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櫻等著店里人稍微少了些才進(jìn)去。"他們都是來換壞栗子的嗎?"
"一些是,一些是再來買的,最近壞的有些多,那3筐是壞的,你到時候帶回去吧還是我?guī)湍闳恿耍?壞栗子吃了是有毒的,楚櫻不打算帶回去。
"那麻煩你幫我扔了吧,壞的那么多真的麻煩你了。"
"沒事,也不麻煩,都快賣光了,還有這兩筐。你家里可還有?有的話早點拿來賣了,放越久壞的越多。"
"不了,家里沒多少了,我打算磨粉,真的謝謝你幫我那么大忙,要不然我還不知道要怎么賣掉這些栗子呢。"
"不用,我也不是白做的,不是還收你銀子了嘛。這是這幾天的賬本,快過年大家買的比較多,買了做菜或者磨粉的都有,生意還是不錯的。"楚櫻看著賬本上詳細(xì)的記錄,壞了多少賠了多少都有記上。
"秦鐘,你這里的蠟燭是多少錢一支的?"楚櫻想著如果蠟燭有賺頭自己或許可以好好利用屋子后面的那片松樹。
"你要買嗎?那一支去吧,不用錢,也8文一支,好點的10文。"楚櫻心里有了數(shù),后面的那片松樹都是多年生的,樹圍都挺大的,割出來的松脂應(yīng)該量比較大,就是松樹數(shù)量不是很多。
"好的,我就問問。一共是4兩9錢50文銀子是嗎?扣除你的5錢50文銀子。"壞了3筐賠了3筐,還有些是多給的栗子,算下來也差不多。
"是的。不過你拿得動嗎?要我先給你留著嗎?你這還有些沒賣呢,而且這么多錢你肯定拿不動的。"楚櫻之前算是見識了古代的銅板,這接近5兩的銀錢不知道會有多重,而且拿出去也太引人注意確實不妥。
"說的也是,那我先拿9錢銀子吧,要去買些布做衣裳和麻袋。"楚櫻拿起秦鐘放在矮桌上的一串串銅錢,反正這些錢是過會兒就要花掉的,帶著也沒事。
"我給你個袋子吧,你這樣也拿不來。"楚櫻把銅板都放在秦鐘給的袋子里,沒有銀錢或者銀票確實很不方便。
"謝啦,那我先走啦,生意興隆。"楚櫻出了雜貨店就直奔布料店。
和上次一樣,要了兩匹細(xì)布,3匹粗布和一些線,花去8錢銀子。楚櫻的背簍只能放下4匹,另外一匹楚櫻只能抱在手上。有了賣栗子得來的銀錢楚櫻現(xiàn)在才覺得自己算是小富婆了。
不過家里的栗子還等著自己回去磨呢,楚櫻也不想亂花什么錢,就是沒有一把順手的小刀,自己之前用的石小刀已經(jīng)用壞了幾塊了,還剩下1塊,而且這石頭還比較難找,楚櫻上次去湖邊就沒找到。
楚櫻看著鐵匠鋪里大小不一的刀子,挑了把順手的,這刀子算是長遠(yuǎn)投資,本想買個好點的,但自己也沒富裕到那種地步,還是先買個中等偏下的刀子比較好。
楚櫻看了許久對比了所有的小刀,挑了把質(zhì)量中等價格合適的刀子。把自己從家里帶來的1錢銀子拿出來,加上花剩的1錢,總共2錢銀子放在木板上。
"不知道的以為你挑夫婿呢,挑得那么久。"楚櫻看著還是面無表情的鐵匠師傅,雖然他在開玩笑,但總覺得剛才得話不是這個板著臉的大漢說的。
"錢要花在刀刃上嘛。"楚櫻把刀插在布匹里面,這些刀都沒有配刀鞘,自己回去得做個刀鞘,這刀也算鋒利,到時候割著手就得不償失了。
楚櫻辦好事就早早到了城門口等李爺爺?shù)呐\嚕芽粗h(yuǎn)處的燒烤,翹起鼻子聞了聞,這個朝代有燒烤,用的竹簽子和鐵簽子,雖然沒有花椒辣椒孜然之類的香料,但肉用烤的本身就有濃郁的肉香。
"那人不是宇文櫻嗎?梨丫頭,你看。"兩位妙齡女子相扶,指著在在聞著肉香的楚櫻。
"才不是呢,那鄉(xiāng)婦應(yīng)該病得下不來床才對,怎么會背那么多東西出來走動呢。"其中年齡較為小些的姑娘指著旁邊銀雀樓新上的首飾,只瞥了一眼那坐在地上的小孩就要拉著旁邊的佳人一起去銀雀樓。
"也是,櫻丫頭從小就體弱多病,面色也很慘白,確實沒有鄉(xiāng)間小孩那么黑。"佳人奈何身邊的小妮子那么心急便也沒有細(xì)看,讓拎著東西的仆人跟上她們。
楚櫻轉(zhuǎn)頭看了看有仆人跟著的兩個著華服的女子。這料子楚櫻見過,至少1兩銀子一匹,原本還自我感覺良好的楚櫻現(xiàn)在覺得自己只能算是暫時過上了小康生活,離自己的富婆生活還有很長的距離,等哪天自己也可以隨意揮霍而不用眼巴巴看著烤肉的時候才算入了富婆等級的門。
楚櫻回了家便趕緊做上飯,剪了粗布做了兩個麻袋,把麻袋洗了后涼在廚房。把之前磨好的一些栗子粉放進(jìn)另外一個小水缸里。
再從臥室挪了兩筐栗子到廚房,自己這幾天也沒事,便專心磨栗子就好,冬衣自己有兩套,也不是很急,等磨好了栗子粉慢慢做就好。
楚櫻磨著栗子,看著架子上昨天做的蠟燭。后面的松樹有個半畝的樣子,雖然算是富裕但自己一想到要割松樹來取松脂就有些不忍心。
這是原主父親給原主留的最后一條路,楚櫻不想就那么霍霍掉,雖然一根蠟燭8到10文很可觀,但楚櫻也不想為了這些銀子而大批量的破壞那些松樹。
明天就先割一棵樹,做些蠟燭能自己夠用就行,做蠟燭生意的計劃自己還是暫且擱置吧。現(xiàn)在有了栗子的收入也算是不用愁吃愁喝的了,但自己還是要想著多開些財路,不能坐吃山空。
磨栗子粉是枯燥無味又累人的活,楚櫻飯后繼續(xù)磨著,直到自己點了好幾下頭已經(jīng)快睡過去了才停手。
后幾日倒是下了幾天雨,省了自己給菜澆水的力氣,也更加沒有理由偷懶不磨栗子去玩了。楚櫻頭上套著秋衣來遮雨,在兩個房子間來回把栗子搬過去。楚櫻這個時候才想起自己沒有像王大哥出門穿的一樣的蓑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