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空前信心的眾人,情緒變得更加高漲。
謝佩則是在女性們嘰嘰喳喳的詢問聲中,與幾名相處較好的女生走回了后面方陣的。在這之前,還不忘對陳深做個拋白眼的表情。
當然,并沒有人因為謝佩是潛能者的消息而變得松懈下來。而是吸取了前車之鑒,一個個更加注意著腳下。
雖然先前那女孩被謝佩救下了,但天知道下一個人還會不會這么幸運。
好在,身于草叢堆里的喪尸數量不多,即便出現也很快會被提高警惕的眾人發現。然后要么是陳深,要么是謝佩,二者之一總會在那喪尸將將要爬出道路的時刻,對它進行致命一擊!
由于喪尸會風聞響動而聚集的特質,這一行隊伍是很少開槍的。于是乎,能使用冷兵器對喪尸進行有效殺傷的潛能者,就是必不可少的了。
這也是前日就議好的決策。可以說他們會這么順利就從喪尸密布的城區內撤離,除了充當前鋒的陳深那犀利的能力外,跟這種決策也有很大關系。不然像別的隊伍那樣憑借火力壓制喪尸,卻又因為槍聲的原因又吸引附近更多的喪尸圍聚。那樣只會變成一個死循環,白白耗費人命而已。
伴隨車輛的逐漸減少,道路,開始變得通暢起來。
騰地,陳深身邊的郭水玲眼睛一凝,指著遠方古怪的扯了扯陳深的衣角。
“怎么了?”陳深向著那個方向使勁望了望,無奈自己的眼睛連續戰斗后,視力又有了一定的下降,二三百米外的山林看起來,只是一片模糊的灰色而已。
“有人,兩個。”郭水玲俯在陳深身邊,小聲道。
陳深聞言,眼睛瞇了瞇,然后神色不變的點了點頭。只有兩個人的話,他并不怎么擔心,當然也要提高警惕,防止對方的伏擊。
反正到了這里,總不可能因為出現一點危機就打道回府吧?
一行人提起了心思,小心翼翼的靠近。
走近前方,只見兩名男子分別靠坐在道路兩旁的土墩上。由于地處高處,他們仿佛守關般,人手一支步槍的槍口,正冰冷的對準陳深這一行走來的隊伍。
對于走來的一隊衣著光鮮,甚至大部分都打扮得艷麗非常的女性。兩名男子臉上出現異樣神采,又看了看一行人人手大包小包的態勢,更是眼熱起來。
他們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后其中一人怪笑著站了起來……
只是在見到隊伍里拿槍的幾人后,他面色又變了變。
“喂,你們停一下。是不是從城里面出來的?”
小樓隊伍這邊,只是冷冷的望著這二人,沒有人主動開口說話。
陳深則是把切刀插進了背后那郭水玲為他制作的簡易刀鞘里,空出的那只手,把從小夜醫生那兒得到的警用手槍拿起。畢竟在遠程來說,槍的威脅要比切刀大多了。
眾人這么做的原因很簡單,這時代的人心,是最難琢磨的東西,何況這兩名男子的神色,看上去就沒有多少的友善可言,回不回答都是一樣的。
兩名男子面色有些難看,看著一行人在自己腳下慢慢走過。忽然,其中一個男子向另外一人打了個手勢,隨即刷的一聲,鉆入了身后那幾近一人高的草叢里。
眾人看著他的消失,心底都是猛地一沉,浮起不好的預感!
“大家動作快!”陳深壓低了嗓音,向后方喝了一嗓子。
那剩下的一名男子,則從高處翻下道路,一個閃身藏進了土堆后面。
見此,陳深臉色一青一白的變得更加難看。
“不要往前面跑了,爬到上面去!”他看了看四方,卻沒有望見一個可以躲藏的地方,只好指著路旁那斜度極高的小土坡道。
只是在此時,身后那小土堆內,忽然伸出槍管!
‘砰!’的一聲。一名女性發出慘嚎!
