉一板,“我知道什么?內(nèi)院的事情,我向來不問,自然不知道。”
“啪!”一聲清脆的巴掌聲從樓下傳來,我下意識地探頭去看,正好看到那位守備公子捂著臉,魂不守舍地站在當場,而那位聲音動聽的女子則已然跑遠。
“你還有心看別人的熱鬧,看來也用不著我?guī)兔Α!?/p>
少年的語氣帶著刻薄的味道,讓我有些不豫,忍不住轉(zhuǎn)頭看他,“這也比不得你喬少爺,求到別人的時候也是一副不情愿,想來我的安排不和你意,所以自然心情不順。”
“你!”少年忍不住站起身,面色驟變,可是他忍了忍,竟然又坐了下來,這倒讓有些后悔自己言語刻薄的我有點吃驚。
“對不起。”我吃驚夠了,自然要道歉,“我的話有些過火。”
“你真是……”少年被我的道歉弄得有點不知所措,他狠狠地瞪著我,然后說道,“你為什么不找二哥,他可比我有本事多了。”
“喬云宸?”我微微垂下眼簾,然后抬眼微笑,“怎么,我拜托你幫忙,讓你很為難嗎?若是你為難,那就算了。”
“你幫了我的忙,就當作是我還你的,以后互不相欠。”少年硬邦邦地答應了我的請求。
我微微一笑,然后問他,“云河,你說一巴掌打在臉上,疼不疼?”
少年看怪物似的看過,“你問的是什么蠢話!”
“當然是蠢話,”我依舊微笑著,伸手端起桌子上的茶杯,輕輕啜了一口早已涼透的茶水,“打在臉上的巴掌是疼的,那么打在心上的自然更疼了,你說,是不是?”
少年似乎看出我的話里有話,神色緩和下來,靜靜地聽我說著。
“我要找小福,就是為了找到那個在我心口上拍巴掌的人,我要問問她,為什么拍,又是憑什么這么做。所以云河,這么算起來,是我欠你的。我欠你的,我會還。”
“不必。”他很聰明,聽得出我的話意,雖然回絕得直接,卻沒有了剛剛的冷硬。
我端著茶杯,微微垂下眼眸,也垂下若有所思的視線。
云河,我欠你的,是因為我利用了你,如果你也是利用了我,那么我們兩不相欠,如果不是,那么終有一日,我會還你。
其實我自己也明白,這么想,只是因為期待著,面前這個倔強的少年,其實是個內(nèi)心柔軟的小男生。
而那一日,不過是因為秋風吹錯了方向,我聽錯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