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歡何……
林陽心中微驚,看來姜晉光以前了解過火云宗的情況,姜晉光肯定是起疑了,他心念一轉(zhuǎn),露出一副若無其事的表情,解釋道:“是,就是李歡何。李歡何呢,其實和我父親有些淵源,李歡何是我‘大伯’。但是,我‘大伯’年幼時和我父親失散了,結(jié)果陰錯陽差的加入了火云宗,后來我‘大伯’掌管了火云宗之后,無意間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就將火云宗改名青霄派了……”
事實上,姜晉光只是想起了落日鎮(zhèn)有李歡何這么一號人物,也不過是隨口一提罷了,并不在意青霄派和火云宗這些糾葛,對姜晉光來說,這些事情都是陳谷子爛芝麻的小事。
“原來如此。”姜晉光點了點頭,肅然道:“前方戰(zhàn)事吃緊,我們就別耽誤時辰了。林掌門,你快去把李歡何傳喚過來,跟隨我們的天水援軍一同出發(fā)吧。”
“好。”林陽裝模作樣地快步出門,操控著李歡何跑過來,然后召集青霄派內(nèi)的弟子,囑咐好弟子們,讓他們好好聽從兩個長老的話,便帶著蘇凌月和李歡何,跟隨姜氏父子一起下山了。
青霄派山下。
黑壓壓一片人頭聚集在山腳歇息,這便是臨時組建成的天水援軍,里面不僅有天水城官兵豎起的雕繪著日月星辰的紫色官旗,還有許多其他武道勢力的人豎起的各種旗幟,連王家都豎起了一面屬于王家的旗幟。
林陽見了,心中羨慕不已,不禁朝身邊一臉驚異的蘇凌月問道:“蘇姐姐,我們青霄派有旗號嗎?”
蘇凌月?lián)u頭道:“我們現(xiàn)在沒有,火云宗以前倒是有一面火紅色的旗號,但都廢棄了。”
林陽嘆氣道:“那我們回頭再做一面屬于青霄派的青色旗號,不能弱了我們青霄派的威風(fēng)。”
蘇凌月好笑道:“人家各宗各派都帶了好幾百號人來,豎旗也沒什么,我們青霄派就來了三個人,豎旗才沒威風(fēng)呢。”
林陽訕訕道:“說的也是……”
隨著林陽和蘇凌月的到來,天水援軍里各路勢力的人都怔住了,全都將目光鎖在了林陽的臉上,男的驚艷,女的妒忌,他們想不到青霄派竟還藏有這等絕世美人,等到清醒過來后,紛紛七嘴八舌的猜測起林陽的身份。
在姜晉光的介紹下,眾人千猜萬想,都沒猜出林陽居然會是青霄派的一派掌門,這讓他們驚嘆連連,有更甚者還出言戲謔林陽是不是女子假冒的,讓林陽的臉色變得愈發(fā)難看。
蘇凌月也是氣得不行,剛要大聲反駁,一個冰冷的已然響起:“你們都給本公子住嘴!”
林陽和蘇凌月聞聲詫異望去,只見姜非池狠狠地瞪著那些出言不遜的人,那惱怒的模樣比林陽本人還要激動:“林掌門天生絕色無比,還肯舍身報效北辰,如此高風(fēng)亮節(jié)之人,豈容旁人非議!!”
“咱們不就是說了幾句話嘛?姜公子你至于這么著急嗎?”有人不快的喝問道。
“姜公子,你一定是覬覦林掌門的美貌,才會這么心切的護著他吧?”又有人起哄道。
“對啊,姜公子你地位高,什么美人弄不到手?估摸著已經(jīng)和這個嬌滴滴的林掌門好上了!”
姜非池聽了,頓時漲紅了俊俏的臉龐,握緊了拳頭,怒叫道:“你們這幫桀傲不恭的野蠻武夫……”
不等姜非池說完,林陽皺著眉走過去,低聲打斷道:“姜公子,你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清者自清,沒必要跟沒見識的人一般見識。你是姜城主的兒子,你這樣呵斥他們,會弄得人心渙散的。”
姜非池察覺到林陽走近過來,猛地看見面前這張玉白無暇,帶著凝冷之色的絕美臉蛋,呆了一呆后,有些羞愧地低下頭道:“是、是,林掌門教訓(xùn)的是……對不起,是我過激了……”
“林陽!”蘇凌月一把將林陽拽了回來,極為不悅地湊到林陽耳邊,輕聲道:“林陽,你離那個姜公子遠點,他和那幫狂徒一樣,也沒存什么好心思。”
在蘇凌月湊到林陽耳邊吐著熱氣說話時,林陽感覺耳朵酥麻麻的,有種觸電般的異樣,他壓下這股異樣的滋味,趕緊點頭道:“我當(dāng)然知道了,我只是想提醒他不要放‘地圖炮’罷了。”
蘇凌月錯愕道:“什么地圖?”
