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飛逝,歲月如梭,轉眼剎那七年已去。
群山峻嶺間,平靜的小山村中,一群七八歲的孩子在村中小道上嬉戲打鬧,氣氛頗為的祥和。
村子里,許子家的小院內。
“許子,把樹林里的果子采回來,地下酒窖里快沒酒了。”一個婦人,手中抱著個大酒壇,在地窖前喊著。
許海自從生完孩子后,做完了月子,他的老父親在三個月后,親自來看望了一次女兒,特地給女兒尋思一條路,一條新的路,那便是賣酒。
這小山村里愛酒的漢子可不少,常年時間酒水基本都是每家每戶自尋釀造,要不就是走出山中去縣城里買酒回來,每家每戶自己釀造的酒不知道為何,或許是因為沒有配方,也可能是方法不對,只能用來解渴,而縣城里的酒家所賣的酒頗為的香濃可口,許老爺子為了釀酒,尋人多方打聽,花了些銀子,將釀造酒的方子討了回來,原本他是想把這方法交與自己的兒子,只是自己的幾個兒子不是整日里在縣城中當著衙役,就是根本沒有時間做這行當,只能將這行當交與了自己的女兒,或許是女子心細,許海釀造的酒,漸漸的村里不知道為何慢慢出名,甚至傳到在鄉里,甚至遠在幾百里外的縣城里也有著些許人聽聞,隨著時間許海釀造的酒漸漸有了些名氣,甚至每年都有縣城里的名酒店前來收酒。
這種幾乎前所未聞的事,被許老爺子的女兒做到了,當許家老爺子知道時,有些不敢相信,畢竟女兒所釀造的酒,他是從未喝過,但是漸漸的許老爺子便每月都去自己的女兒那,討口酒喝,不知不覺,許老爺子和女兒那種冷淡的關系似乎慢慢好了起來,畢竟幾年的不聞不問,造成了父女之間一些隔閡,但是這兩年時間漸漸的好轉了許多,許老爺子每個月都來許海家。
他的孫女天天圍著他轉,一種兒孫滿堂的感覺使得許老爺子很高興,就是這兩年,原本蒼老的面龐也顯得年輕了一些,甚至心情也舒暢了許多,平時村里,人見人怕的村長,也令人開始漸漸認識呢。
許子聽見媳婦的話,絲毫不敢怠慢,背著竹簍,向著山上的林子跑去,這些年媳婦釀造的美酒,就是許子自己也喝了不少,而且每一次都不像從前那般杯酒上頭就醉的不省人事,畢竟媳婦在這些年也漸漸不知道為何釋懷了,或許是因為媳婦肚子總是不大的關系。
許海自從生了第一個孩子后,不知道什么原因,就在也未來過月紅,仿佛從前似乎從未有過一樣,就為了這事,許海也找了多次大夫,縣城也去了幾次,只是不知道為什么,許海的月紅似乎不知道因為什么原因消失了,在多次檢查下,許海的身子并未有什么其他的變化,身體也很健康,只是不來月紅倒也使得許海輕松了許多,畢竟每次來月紅,都會使得每個月的那么幾天頗為的尷尬,現在的許海,沒有了月紅的打擾,變的幾乎如同男人般,每天都是一個樣,只是七年的時間,歲月消逝,使得許海的臉上多了些許皺紋,而且原本如白玉的皮膚,漸漸的有些滄桑,開始泛黃。
許子七年的時間,整個人成熟了許多,沒有了從前那般孩子氣,或許成為了父親,整個人在七年間變化了很多很多,早已沒有了當年的義氣用事,而是更加的安穩,或許是和許海這幾年的辛勤勞作,使得家里更加的溫馨,更加的溫暖,原本的茅草屋變成了磚瓦房,原本只能容納倆人的廚房,擴大了十倍,畢竟現在的日子在許子和許海七年的辛勤勞作下煥然一新,仿佛這一切都如做夢般,但是附近的鄉里鄰居卻都是一步步看著這對小夫妻一步步走到了今天的地步,有些人帶著嘆息,有些人則是眼熱,畢竟那種辛勤也不是他們所看到就能得到的,畢竟許子夫婦二人每天天還未亮就開始準備起來,每日收集早晨的露水。
許海對于酒不知道為何,有著常人無法理解的釀造手法,用露水和泉水成一定的比例泡各種五谷雜糧,還有些山林間常見的果子,用著別人都不知道的方法釀造著幾乎完美,能使得任何人品嘗過后都能稱為美酒的特殊的酒,口味香甜,入口辛辣。
許子行走在山道上,滿臉笑意,頭上汗水浮現,漸漸的凝結城一粒粒汗珠流下臉頰,只是抹著汗水,就會想起媳婦那充滿了溫暖的笑容,便會驅散他人生中所有的困苦,疲勞。
