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份,馬上就要到圣誕節(jié)了,歐洲大陸上卻絲毫沒有節(jié)日到來的氣氛,反而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緊迫感。倫敦港附近的海域上,浪濤卷起零零碎碎的雜物,尸體和碎木板被海浪推到了海岸上,蔓延數(shù)十里的海灘都被這些東西堆滿了。
一些附近的居民**著雙腳在海灘上拾荒,經(jīng)常可以看見為了一條花紋亮麗一些的布料,幾個粗手粗腳的大媽就可以打成一團,有一些衣著還比較光鮮的男人和婦女,也挽起袖子加入了進來。在他們對面,杜旭的船隊大搖大擺的停在那里,他們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駐扎在這里了,剛開始倫敦港還表現(xiàn)出了不滿,但自從強子帶人上岸上去,沖殺了一圈之后,就沒有人再有意見了。
聯(lián)合艦隊覆滅后,幽靈艦隊就拜訪過倫敦港一次,杜旭可沒有強子那么好打發(fā),腐國女王從白金漢宮搬出去后,就沒能再回來,杜旭的昆侖界里宮殿群,卻多了一份異國的景致。如果腐國還有心情召開議會,他們會驚喜的發(fā)現(xiàn),下議院的議員們僅僅殘留了一半,而上議院的貴族們,則十不存一。
這一次沖擊下來,腐國的家族譜系中,有數(shù)十家根基深厚的貴族斷了根子,稍微大一點的家族幾乎都人人戴孝,在女王的行宮外,葬禮幾乎就沒有停過。那天之后,想必要有很多的貴族,要度過一段沒有父親的童年,女王陛下也要為她的繼承人擔心了,年邁的女王未必撐得到王孫成年的那一天,而她的三位王子,都被請上了幽靈艦隊去服役,當然你很難把他們從一片白骨中分辨出來。
對歐洲其他港口的襲擊,注定是一項漫長而血腥的工作,好在這一次幽靈艦隊擴大了三倍,在昆侖界血族的帶領(lǐng)下,分成三只艦隊襲擊地中海和大西洋東岸。安排好這一切事情之后,杜旭也獲得了空余的時間,但他沒有按照原計劃前往太平洋西岸的華夏海域,反而停在了倫敦,因為他接到了巴博薩的消息,要在這里等人。
站在船頭甲板的杜旭,提著一瓶冰凍的啤酒,十八世紀的古董葡萄酒比想象中的還要難喝,酸澀的口感和渾濁的酒液,也難為后世的那些歐美暴發(fā)戶們能將它們吹起來。在穿越者之間,最頂級的奢侈品和享受,還是從現(xiàn)代帶來的那幾箱美酒和享受品,杜旭足足拿出了一小箱子的珠寶,才從女士們手里換到了這些東西。
雖然在生活上,這里遠遠比不上現(xiàn)代,但有著火器(強子),帆船(王騰),生態(tài)完好優(yōu)美的風景(李大力),極品的蜜月假期(林素),和華麗的珠寶和衣飾(全體女士),大家都表示很滿意。
至于在這個過程中利益受損的其他人,比如說那些死于火器之下的水手,帆船和珠寶的主人,還有那些因為海路的封鎖而被迫破產(chǎn)的商人,嘿!有誰在乎呢?
“你好啊!巴博薩,看起來你過的挺不錯的嘛!”杜旭遠遠的朝巴博薩打了一個招呼,當然無論從那個角度看,衣衫襤褸狼狽萬分的巴博薩都稱不上過得好,他從一艘小破船上急切的上來,身后還跟著一個綁著暗紅色頭巾,有著淡黑的眼影,舉止扭捏的怪人。
杜旭自然知道他是誰,也笑著和他打了一聲招呼:“還有你杰克·斯派洛船長,很高興見到你!”杜旭從身后拿出一瓶淡綠色的朗姆酒,隨手扔給他。來自哈瓦那港最極品的朗姆酒,沒有任何一個水手可以拒絕他,或許有,但杰克·斯派洛絕對不算。
杰克看見半空中的朗姆酒劃過一道弧線,落到他面前,叉著腰的雙手下意識的一轉(zhuǎn),穩(wěn)穩(wěn)的握住了落下的朗姆酒瓶。撇了一眼澄清的淡綠色酒液,他扭頭過來對著杜旭展露出了一個燦爛的微笑,露出幾顆閃閃發(fā)光的大金牙,道:“老約翰酒坊出產(chǎn)的朗姆酒,水手的最愛,有了它的男人可以徹夜無眠,這至少價值200鎊,你可別指望我能拿那么多錢給你!”
“900鎊!”杜旭舉杯示意,看著杰克開口笑道。
“什么?”杰克有些不明白,他提起手里的朗姆酒,搖晃了一下里面的酒液,感到非常的奇怪。對于一個酒鬼來說,他可以辨認所有種類的朗姆酒,事實上大多數(shù)水手都有這樣的本領(lǐng),為了確定,杰克拔出瓶塞,咕嚕咕嚕的灌了一口,滿意道:“沒錯,這就是老約翰酒坊的,我閉著眼睛都可以聞得出來!”
“杰克,你已經(jīng)脫離加勒比很長時間了吧!”杜旭提著手里的啤酒,搖搖晃晃的坐在躺椅上,吹著海風懶洋洋的對杰克說。巴博薩站在杰克的前面,附和道:“不然你也不會不知道,老約翰酒坊出產(chǎn)的朗姆酒漲價的消息!”
