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徽四年的冬天,與前幾年相比,似乎要格外冷一些。彤暉呵著雙手,又攏了攏身上的棉襖,坐在窗口探著頭朝門外看了一陣,白茫茫的一片,雪紛紛揚揚的,已經下了一天一夜,還沒有停止的勢頭。她輕輕嘆了口氣,快到年關了,轉眼間,她在這間小屋里,不知不覺已住了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