林陽自知說漏嘴,無意間把穿越前的一些網(wǎng)絡(luò)詞匯說出來了,便解釋道:“放地圖炮,就是指說話不過腦,想把所有人都得罪了的意思。”
蘇凌月恍然的“哦”了一聲,然后拉著林陽遠離姜非池,混進天水援軍的隊伍里,刻意走到隊伍的最后面,不想引人矚目。
這時,姜晉光冷眼看了一會兒,心里很清楚這幫臨時招募來的武者都不是一條心,剛才兒子與那些武者爭吵,而自己是天水城城主,并不方便出面制止。現(xiàn)在事情匆匆了結(jié)后,姜晉光當(dāng)即出聲道:“諸位北辰豪杰,前方戰(zhàn)事吃緊,都不要再耽擱時辰了,向鎮(zhèn)南關(guān)出發(fā)!”
說完,姜晉光當(dāng)先騎上一匹神采奕奕的高大黑馬,隨著一陣響動,后面的官兵和武者們不敢忤逆姜晉光的話,也紛紛翻身上馬。
最后面的林陽和蘇凌月跟著騎上兩匹雪白色的駿馬,這兩匹白馬是以前火云宗留下來的。
林陽作為一個普通的現(xiàn)代人,根本接觸不到馬,平常慢慢騎幾步路倒還沒什么問題,可要騎馬長途奔波的話,他就有點搞不定了。
蘇凌月看到坐在馬背上顯得手忙腳亂的林陽,不禁無奈地笑了笑,她拉住自己的馬繩,一個閃身翻到林陽的馬上,跨坐在林陽身后,道:“別慌,我教你。”
林陽正鼓搗著該怎么騎馬,突然嗅到身后散發(fā)出來的陣陣女子幽香,他心神一蕩,很是窘迫的道:“嗯,謝謝蘇姐姐……呃,我現(xiàn)在該怎么做?”
“馬容易受驚,你拉住韁繩一刻也不要松開,盡量去控制住它……”蘇凌月坐在后面悉心教導(dǎo)起來。
林陽一邊聽一邊實踐,騎著白馬跑了幾圈,感覺騎馬也沒什么難度。他笑道:“差不多能搞定了,感覺也沒什么難度。”
蘇凌月瞥眼道:“你這只是放慢速度在騎,當(dāng)然會覺得沒什么難度,你看前面的人都把我們的距離拉開了,不能落后!”
說著,“啪”的一聲,蘇凌月猛地抬手狠拍了一下馬身。
“咴——!咴咴咴!”林陽身下的白馬突然受驚,馬蹄一震,竟是如炮彈一般疾射而出,胡亂地奔騰了起來,弄得低伏在馬背上的林陽吃驚不已。
林陽看著周身瘋狂變化的景物,急促道:“蘇姐姐你干什么啊!馬開始亂跑了……”
蘇凌月在后面大聲道:“別著急!韁繩一刻也不要松開!學(xué)會好好控制住它!控制!”
林陽回過神來,聽她的話去抓緊了韁繩,開始嘗試控制身下受到驚嚇的白馬。
也虧得林陽和蘇凌月實力不俗,牢牢地騎在馬背上沒有被摔下去,要是換做普通人非得被甩下去砸死不可。
在林陽努力地控制下,白馬顫栗了幾下,狂奔的馬蹄漸漸放松,最終若無其事地停了下來,還低下馬腦袋吃起草來,完全不似剛才受驚的暴躁模樣。
“對,就是要像這樣。”蘇凌月微笑道。
“呼……這馬太快了,差點就穩(wěn)不住了,還好。”林陽長吁一口氣,看著平靜下來的白馬,忽然有種濃濃的成就感,他心中暗忖,我也是會騎馬的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