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子的心也好像被他的淚水給泡軟了,她拉住他的手,“看來,你有你的難處,不過也好,我也告訴你我的想法,也是以前對你的承諾,我說過,一定等你,你什么時候離了我就等你什么時候,你別再為我難為自己了,你該復婚就復婚吧,好嗎?”
“你好善良,”他抱住了她,“我愛你,英子。”
“我仍像以前那樣愛你,王信。”她貼緊了他。
早晨,英子整理一下衣服準備上班,她在王信的臉上輕吻了一下,“讓你受憋了,再有一天,我就方便了,睡吧,我的親人?!保治橇艘幌?,“真想讓你多抱一會兒?!?/p>
今天這家飯店從一大早就開始忙碌著,因為有婚慶,英子急忙換上了工作裝,投入到緊張地工作中。
飯店門口的彩門上標著,“新郎:某某,新娘:某某,喜結良緣。”中間一個大“喜”字,旁邊還立著大幅的婚紗照,照片上的新郎和新娘洋溢著幸福甜美的笑容,向人們展示著愛情的甜蜜和對新生活的美好向往。
王信被一陣禮炮聲驚醒,隨后便是一聲,“新娘嫁到!”他爬起來揉了下眼睛,感覺自己睡過了頭,他發現茶幾上放著早餐,這是英子為自己準備的,他沖了把臉,吃了點東西想回去??赡且路€潮乎乎的,“嗨,穿上就干了?!?/p>
他剛要出門,英子來了,手里拿了件棉大衣,“那衣服沒干,快脫下,穿這個走。”
王信又一把抱緊了她,英子推開了他,羞澀的樣子,低頭又輕柔地提醒道,“明天,明天我就方便了。”她看了他一眼,嘴角掛著快意,扭頭走了。
王信望著她的身影,幻想著明天的甜蜜。
今天,英子的臉上一直掛著美意,似乎是她在結婚,她干活的動作十分地麻利,看見誰都迎著笑臉打著招呼,她企盼著他,企盼著明天的到來,她一想到了明天,那心就加快地跳動。
幾小時后,那彩門上的新郎和新娘的名字換了,婚紗照也換了另一對兒新人,又是一番地緊張忙碌,隨著禮炮聲聲,英子的腳步又開始加快了,人們忙碌的連話都顧不上說,互相只是點頭示意著,可還是有人提醒著。
“聽說下午還有兩對兒呢?!币幻丈鹦渥硬林顾f道。
“怎么還有下午結婚的?”另一名服務生喘著氣問道。
“沒準兒是二婚、三婚的吧?!?/p>
“天啊,可累死我了?!?/p>
王信回到家里,一想到明天的約會,他把什么都忘記了,兩個女人在心中的煩惱卻被明天的好事一掃而空,他想,不管怎么說,一定得滿足她的愿望再考慮下一步的問題,把欠英子的錢也一并還清,不!這樣做會讓她傷心的,可一想到英子的辛苦,自己怎么忍心花人家那點兒血汗錢呢?于是,他動身去了銀行。
飯店的工作間里等待洗刷的碗碟筷子堆積如山,員工們累得一個個席地而坐,有的干脆躺在椅子上睡了過去,老板見狀,吩咐大伙先吃飯休息,明天再說。
“明天?”英子摘下了圍巾嘀咕了一句,擔心明天會不會再有結婚的,但愿不會有了,可不知明天是什么日子,但愿王信不要在大白天的來這里跟自己搶時間,她嘆了口氣。
王信從銀行里走了出來,這回他一下子取出來五萬元,打算都交給英子,可自己怎么當著人家的面說呢,是還錢?可哪有五倍地償還,還是想補償她?如果她不接受怎么辦?
這時,柳小打來了電話,聲音里充滿了抱怨,“王信,你是不是離婚了?你有事瞞著我,到底怎么回事?”
原來,柳小在和李成聊天時,不慎把王信的單身生活透露給她,當柳小問他王總是不是離婚了,李成卻吱唔著詞不達意,于是,柳小斷定王信真的離婚了。
對柳小的突然提問,王信也語不連貫,最后,王信答應她后天見面再解釋清楚,柳小在電話里說,正好,我明天辦點事,那就后天,如果你不說真話,我就出家!
一個明天,一個后天,王信仰天吁了口氣,他兩腿發沉,不知怎么到的家。
叢山峻嶺,云霧繚繞,鳥兒鳴叫,眼前是一片寬闊的河流,王信和英子在河水中戲耍著,柳小也笑嘻嘻地游了過來,“王總,抱著我呀?!庇⒆右话牙×怂瑓柭暫鹊?,“不準碰她!”
說話間,天空陰云密布,一道閃電宛如一條巨蟒,把天空掙開個大口子,天漏了,隨著一聲霹靂,大雨傾盆而下。
一陣拉磨的聲響,山體出現了裂痕,眼看著就要滑落下來,柳小抱緊了他,“快救救我呀!”英子也拉緊了他,“救救我!救救我!”
王信咬著牙,背起了柳小,又抱著英子吃力地往河對岸走著,頃刻間,山體滑坡,一股泥石流將河水變得渾濁起來,王信的身子開始下沉……
“我好怕呀!”柳小死死地抓緊了他。
“王信,下輩子我還愛你!你們走吧。”英子松開了雙手,霎時沒了蹤影。
“英子!”
“英子!”王信睜開了眼睛,滿頭大汗,他猛地坐了起來,喘著粗氣,伸手打開了房燈,兩眼直直地望著墻壁,半天也沒緩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