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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雙重記

第三章山城

曉天跟著救護車飛著,路上左躲右閃玩的挺嗨!雖然他知道車根本撞不到他,可他覺得他飛行技術(shù)還不賴。

畢竟是第一次飛,他越來越大膽,一會飛上高高的大樓,一會又極速沖向車流。他發(fā)現(xiàn)自己可以自由安排速度,在空中擺著各種造型。不一會救護車到達醫(yī)院,還有幾輛警車也跟了過來。曉天不玩了,飛了過去。

醫(yī)院門口站著幾個醫(yī)生,救護車剛一停就沖了過去,血人被推下了車。幾個醫(yī)生,有的用燈照他的眼睛,有的用儀器測量著,有的檢查著身體的各個部位。

有一個老一點的對警察說著什么,有幾個人拍著照片。老大夫又給幾個年青點的說了幾句,他們就把血人推走了。曉天跟了過去。

曉天跟著繞過幾條走廊,他們把血人推進一間房,曉天看了看門上的字上面寫著“太平間”。曉天也跟著進去了。

幾個醫(yī)生給血人蓋了個白布,又寫了個卡片夾在床頭就匆匆走了。

曉天靜靜的看著自己,往事一幕幕的浮現(xiàn)出來。

曉天出生在山城,那是1982年冬。

這個小城在大山深處,山中煤炭資源豐富。這里有四個礦,都是國企大礦,分為:一、二、三、四個礦。

從高處看,這個小城是個大們山溝。由一條由南向北的公路,連通著一礦、二礦、三礦。四礦在東面,由一條鐵路,和一條公路連通著。

讓我們順著這條公路逐步了解。從山下的溝口進入這條由南向北的公路,要走40多公里的山路,才能到達山城。

這段山路崎嶇、危險。有的路段順山而過,有的繞山,有的爬山,還有的在山中間,還有的在半山腰。在有的路段,下是深溝,上是懸崖。上下高達上千米。

從這條路上走有時靠的是運氣,但人們大多數(shù)都是幸運的,只有一小數(shù)人命運悲慘。有的會被落石砸死,有的會跌下深深們山谷。

每當人們走到最危險的路段時,都是提心悼膽的,看到路旁小心落石的牌子,這時只能靠運氣了。雖然危險,但有什么辦法只有這一條路。不能不佩服大自然的巧奪天工,和人類的偉大。