“什么?這不可能!其他朗姆酒漲價了多少?”杰克緊張的捂著自己的腰帶,杜旭知道哪里有一個夾層,是杰克藏東西的地方。看杰克的樣子,似乎朗姆酒漲價的消息比其他東西都重要,他心疼的臉都抽搐了!
“其他朗姆酒價格絲毫沒有漲!”巴博薩抓住杰克手里的朗姆酒瓶,搶下來往嘴里灌了一口道。“上帝啊!這是我聽到的最好的消息!”沒等杰克感慨完,巴博薩就補刀道:“因為,加勒比海上已經(jīng)沒有一艘正在行駛的船,沒有一個在港口買醉的水手。老約翰酒坊,瘸子酒館,還有航海者牌朗姆酒,都關(guān)門大吉了!那些劣質(zhì)的,辛辣的朗姆酒,統(tǒng)統(tǒng)沒得賣了,就連僅剩的極品朗姆酒,價格也漲到了杰克你買不起的地步!”
“誰干的?天啊!這是誰干的好事!”杰克翹了一個蘭花指,略帶氣憤和心疼的說道。這時,他還不忘將朗姆酒從巴博薩手里搶過來,珍惜的灌下去一小口,怒道:“即使是最喪心病狂的海盜,也不會去襲擊朗姆酒的酒坊,除非他可以搶到足夠他喝上一輩子的朗姆酒!”
杜旭繼續(xù)從身后拿出一瓶同樣的朗姆酒,扔給了巴博薩,他從躺椅上緩緩坐起來,笑道:“當然是我,杰克!”杜旭不顧杰克難看的臉色,繼續(xù)道:“我已經(jīng)有了可以喝一輩子的朗姆酒,杰克,所以我毀滅了加勒比海!”
杰克臉色一青一白的不斷變化,他退后幾步打量了杜旭一眼,衡量了一下杜旭和他的武力值,明智的附和道:“除了喪心病狂的海盜,其他人都可能毀滅它!上帝要求我們禁酒,特別是禁朗姆酒,天啊!先生,你干了一件大好事!”他換上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道:“但你嚴重的傷害了我的情感,沒有朗姆酒我一刻也活不下去!”
“我們來商量一下賠償?shù)膯栴},賠償我對杰克·斯派洛你造成的傷害和損失!”杜旭微笑道,好像一個人畜無害的小白羊。
“沒錯!除非你可以提供,供我喝一輩子的朗姆酒,或者·······”
“或者為你解除飛翔的荷蘭人號的詛咒!”杜旭打斷了他的話,看著杰克臉上意味不明的表情,敏銳的察覺到他的不安和震動。
“我可以幫你解決他,杰克·斯派洛!不像我讓巴博薩帶給你的項鏈,僅僅能屏蔽挪威海怪的感知一個月,我能永久的為你解決這個麻煩!讓你從戴維·瓊斯手里獲得永恒的自由。”杜旭盯著杰克的眼睛,緩緩道:“但你要付出,杰克·斯派洛,你不能永遠的靠小聰明度過劫難,有得必有失,你需要真正的付出一些東西,來交換你的自由!”
杰克的眼珠在眼眶里轉(zhuǎn)了一下,翹起蘭花指道:“你可以獲得戴維·瓊斯的心臟,你知道我差一點點就獲得了他,如果不是諾林頓準將背叛了我!想一想先生,你只要付出一點點的支持,就可以掌控飛翔的荷蘭人,成為海上的霸主,付出一個能屏蔽我一年的項鏈如何?”
“我不需要飛翔的荷蘭人,杰克·斯派洛!我就是海上的霸主,不需要戴維·瓊斯的心臟,也不需要飛翔的荷蘭人,從加勒比海到大西洋,從直布羅陀到印度洋,我縱橫無畏!”杜旭挑了挑眉頭,神秘莫測的笑著:“深海閻王遇到我,就可以去見真正的閻王了!”
“我能相信你嗎?”杰克皺著眉頭,看著杜旭面不改色的笑容,“好吧!我別無選擇,可你得真正的告訴我,你要我做什么?”杰克蘭花指輕點,微微后仰著身子說道。
“海盜大會!你要舉行海盜大會,并在會上贊同巴博薩的提議,配合他的一切做法!包括釋放女海神!”杜旭微微的點點頭,如實的對杰克說了一部分的計劃,當然他毫不懷疑杰克會在關(guān)鍵時刻反水,但是就如他所說的,他別無選擇!
“不不不!我可不打算釋放那個瘋婆娘,再說了,起義歌還沒有唱響,海盜們不會來的!”杰克堅定的搖著頭,即使是迫不得已,他也希望可以掙扎一番,別看他和蒂亞朵瑪關(guān)系不錯,但其實他一點也不想出現(xiàn)在那個女人面前,更別提釋放她了。
“你錯了,杰克!起義歌已經(jīng)唱響在每一個港口和海船上,沉船灣里九大海盜王,不,是八大海盜王,即將聚齊!杰克,你就是其中的一份子!你們將齊心協(xié)力的面對大航海時代最大的災難,我,幽靈之主,和我率領(lǐng)的幽靈艦隊!”杜旭轉(zhuǎn)頭對巴博薩說:“順便將地中海海盜王的信物為我轉(zhuǎn)送給伊麗莎白,巴博薩!他喪生在我的一次襲擊中,恐怕再也不能參加海盜大會了!”
杰克的臉色頓時陰晴不定了起來,杜旭看他沒有反對的意向,笑道:“我就當你答應了,杰克,一路順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