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特別不想上傳這一章,因為總覺得里面有哪里不順,可是看了好幾遍也找不到原因,唔,要是哪位親發(fā)現(xiàn)了問題,一定要提醒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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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是正文,暈暈乎乎的阿笙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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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fēng)波閣是什么地方?在我看來,對這個地方也只有一個很模糊的概念:那就是,風(fēng)波閣是喬宅里風(fēng)波最多的地方。說起風(fēng)波閣里住的大老爺一家,就是愛八卦的喬家人最喜歡討論的話題。
相比之下,鋒芒最盛、內(nèi)院里權(quán)力最大的二堂嬸劉氏,似乎就被這風(fēng)波不斷的風(fēng)波閣給掩了幾分光彩。
這么說的話……
我瞟了一眼身邊依舊笑吟吟的劉氏,從表情上一絲異樣都沒有,而她的心里,就真的一點疙瘩都沒有么?
在這喬宅,第一爭的是權(quán)力,第二,便就是爭的地位了。
若是處處落在下風(fēng),這個看上去神似王熙鳳七八分的二堂嬸劉氏,真的就心甘情愿?
我悄悄收起單純想看熱鬧的心情,因為我突然發(fā)現(xiàn),其實這是個很好的機會。
我和二堂嬸劉氏進(jìn)了風(fēng)波閣的待客暖閣,卻并沒有看到很多人,只有大堂嬸和她的兒媳婦方氏。
“喲,你這個大忙人也會到我的小院子里來?”
大堂嬸何氏的第一句話,在我聽來,就帶著一絲古怪,不過她說完這句,馬上將目光轉(zhuǎn)到我的身上,眼神中滑過一絲詫異,“你怎么還把老太君的心頭肉給拐出來了,來來,瞧這小臉蛋,可比前些日子見得瘦多了。”
大堂嬸何氏依舊是那副瘦瘦小小的模樣,雖然看上去很精干,偏偏穿什么都很鄉(xiāng)土,哪怕今天穿的是沉穩(wěn)的紫,也只顯得臉色發(fā)黃,衣服掛在身上松松垮垮的,遠(yuǎn)沒有二堂嬸的精干氣質(zhì)惹眼。
同是正妻,她們之間,也許沒有表面上那么和睦,或者說,她們本就是互相看不順眼的。
劉氏輕輕一拉我的手臂,我順勢又上前兩步,不過面對兩位有意無意地對峙,我還是下意識地稍稍后退半步,默聲地旁觀。
“大嫂,您就知道關(guān)心寶心,也不說關(guān)心關(guān)心我,哎喲,難為我一閑下來就趕緊來你這兒,不是說老三家的也過來了么?”
劉氏一把扯住何氏的手,親昵地抱怨了兩句,笑燦如花,加上她明顯比何氏高了半頭,穿著得體大方,更顯得何氏臉色黃蠟,氣質(zhì)大輸。
何氏也并非是甘心示弱的,她一轉(zhuǎn)身,就把劉氏拽著一同坐下來,然后才笑瞇瞇地開口,略顯沙啞的聲線,此時也不是那么難聽,“你這個大忙人一忙起來,就把擷秋閣關(guān)了門,那我們總得找點趣兒,是不是?至于老三家的,坐了一會就走了。”
她們兩個說著話,我則是被別人拽到一邊坐下。
“過來坐。”是喬云哲的媳婦方氏,她挑了挑眉頭,她的目光掃過我的上下,這次看向我的眼神,不過比在家宴的時候要專注很多,“大嫂,叫我婉容吧,這些日子也不敢打擾你,往后你若是沒事,就找我玩,反正我也無事。”
方氏和現(xiàn)在的我年齡差不多,那日沒仔細(xì)打量,這位方氏婉容也是個美人兒,雖然皮膚稍稍有些黑,不過皮膚看上去很細(xì)膩,略有些濃重的眉毛雖然顯出兩分英氣,不過這股英氣很好地被壓制,因為她有一對很晶亮的眸子,她的手也同樣柔滑細(xì)膩,雖然我自從嫁給了云煦一直注重保養(yǎng),手上的痕跡少了很多,卻也比不過面前這位,可見這位婉容,必是大家出身。
面對婉容的友善,我自然求之不得,“是我自己轉(zhuǎn)不過彎兒,前幾日還跟云煦埋怨想逛街都沒個伴兒,這下可好了。”
我和婉容聊得不錯,而二堂嬸和大堂嬸的氣氛卻不太對勁,雖然兩人坐在一起,卻不像是好姐妹閑聊,像是隨時要掐架似的。
我有點好奇,也有點緊張:這兩位不會真的吵起來吧?
“別理會,長輩的事兒,還輪不著咱們插手,再說了,你也管不了。”
我詫異地看向婉容,她的語氣里帶著一絲嘲諷,見到我的目光,她輕嗤一笑,伸手把我拽起來,然后沖正在“敘話”的那兩位說了一句,“娘,二嬸,我?guī)毿某鋈ス涔洹!闭f完,便拉著我往外面走。
這么……囂張?
我有點無措地就這么被拽了出來,直到青芽把披風(fēng)幫我重新系好,才回過神,我和她都已經(jīng)站在院子里,身邊是一樹白梅,淡淡的幽香飄過來,讓人心情一爽。
“婉容,我們……”
我的話還沒說完,婉容就白了我一眼,“難不成你也是個無趣的人?”
我不知道怎么接下一句,只見她擺了擺手,把我和她的丫鬟都給攆到遠(yuǎn)處,然后輕輕嘆了口氣,“本以為你和這宅子里的人不一樣,看來是我想錯了。”
我挑眉,“怎么這么說?”
她瞥了我一眼,然后哼了一聲,伸手折下一支梅花,在手中把玩著,有些漫不經(jīng)心地說著,“當(dāng)初一年前我嫁過來的時候,還以為這宅子會把我埋了,但是過了一年,我發(fā)現(xiàn)自己還活的好好的,所以我告訴自己,不管別人如何,我自己要好好的。”
我沒太聽明白她的話,不過還是微笑,附和了一句,“那就好啊。”
“你不懂,”她轉(zhuǎn)頭深深地看我一眼,“你現(xiàn)在,就像是一年前的我,以為自己看清楚了,想明白了,其實什么都不知道。”
我的心微微一動,下意識地開口,“同類?”
她微微一愣,然后微微地勾起了唇角,“你說的對,同類,就是同類。看來,我還沒有看錯人。”
她的眼神就像是喬云宸的眼神,帶著某種神秘的暗示,卻又不肯明明白白地表達(dá)出來,讓我有種煩躁的不安,只好轉(zhuǎn)移話題,“婉容,我們這么出來,是不是不大好?”
她聽見我的話,吃吃一笑,“你管她們做什么,屋子里是兩虎之爭,你就不怕濺一身血?”
我一愣,這是什么話,這么嚇人,“什么虎?”
“兩只母老虎唄!”
說完,她忍不住微彎下腰,笑得眼睛彎彎,我終于明白了她的語意,忍不住也跟著笑了起來。
“可是寶心,現(xiàn)在的我,可不是你的同類喔。”
我微怔,看著她笑瞇瞇的模樣,幾乎以為剛剛的那一句是自己的幻覺,可是我知道,那絕對不是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