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子早些時候就喜歡玩兩把,自從老公走了以后,就再也沒心思玩這玩那了,她一心想把云彩培養成人,除了操持家務外,就想怎么能多掙點兒錢,想把家里的日子過得像樣些。
“哎,嫂子,”玉子聽到了板房里有人叫她,駐足向叫聲望了一下,“過來呀。”瘦子向她擺了下手,玉子轉身走了過來。
“什么事兒?”玉子邊走邊問道。
“呵呵,嫂子,我們隊長想請你玩麻將,你看……”瘦子笑嘻嘻地指著桌子說道。
“我?呵呵,我都有日子不玩了,能行嗎?”玉子的話讓鄭隊長心里一陣的狂喜,他想,如果能讓玉子也參與牌局,一來,可以解決人手問題,二來,也好順便了解一下她,因為他感覺她好象挺適合自己的,脾氣性格也都挺合得來的,自從見到她第一眼時,心里就一直放不下她。
“你放心,輸了就算我八萬的,贏了都是你的,怎么樣?”鄭隊長說完,瘦子又見縫插針地說道,“我們隊長可一直在等著你來打牌呢,你看,這個位子一直給你空著呢。”
“啊喲,是嗎?”玉子的目光閃電般地瞄了一下鄭隊長,鄭隊長的眸子里第一次象被強光掃了一樣,心里一陣地狂跳。隨即,沖著她點了點頭兒,然后手一指,玉子便坐在了他的對面。
“八萬。”玉子每打出一張牌都要叫一下,這下,卻被鄭隊長聽到了,誤認為在叫他,“怎么?”他看著玉子。
玉子的目光斜睨了一下鄭隊長,“啊,我是說打八萬,不是叫你,嘻嘻。”
鄭隊長看到玉子笑的模樣,他還是頭一回看到一個女人笑的這么可親,目光里充滿著自信和暖暖情意。同時,也感到這個女人對待生活的堅強和不屈,她每天早晚干活的時間都比一般人拉的長,身心疲憊的她,臉上還不失尊嚴地常常掛著微笑,來迎合著每一個人。
“你不會是缺吆斷九吧?”八萬看出了玉子好象是一副沒有將的牌,便隨手扔出個吆雞來。
“哈哈和了,單吊吆雞。”玉子發出了歡喜的笑聲。
瘦子和那名司機互相對視了一下,心想,“今晚可要慘了,憐香惜玉的隊長要開始給她‘點炮’創收了。”
“我就不信,你還能和,”那名司機不服氣地“叭”又甩出個吆雞來,“這個嗎?”
“嗨,又和了,你們看……”玉子攤開牌,大伙瞪著眼睛都不出聲了。
八萬心里暗自為玉子高興著,心想,這可是你們打出來的,可別怪我暗中勾結她。
瘦子望著玉子的笑容,美麗的膚色如同芙蓉般盛開的樣子,玩笑道,“呵呵,嫂子不僅麻將打的好,其實你打牌的樣子也挺象妖姬的,哈哈……”
早上,司機們起來便問,“我說瘦子,昨晚戰果怎樣?”
“呵呵,好慘的,都輸給吆雞和八萬了。”
“什么吆雞?”那個司機問道。
“嗯……”瘦子向窗外的玉子努了努嘴。
“你還真別說,咱們頭兒不也單身嘛,正好一對兒。”那個司機斜眼瞇著玉子說道。
這時,女兒云彩從房里跑了出來,“媽媽,你昨晚到哪去了?怎么才回來呀?”玉子聽到女兒的問話,臉一下子紅了起來,她一把拉著女兒的手朝房門走去,“快進屋去。”
瘦子和那名司機見此情景,對視著,詭秘地點著頭兒笑了。
佟錢端著酒杯半天望著云彩,云彩放下了酒杯,兩人都沉默了片刻,對視了著,美云彩又繼續說道,“其實,媽媽也挺喜歡那個鄭隊長的,就是對他的底還摸不透,對人也不大了解。”
“那媽媽怎么一夜沒回來?她到底去哪了呢?會不會到了食堂?”佟錢望著云彩問道。
“你是說,媽媽會不會到了鄭叔叔那里?其實,這也正是我所擔心的,因為我怕媽媽把握不住自己,再和這幫修路的人攪在一起,日后要出閑話的。”
那天早上,媽媽把云彩拽到了屋子里,要她以后不要在院子里問這問那的,媽媽說院子里人多嘴雜,尤其是東院里的胖娘們,總是東家長李家短的,沒風都能攪出三尺浪來。
打那以后,媽媽每天晚上打完了麻將就進屋睡覺了,云彩也不想多問媽媽的事了,可她發現媽媽躺在炕上翻騰著好象有什么心事睡不著,早上起來時站在鏡子面前的時間要比以往的時候多了,還把自己的頭也湯起了卷兒來,并問著云彩,“姑娘你看,媽媽這樣子好看嗎?嘻嘻。”
云彩越來越發現媽媽好象變了,她的衣服也緊跟著潮流換的也勤了。
這天,鄭隊長從縣城里回來,他直接走進了媽媽的屋子里,就把一大抱東西堆在了炕上,“玉子,這是我剛剛從城里給你帶回來的,你試試看合適不?”
媽媽打開了一看,全是些新衣服,并且都是為自己的體形標準買的。“嘻嘻,你可真能耐,哪件衣服都挺合適的,哎,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身高尺寸的?”
鄭隊長瞇著眼笑呵呵地說,“呵呵,別忘了,那天夜里我在你身上可沒少用手……”
“去你的。不過,你可挺有心的。”玉子說著,便被鄭隊長一把抱在了懷里,兩人喘著粗氣,又是一陣的抱吻。
云彩放學回來了,她看到院子里空當當的,院子的門開著,她叫了聲“媽媽”,可沒有反應,便徑直走進屋子里……
屋子里的情形讓她驚訝起來,鄭隊長和媽媽抱成了一團,正喘著氣親吻著,那手也胡亂地在兩人的身上游摸著,竟然沒有聽見有人叫“媽媽”的聲音。
云彩返身又跑了出去,站到了院子里,她看到媽媽兩人是那樣的渴望和激動,臉不禁有些發熱。心里亂跳起來。
這時,媽媽從窗子中發現了女兒,一把推開了鄭隊長,“孩子回來了,你看……”
玉子慌忙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發和衣服,鄭隊長也急忙正了正衣角,“啊,是云彩回來了?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