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許娡奇怪,宮吟飛并不是被綁在那,而是可以行動自如。
看他那樣子,也不像受傷。
該不會是他搞得惡作劇吧?
許娡皺了皺眉,若真是這樣,她一定叫他好看。
正想著,視線中走來一人,這人很是魁梧,許娡并不認(rèn)識。
就聽那魁梧之人道:“再委屈侯爺一晚,明晚就能跟您的夫人團(tuán)聚了。”話雖然客氣,但語氣卻不中聽。
宮吟飛脧了他一眼,把后背對著他。
魁梧之人也不生氣,說道:“我們也只是聽命行事,誰讓您娶了她呢!要怪只能怪你命不好。”
許娡一聽,敢情問題還出在自己身上了?
丹青看向了許娡,實在想不出這個中關(guān)系。
與此同時,許娡也在看丹青。
你看我做什么?
你說呢?魁梧之人說跟你有關(guān)。
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是他胡扯,我根本不認(rèn)識他。
我不信……
二人一番無聲的對峙后,許娡終于忍不住開口:“喂!你別一副我才是幕后主使的眼神看著我好嗎?我也是受害者誒。”
丹青狐疑:“這搞不好就是個大全套。”意思是許娡故意兜了一圈,就是為了哄騙丹青相信她是無辜的。
許娡氣得翻白眼:“好,你既然不信,咱們下去對峙。”說著,也不管他愿不愿意,拉著他的衣襟,下盤施力,轟的一下,身下瓦片盡碎。
在眾目睽睽之下,飄然而至。
在場眾人除了宮吟飛,無不目瞪口呆。
宮吟飛顯然也是詫異的,但是出于個人形象考慮,也料到他二人會來救他,所以表現(xiàn)得異常平靜。
許娡落了地,沒有問宮吟飛有沒有受傷,有沒有想她,而是沖過去揪住魁梧之人的衣領(lǐng),大聲質(zhì)問道:“你說!你認(rèn)不認(rèn)識我!”
那魁梧之人顯然還沒有回過神來,還沉浸在剛剛那副天降美女圖中不能自拔。
許娡大怒,啪啪扇了他兩巴掌:“問你話呢!”
魁梧之人這才回神,眨了眨眼睛,待看清面前是何人時,不由欣喜萬分,驚呼道:“你是許家大小姐!”
這下許娡懵了,她發(fā)誓她絕對不認(rèn)識面前這個胖子,絕對!
可是那魁梧之人卻是當(dāng)著眾人的面跪在她面前,還一口一個“許家大小姐”,當(dāng)真把她搞糊涂了。
而丹青則迅速將宮吟飛護(hù)在身后,卻不急著走,抱著胳膊,擺明一副看好戲的神情。
正當(dāng)許娡怒不可遏,準(zhǔn)備發(fā)飆時,倉庫大門緩緩被打開。
許娡回頭,見是兩個護(hù)衛(wèi)裝扮的人將大門打開。
在他們身后,一個身形如宮吟飛般英俊挺拔的年輕男子,揮舞著折扇,**自在走了進(jìn)來:“娡兒,想見你一面還真不容易呢。”
這下輪到許娡目瞪口呆了,她如何也不敢相信會以這樣的方式與他見面:“江影!怎么是你!”
來人正是黎國首富的大公子,暗戀許娡已久的江影。
這下真相大白了。
竟是一場啼笑皆非的大烏龍。
江影跟宮吟飛的風(fēng)格很像,只不過比宮吟飛少了些矜貴之感,看著更親切些。
一身粉紅色銀絲錦袍,襯得他整個人容光煥發(fā),神采奕奕,叫許娡移不開眼睛。
許娡不禁佩服起自己的眼光來,不愧是當(dāng)年自己一眼相中的人,竟然沒長殘,反而越發(fā)英俊瀟灑了。
江影見許娡這身裝扮,雖有些詫異,但是**眼里出西施,他反而覺得許娡本該就是這樣。
“好久不見,一切都好嗎?”江影扇著扇子,親和的笑容能融化一切。
許娡想起當(dāng)時泡他的情形,羞愧得小臉一紅:“挺好的,你也挺好的吧?”
