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櫻看著明顯被圍困住的大家,轉(zhuǎn)身虛發(fā)幾箭到陸明那邊去。“楚櫻,我讓人掩護(hù)你和宇文歌先走,爹,你也一起走,這些貨丟了沒關(guān)系,您不能傷著。”
陸伯伯干凈利落看了沖過來的匪徒一刀,“別說這些混賬話,你們先走,阿祥帶著少爺他們先走。”
楚櫻拿起馬車上的一個包袱,里面裝了不少的干糧,“陸伯伯可帶有金葉子?”之前楚櫻看到陸明有金葉子這種金貴的便于攜帶的東西,想著出遠(yuǎn)門陸伯伯應(yīng)該也會帶一些。
“你要這個干什么?”陸伯伯看著這小娃娃拿著干糧問自己要金葉子,這估計是要趕緊逃了,雖然這娃娃也確實和大家自己無親無故,但一遇到危難就要跑得這么快,真的是看錯這個娃娃了。
“給我兩片,我動作快騎馬技術(shù)好,我負(fù)責(zé)引開一部分人群,這樣你們就能突圍沖出去,到時候我們再重逢。”楚櫻抓著陸伯伯的手,既然自己寧愿犧牲,陸伯伯也不會太顧及自己這個不相干的人,這個時候就應(yīng)該當(dāng)機立斷,要不然到時候所有人都逃不了。
“你這孩子怎么能這樣,使不得使不得,我怎么和陸明交代。”陸伯伯看著這孩子臉上的傷口還流著血,時不時往土匪處射去幾箭,焦急的看著自己。
“陸伯伯,不要猶豫了,快拿來,只要是值錢的都可以。”楚櫻從陸伯伯的袖口可衣服里掏了掏,果然掏出5片金葉子。“陸伯伯如果我有意外,幫我照顧葉秋。”
陸伯伯伸出手要去抓楚櫻,但這孩子用拳頭敲擊馬車,用刀砍著取了快較大的木板遮擋著自己,就這樣沖了出去,陸伯伯跑出去想要把這孩子勸回來但是箭雨飛過來讓人挪不開分毫,看著一邊在遇敵的陸明,真不知道該如何和陸明說這件事。
“老爺,我一定會把金子安全帶回商鋪,找人來救你們的,你們挺住。”楚櫻扯著嗓子大喊著,吹著口哨飛身上了長生的背,往地上掉了一片金葉子。
“楚櫻,小心,你干什么?”陸明看著上馬已經(jīng)跑出一段的楚櫻,這形勢這么危及,她還上馬要離開,這會引起那些土匪的注意的,不過剛才她好像說了什么。
“金子,老大,那小子說什么金子。”土匪副手推了旁邊的土匪頭子一把。
“老大,老大,金葉子,金葉子……”一土匪抓起地上的金葉子朝著土匪頭子炫耀,但隨即就被后面的陸明砍了一大刀。
“沒有金子,哪來的什么金子,這里只有糧食。”陸明沖著土匪頭子大喊,如果他們相信楚櫻帶走的是金子,那勢必會追過去,這么多人,楚櫻就算再有能耐也寡不敵眾,這是陷楚櫻于不義。
原本土匪頭子還半信半疑,但看著被認(rèn)拾起來的3片金葉子,和那商隊少爺緊張的樣子,和那此地?zé)o銀三百兩的說辭更加相信那身手了得的小子一定幫著商隊老爺把金子運出去了。
“兄弟們,快上,快去搶金子。”有馬匹的土匪都上馬往楚櫻逃跑的方向追去,沒有馬匹的用腿追著,只留下不過10多個人還在圍堵商隊。
楚櫻估計七拐八拐把這些土匪引導(dǎo)叢林深處,但又不能跑得太快,讓他們失去目標(biāo),雖然楚櫻對山林還是有些了解的,但畢竟是在人家的地盤,等著逃出5公里還是被圍上了。
楚櫻看著這18個人加上剛才被箭傷到的快十多個人,陸明那邊不過剩下不到15個土匪,其中還有不少受傷的,這樣商隊的人應(yīng)該能脫險。
這個決定楚櫻幾乎是想都沒有想過,直覺便是要引開土匪,好讓陸明他們有脫身的機會,來到這個世界,只有王柰園、葉秋和陸明對自己最好,自己不能讓陸明有危險。
“小子,快把金子交出來。”光頭刀疤男在楚櫻面前橫著刀,現(xiàn)在這小子被團團圍住已經(jīng)跑不掉了。
“哈哈哈……給,給你們銀子,這不過是些干糧罷了,現(xiàn)在商隊的人應(yīng)該脫險了,就算你們現(xiàn)在回去也找不到他們了。”楚櫻身無分文,而且也沒有什么價值,他們應(yīng)該是不會為難自己的。
“什么?土匪頭子結(jié)果小弟遞來的包袱,里面果然只有十幾快餅子,看來自己是被這小子上套了。
“呵,被圍住了還笑得出來,看老子不在了你解恨。”土匪頭子用刀面攔住土匪副手,“別,這小子是個人才,如果他能歸順我們黑風(fēng)寨,那不失為得到一把利劍。小子,你看看你那掌柜就這樣棄車保帥,把你拋棄,你還要繼續(xù)為他們賣命嗎?”