他的身后百米開外,跟著一個女孩,女孩身高三尺,一身粉色布衣,肚兜的帶子托在脖子后,精致的臉龐與一身頗為平凡的服侍,顯得極其可愛,她便是許子夫婦的女兒,許靜墨。
許靜墨,這個名字頗為的有著書香之氣,這個名字并不是她的本名,而是從兩年前,他外公許秋水,去了一趟縣城,找算命先生求來的,后來便改成的許靜墨,小女孩以前的名字并不書香,而是十分可愛,曾經有著這么一個可愛的曾用名,環環。只是現在不知道為何,許靜墨悄悄的跟在她父親的身后,眸子間不知道為何似乎還閃著一絲紅光。
許子背著籮筐高興的邁著步子,走了半個時辰的山路來到了這山林之間,他每個月總要來這里幾次,不論春夏秋冬都會來采集這里的果子,這里的果子有些稀奇,一年四季都可以說算作成熟,但是這果子的顏色卻有著不同,春天白色,夏天青色,秋天黃色,冬天則是紅色,村里的老人常說這是四季果。傳說四季果是上蒼給世人果腹所留下的一種圣物,每一年山下都要祭奠一次山神,讓山神守護著村民,賞賜人們豐富的食物,這不管是在哪個村子都要舉行的一年一度的大事,時間久了也不稀奇,畢竟都是求神保佑他們,所以并沒有太多的怠慢,豬頭,牛頭,各種祭品每年都要準備。
許子此時站在一顆四季樹下,看了看四周,走了半個時辰的山路有些累,很輕巧的放下身后背的的籮筐,便靠在一顆大樹旁閉目休息起來,準備歇息片刻,直到身體舒服了些許后才會在上樹摘果子,畢竟上樹也是力氣活。
一個女孩站在那棵大樹遠處的山坡山,微風吹過,渾身衣物輕浮,這并不是她第一次靜靜的看著,但是臉上每次來到這里都有些憤怒,嘟著小嘴,喃喃說道:“父親,這次又偷懶了,回去一定要告訴母親,一定要再次教訓教訓父親。”身為孩子的她不懂他父親的累,但是每次回去后到母親身邊打小報告,母親只是總是指著她笑著說道:“才多大啊,就那么關心爹地了,要是長大了,做母親的我,不被你給丟了。”只是每次許海對丈夫只是些許指指點點,畢竟他也明白,確實許子也是需要休息的,不然帶著疲勞上樹,畢竟有著危險。
果林深處,幾只尋找獵物的野狼,來到了這片樹林中,開始搜尋著,他們是頭狼所派出狼群尋食來的。
一刻鐘過去,許子躺了一刻鐘,睜開撐起身子,將身旁的籮筐背起,深吸了一口新鮮空氣,便開始爬樹,將套在手腕上的繩子揭開,扔在樹上,便用力,開始爬向樹上的樹叉上,畢竟樹下是采不到果子的。
許子剛上樹,采著果子,還未采集幾個,便聽見沙沙聲響,不由的皺起了眉頭,內心暗道:“這是,難道這里有……”
許子靜靜的待在樹上,身子不敢有半絲的移動,只是樹下不到一會兒便沖出三匹野狼,滿嘴叫嚷著,似乎聞到了什么氣味,便在樹林間搜尋起來。
許子內心暗驚,大白天居然有狼在這里活動,內心忽然有些后怕,剛才還在樹下休息,稍微多休息一些時間,或許現在就有大麻煩呢,但是現在內心則是想著,如何離開,而且必須要快些時間告訴村里的獵戶,去山中捕殺野狼,畢竟野狼離人太近極為的不安全。
三匹野狼,狂躁的在樹葉間不斷的搜尋著,絲毫沒有離開的感覺。
許靜墨站在遠處,看著突然冒出的幾條大狗,小嘴嘟起,面龐有些憤怒,還不時伸出小舌說道:“父親真丟人,幾條大狗就嚇得不敢下樹了。”許靜墨畢竟從未見過野狼,只是覺得遠處的野狼和村里的家犬極為的相似,誤認為了大狗,呆在遠處看著,絲毫沒有打算離開,甚至連害怕的恐懼都沒有,畢竟許靜墨沒見過狼,只是聽說過,但是在這么近的距離碰到狼,幾乎是不可能的,畢竟這里也不是他第一次來,幾乎都已經來了十幾次了,從未遇到一次危險,甚至村里的孩童也偶爾來到這前面的林子嬉戲。
幾匹野狼嘶嘶叫喚著,鼻子不斷的嗅著味道。
許子站在樹枝上,內心很是害怕,渾身漸漸被泌出的汗水所侵濕,畢竟這也是他第一次在這里遇到野狼,也是第一次見到活的野狼,他小時在獵戶那里看到獵人將野狼的尸體帶回來,所以認識,雖然與大狗很相似,但是牙齒和發出的聲音則大大的不同,在這種幾乎絕境一樣的險地,只有等待野狼的離開,他才有機會逃走,畢竟他山上從未想過帶上弓弩,甚至鐮刀都沒有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