陳深目光一凝!那名女子大約三十多歲,一直在負責是眾人的飲食,幾天時間內,還與陳深交流過幾次。
而現在,她一只手臂幾乎從肩部整個被打斷,混合著肌肉殘沫的鮮血,像是噴泉般從傷口飚射,情形可以說慘不忍睹。
這名女子的人緣極好,好幾名女孩是哭喊著回身去攙扶她。就連陳深身旁的小夜醫生與郭水玲,也是不顧危險的向那邊沖去!
陳深,二話不說的停下大綿羊。然后揮手推開了幾名女孩,輕輕的抱起這名像是所有人大姐姐一般的女子。
也不見他如何提力,腳下使勁蹬踏幾下,就沖上了三四米高的小土坡!
隨手放下女子,他的眼中,仿佛燃燒起陣陣怒火。
雖然之前想要離開這幾乎都由女性組成的隊伍,但這不代表親眼見到她們死傷就會無動于衷!
手執警槍,看也不看的朝土堆方向猛扣下扳機!
一聲槍響!子彈陳深自己也不知道射到哪里去了,但他要的效果也達到了,至少土堆后面伸出的槍管,又悄悄的縮了回去。
趁著這個機會,眾女們加緊了攀爬的速度,陳深也從高度跳下馬路。不停向著遠處的小土堆設計而去!為的,就是牽制。
在這可怖的壓力下,即便沒有爆發潛能的女性們,也突然涌出了一股求生的力量,一個個互相提攜下有如猿猴般爬得快到極點。
那男子在陳深的牽制下,一直沒有再露出腦袋。
等待大部分人都發揮超常的爬上這小土坡后,陳深亦是手腳輕快的蹬踏兩下,便跳上了土坡上的灌木叢里。隨即雙眼瞇起,手中的警槍,瞄準了那偷偷伸出一支槍管的小土堆。
自從眼睛出現問題后,陳深已經習慣性的在使用眼睛時瞇起雙眼,與近視眼有點相似。
只是二者之間的效果,不可同日而語。陳深瞇起雙眼的時候。要么,是準備使用潛能的前一刻。要么,是情緒波動較大的時候。
現在,就是他因為要使用潛能,而瞇眼的時刻!
一絲微紅,出現在他的眼瞳之中。三十米開外那小土堆的景色,猛然間像是拉近了十幾米來!
一只折射微光的黑色槍管,悄悄出現在土堆之后。
伴隨槍管的緩緩伸出,陳深眼白中的紅絲,也越來越多。
就在他雙目幾乎紅透的當口,槍管后,出現了一縷黑色發絲。然后,那男子的腦袋,隱隱露出了半個來。
陳深的雙眼在這刻騰地大睜!
一聲槍響!
土堆后的腦袋,爆出一蓬血花!
半晌,男子的身軀軟軟地從土堆后倒了出來。
這一槍,有點運氣成分。陳深在這邊,搖著頭嘆了口氣。
早死早投胎吧……
這種人,應該不是什么好玩意,這一槍應該沒有打錯。
當然,自己也不算什么好人!陳深咧開嘴巴,自嘲的笑了笑。
這種時代背景下,沒有絕對的對和錯!
既然對方想要打自己這邊的主意,那么自己反殺了他,談不上做錯,自保而已。
自己一個小小的工廠工人,懂的道理,只有這么多!
收起警槍,陳深揉了揉發酸的眼睛。這兩天能力使用過多,他似乎感覺到自己的眼睛又有點負荷不了了。
一只溫柔的皓腕,從后方伸來。輕輕揉住了陳深的太陽穴。
陳深騰地一驚!
好在,身后傳來的是郭水玲的聲音:“別揉眼睛,那樣會讓里面的傷更嚴重的。”
一抹沁人肺腑的微香,也從郭水玲的身上傳到陳深鼻翼。
未完待讀。
太狠了,居然咒我再被偷?唉……化悲傷為力量碼出的一章,看得起的兄弟就給幾張推薦和收藏吧,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