走過這段山路,能看到路旁一個小型的加油站,這時就知道已經(jīng)到達山城了。

這是一個大下坡,下了坡就到一礦了,路的兩旁有平房,還有四五棟三層的樓房。

樓房綠色的墻面和平房的紅磚,已被煤塵熏得發(fā)黑了。

路的東面是住宅區(qū)“漩渦”,因在山窩里而得名。

路的西邊是礦區(qū),如果越過路旁高矮不一的平房就到達礦區(qū)。

也有公路通向礦區(qū)。

鐵路也像這條公路一樣貫通著一、二、三礦。在二礦向北有一條分支,向東到達深山四礦。

礦區(qū)有各種礦井,斜井、立井等。還有二三十米高的選煤樓,選煤樓下有火車道,基本上每個礦選煤樓都一樣。

蒸氣火車“啫、啫”的氣笛聲振耳欲聾。“庫嗤,庫嗤。”那氣勢足以振憾人心。

再往前走過了一個沙河橋就是一個上坡。

上了坡就到了二中橋,這是一個三叉路口。

繼續(xù)向北是新華街。向東是二中橋,過了橋下了坡就是二中。

還有一條路也是向北的,是環(huán)城路。

二中橋是一座鋼筋水泥砌的拱橋,長四十八米,寬六米。兩邊有水泥沙石的白色橋欄。橋下是沙河,為什么叫沙河?沙河中全是沙石,都是山洪暴發(fā)從山中沖下來的。

沙河十幾米寬的河道,平時只流城中的生活廢水。沙河兩岸是而條公路,西邊是環(huán)城路,東邊是一條小公路。

在往東就是一片平房,一條街“水泉街”,一個小學“五小”,北面是城中最大的醫(yī)院俗稱:“大醫(yī)院”主樓有七層高,是這個小城的最高建筑。

從大醫(yī)院向北,一條上坡的路,西邊是文化宮,東邊是電影院。電影院北邊是“二小”,上了坡西邊是長城橋,東邊是二小足球場。

在向北就是“四百戶”了。四百戶西邊隔一條沙河是“中南海”,也是住宅區(qū),不過這里住的是領(lǐng)導(dǎo)。

二小西邊過了一片山坡上的房子,就是大山了。

四百戶以北是通往四礦的鐵路,向東延伸。沙河上有一座鐵路橋。

再回到二中橋,從新華街走。路的兩旁有樹木,新華街和環(huán)城路夾著一長片的住宅區(qū)一直到長征橋,長征橋向東就是二小。

這片住宅大部分是兩層帶小院的小二樓。共有五十多排,每排十幾家住戶。

路的西邊是“南街”住宅區(qū),在向西是一座高五六十米的山。翻過山去,是一大片自建房。有的在山坡上,有的在山下的平地上,高低不平,縱橫交錯著。

再向西你會看到鐵路、二礦、干石山。干石山上不一會就會有小車,裝滿干石被絞車拉上來,倒下去。嘩啦啦的倒下來。

再向西翻過二十幾座連綿的山,走一片戈壁,是一個春夏旅游的好去處“八號泉”。山中有許的沙棗樹。沙棗成熟的時候有紅棗一般大小,沙甜,微瑟可口。有時候想起沙棗來,你的內(nèi)牙會忍不住收縮,并流口水。

山中曾有部隊駐扎過,有廢棄的房屋公路。山中還有一個運轉(zhuǎn)著的水泥廠,一些三層樓房。住的人不是很多。

順著廢公路向山中走,你會看到一條小溪,小溪的兩旁都是沙棗樹。再逆流而上向上里走,就會找到小溪的源頭,在山頂上有一個泉眼。

泉眼是有人修過的,水泥抹的很光,留了一個頭那么大的眼。源源不斷的涌著泉水。

泉水在最炎熱的夏季,也清涼、甘甜無比。所以這里的沙棗才那樣甜。

再回到新華街,新華街分為南街、中心街、北街。過了南街是中心街,路兩旁有藥材公司,大商場,法院。

北街有長途汽車站,政府大樓。

過了北街最北邊的紅光派出所,是個小上坡,坡的中間是一個很高的大燈,這便是山城的中心了。

在向北上了坡,西面是紅光市場。萊啊衣服啊,等等生活用品這里面都有。

穿過市場向西,是一個曲了拐彎的大上坡。

上了坡有一座大橋,橋下是鐵路。這條鐵路是南北貫通的鐵路。

過了這橋下去便是二礦了。這里有澡堂,每一個礦都有一個大澡堂,附近的人都在這里洗。每個礦區(qū)附近也有許多的自建房,人挺多挺熱鬧的。

中心大燈向東是長城餐廳,長城橋。

再由新華街這條公路向北上,會經(jīng)過西邊的小花園和東邊的礦務(wù)局,再過一個大上坡就到六小橋頭,橋下是臭水溝。

臭水溝向東流經(jīng)過山下的大管道,再流經(jīng)中南海最后到沙河。環(huán)城路也到這里與這條主路相交。

東邊的環(huán)城路兩旁有許多民宅,還有電視臺,武警大隊,鍋爐房。

六小橋頭向西有一條公路,經(jīng)過兩旁一片片民居到達八層煤。這條公路兩旁有文化宮,糧站,檢察院,收購站,民宅錯綜復(fù)雜又井然有緒的排列著。

再回到這條南北相通的公路,會經(jīng)過六小(曉天的母校)。

再向北會經(jīng)過橋洞,這個橋洞是架在公路上的。公路被一分為二,過了橋再合二為一。這個橋有三個拱形的洞,兩大一小。兩個大洞下是公路,一個小洞下是臭水溝。

橋上是通往四礦的鐵路。

從公路再向北就到了一中(曉天上的中學),過了一中再向北就是三礦。

就這樣一條公路連接了山城的主要結(jié)構(gòu)。每個礦的周圍都有相應(yīng)的生活區(qū)。

如果鳥瞰山城,其實是個大山溝,有許多小山在其中起伏著,還有寺廟,教堂,清真寺,和街上不記其數(shù)的商鋪。

曾經(jīng)一度繁華的小山城,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復(fù)存在了。隨著煤炭資源的枯竭人也越來越少。空了的醫(yī)院,空了的房屋,空了的大樓。

這里逐漸變成廢虛。稀稀拉拉的不多的人,還有不多的糊黒車輛。還滿城被人遺棄的各種垃圾狗。

這座城像是被生化襲擊了一樣,到處都是破敗的景像。只有保留的幾個政府機構(gòu),還像個樣子。如果增幾處三五成群的喪尸,更加能增加它凄涼的魅力。

謝文勝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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