楚櫻剛才情緒激動,生上腺素飆升所以感覺不到什么疼痛,現(xiàn)在只覺小腿處有一陣陣刺痛傳來,看過去原來是中了箭,楚櫻從衣服上撕了塊布條,在傷口上面點的位置緊緊綁住免得失血過多。
“我不為利賣命,我為的是義氣,想必你們也是重義氣的人,所以才會聚在一起,你們會背叛自己的寨子嗎?”楚櫻把一直握著的木板丟下,上面已經(jīng)被射上了許多的箭,把拳頭緊握成團,剛才自己一直死死抓住韁繩握緊木板,現(xiàn)在手已經(jīng)有一些些發(fā)抖。
楚櫻右手手臂也被射中一箭,現(xiàn)在的形勢與自己不利,硬拼肯定不是上策,看來只能見機行事。
“哈哈,當(dāng)然不會,把她綁回去,讓他們看看我們的義氣,看看我們的山寨,走……”長生被土匪頭子牽著慢慢跟著他們走著。
等著快到正午的時候倒是到了一處大寨子,里面的老幼比較多,敲著木棍或鐵器發(fā)出丁零當(dāng)啷的聲音。“老大,這個小子傷了我們好多兄弟,不能輕饒他,一定要好好折磨他至死才能解氣。”
“他只不過射中兄弟們的手臂,你覺得他如果想要射中兄弟們的腦袋會射不中嗎?這小子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你別搗亂,我要讓他心甘情愿加入我們的寨子。”等著到了一間大土屋中,楚櫻被土匪頭子松了綁,楚櫻迅速取出那土匪頭子腰間的大刀,往自己右手臂和小腿上揮去,隨著刀被插回刀套,兩只箭尾應(yīng)聲落地。
土匪頭子摸了摸額頭上的細(xì)汗,剛才只要這小子愿意,那現(xiàn)在自己早就身首異處了,這小子動作實在太快,而且面無表情似石頭般呆板。“你這傷勢還是蠻嚴(yán)重的,我叫人給你治治。”
“不需要。”楚櫻席地而坐,取出鞋子里面綁著的匕首,在屋子中間的火塘中把匕首過火,給匕首消毒。
這應(yīng)急的傷口護(hù)理自己還是能應(yīng)付的,取過一小塊柴堆里的小木棍塞在嘴巴里,取出身上帶著的小針線包,給針穿上差不多剛好的線,線長了只能增加痛苦,然后把針也過火消毒放在一邊。
土匪頭子看著楚櫻這架勢,估計這小子是要自己自己把箭拔出來,這兩只箭,就算自己都下不去手,這小子居然要自己來,真的是有膽識。
“阿梅,阿梅,快進(jìn)來救人。”
端著幾瓶藥的少女掀開簾子看著一小子咬著木條,正把刀對著自己的小腿挖去,血一下子流了好多,這是有倒鉤的箭頭,要把肉挖得較深才能取出,這小子額頭上青筋暴起,豆大的汗滴落了下來。
等著差不多挖開了一個小洞的肉才把箭頭拔出,那小子拿起針竟然在把傷口縫合起來,這每一次把針穿過皮膚都覺得是在他身上掛下一層皮,汗水已經(jīng)浸濕了他的背。
阿梅捏緊雙拳,大氣不敢出。二狗子掀開簾子剛想說話,看著那不動聲色一言不發(fā)正自己在縫合傷口的小子,這家伙是真的不怕疼還是膽量驚人,竟然自己給自己取了箭頭還用針在皮膚上穿來穿去,看的自己都瘆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