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喝我喝。”老李見酒就渴，早就等的不耐煩了，他喝干了酒杯，又舔了下杯沿，心想，這個王總，挺會憐香惜玉啊，處處都在呵護著她，他看著柳小，“柳小，我今天就不叫你什么副總了，這也沒外人，不過，王總這一年來可沒少體貼你呀，從業務上說叫幫助，要是從個人感情上講，那叫什么？嗯？呵呵呵。”

王信并不喜歡老李總開這樣的玩笑，他沖老李擺了下手，“叫什么？她幾乎都是咱們的下輩子人啊，幫助可是應該的嘛，培養年青一代也是我們這代人的責任嘛。”

柳小看著老李，心想，這個老直統子，既想語言含蓄，還想充當月下老人，可真夠讓人著急的，她端起杯子，“我看呀，你們也別總拿我當小孩子嘛，我呀，有我的觀點，我就是喜歡像你們這種成熟的男人。”她想丟塊石頭試試水深，觀察兩人的反應。

“具體點，具體點嘛。”老李看著臉色潮紅的柳小，又看看滿臉通紅的王信，心想，他們倆已經到量了，何不趁熱打鐵？

“我就喜歡王總這種直性子的人，跟著他在一起不累，好，我干了！”柳小激動了，她又倒滿了杯子，老李吃驚地望著她，真是后生可畏呀，平常沒見她有這么大的酒量，而她今天更是語出驚人，看她的性格和王信簡直是如出一轍，都喜歡直來。

“好了，好了，我已經暈了，不喝了。”王信望著柳小，怕她喝多了再冒傻氣，讓人產生誤會。其實，王信何嘗不喜歡眼前這個柳小，姿態優美，又有上勁心，幾次行為上的暗示讓他心里早已有了準備，只是人家太小了，再說，自己是個有家室的人，另外，那個青梅竹馬的英子才是自己真正要找的人呢。

可柳小還是勸下了最后一杯，喝白酒還得說老李的經驗多，他喝了一大口醋沒事了。

老李打電話把車子叫了過來，王信喝多了，他都不知道怎么上的車，是柳小扶著他上的車，老李吩咐柳小要照顧好王總，王信迷迷糊糊地趴在柳小的懷里，柳小也毫無顧忌地抱著他，臉上洋溢著從未有過的喜悅。

司機小車不時地瞄著后視鏡，看著后排坐上抱在一起的一男一女。

小車把他們送回了宿舍，便到了食堂，行政科劉科長要他把當月的伙食帳統計一下，因為采購員回家辦事，小車擔當了臨時采購員，和以往同樣的飯菜，可費用卻超過了一大截，多花的錢沒處消化，只能提高成本，找翟經理想辦法了。

小車人小可有些鬼點子，當帳目統計出來后，他看科長的臉色有些為難，便急忙掏出些錢來塞進他的兜里，“劉科長，一點小意思，有錢大家花嘛，沒關系，這事會處理好的，我和翟經理的關系你也不是不知道。”

劉科長猶豫了，他知道這個小車是有些來頭，翟經理也拿他沒法子，平時報銷只要有票子就想辦法滿足他，盡管王信不給他簽字。此刻，雖說他猶豫，可還是看著小車把錢硬塞進了兜里，他笑呵呵的樣子，心想，這小伙子就是懂事，辦事靈活，以前那個采購員太死性了，帳算得一點余地都沒有，于是，他萌生出個想法來。

“小車，我看你干采購可是塊料，別給那個王總開車了，到我這來，準保你的收獲大大的。”劉科長瞇著眼睛盯著他說道。

“那可是太好了，咱倆的想法一致，其實，我早就不想伺候那個老一本正了，一點好處都撈不到，可不知翟經理愿不愿意？”

“嗨，這事就包在我身上了。”劉科長一拍自己的胸，“哎？他們吃飯，你怎么沒跟去？那個王總好像是喝多了，”

“是我不想和他們在一起，人家，哼！親的像一家人似的，你可沒看呢。”小車因為簽字的事，似乎有一肚子怨氣，這會兒，他可得好好發揮發揮了。

“我看那個柳小總給王總干這干哪的，那衣服洗完了還給熨的板板整整的，就連那個褲頭都給……嘻嘻嘻嘻。”劉科長嘻嘻道。

小車靠近他，“有些事你可能還不知道呢？”

“劉科長，你知道那個石實是怎么走的？是硬給氣走的。”

“嗯？他不是因為他親戚的事嗎？他親戚不是進去了嗎？”

“嗨，這事不假，可也不至于回家呀？那個小美女可是石實的未婚妻呀。”

“這我知道，哎，后來他倆不是黃了嗎？”

“你知道是因為啥黃的？有第三者插進去那還有個好兒？你說，一個總工，手下還是個美女，那能放過才怪呢，表面一本正，內心不知道有多花兒花兒呢。”

劉科長半信半疑地看著他，“嗯，怪不得她一到晚上就往那跑呢，哎？這么一搞，那個柳小不就成了第三者了嗎？”

小車又瞪著眼睛說道，“那個王總遲早得離婚，我給他開了這么長時間的車，我了解他，有這個小妖精，那家里能消停嗎？哼！”

“他倆的年紀差的也太多了，怎么忍心了呢？”

“嗨，這年月就時興老夫少妻嘛，再說，人家老李是公司的元老，論能力論資歷，怎么說也在柳小之上啊，可王總硬是把她提拔成副總了，哼！你知道這是什么嗎？這叫條件，有了這方面，不愁那個柳小不從。”

劉科長一搖頭，“嗨，這叫什么事兒呢？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可不是嗎，那個石實多優秀，人長的還帥氣，家里還有錢，可就是別不過人家呀。”

劉科長又一眨眼睛，“哎？那個石實上次好像來過，會不會來找柳小來了？”

“哪里呀，人家有的是女人，他來呀，是奔那個姓王的來的。”

“奔他？找他做什么？”

“我分析，他來到這里就把王總偷偷叫到了別處，怕是因為柳小的事教訓了他。”

“你是說，石實打了他？可怎么看不出來呢？”

“哼！就是把牙打掉了也得咽進去，誰讓他老不正經了！”

劉科長貼進了小車，擠眉弄眼道，“這種事你可別亂說呀，人家小柳還是個黃花閨女呢，咱們哪說哪了了吧。”

“什么呀？你以為我在編故事呀，這事兒都明了，你沒看今天在車上呢，兩人都抱在一起了，啊呀，那叫親啊，早知道是這樣，我都不去飯店接他們，哼！我還怕撈個傳瞎話的嫌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