江影看了眼睛一亮,只道她還對自己有情,答道:“沒有你,我怎么會好呢?”完全當(dāng)宮吟飛和丹青兩個人不存在。
宮吟飛不顧丹青的阻攔,咳了一聲,來到許娡身邊,攬著她的腰道:“我就說看著眼熟,原來是黎國的貴客。”
說他是貴客,卻是一點不為過。
黎國可不像姜國,商賈的地位遠(yuǎn)在貧民百姓之上。
在黎國,錢權(quán)是同等的。
所以江家在黎國的地位舉足輕重,那才叫名副其實的富可敵國。
許娡見場面尷尬,不由出聲為彼此介紹:“這位就是江影,這位是……”
宮吟飛截了她的話:“我是娡兒的夫君。”
好一個娡兒,好一個夫君,叫得夠親密的。
江影眼睛一瞇,要不是他到海外談生意,哪里輪得到他!
丹青在一旁見江影對宮吟飛充滿了敵意,怕宮吟飛吃虧,忙上前擋在江影身前,笑道:“不知道這位黎國的江公子,為何要綁架我姜國的永寧侯呢?”
經(jīng)丹青這一句話,問題一下由普通的綁架事件晉升為兩國沖突上了。
但顯然江影并不在意,他甚至沒有回答丹青的話,而是將全部注意力都放到許娡的身上。
“娡兒,他能給你的,我一樣可以給你,你跟我走吧。”竟是當(dāng)面搶婚的節(jié)奏。
丹青聞言憤怒上前:“請你說話注意分寸。”
宮吟飛輕輕推開丹青,笑著問江影:“江公子好大的口氣,難道你不知這是在姜國的地界?”
江影仰天大笑兩聲:“笑話,我若忌憚姜國,敢去皇宮里劫你?”
宮吟飛聽了面不改色,優(yōu)雅道:“原來我姜國皇宮里有奸細(xì),多謝江公子告訴我。”
江影這才意識到自己失言,抿了抿嘴唇,不再多說半句。
許娡不由心生佩服。
宮吟飛不想讓江影再多看許娡一眼,擋在許娡身前,對江影抱拳道:“若沒有其他事情,我便先和我的夫人告辭了。”
“等等。”江影攔住他們,語氣不善道:“永寧侯,你究竟想要什么?金銀?珠寶?還是美女?”他得意地?fù)P起下巴,“這些我都可以給你,甚至你想當(dāng)姜國的……我都可以助你。”他雖沒有明說,但是意思誰都聽得出來。
許娡驚呼:“江影你瘋了,如此大逆不道的話你也能說的出口。”再說做皇帝有什么好的,單憑一個**就得讓她抓狂了。
江影含情脈脈地看著許娡:“為了你,千金散盡又何妨?”
好一句感人肺腑,正當(dāng)許娡感動得無以復(fù)加之時,他又話鋒一轉(zhuǎn):“大不了我入贅你許家嘛。”
噗!
許娡險些吐出半斤老血來。
她不禁納悶,當(dāng)初怎么就看上他了呢!
干笑兩聲,對江影說道:“你啊,還是趕緊回黎國去吧,這里是姜國,你深更半夜跑過來綁架姜國侯爵,若是被兩國皇帝知道了,這可不是鬧著玩的。”許娡擺擺手,不給江影說話的機(jī)會,“再說了,我如今已經(jīng)嫁給了宮吟飛,也誥封了一品的夫人,過得挺好的。你若真想娶我,早干嘛去了?”
江影心有不甘,辯道:“還不是我爹讓我出海行商,不然哪輪得到他!”
許娡兩手一攤:“這就證明你我沒有緣分呀,不然這樣好了,我跟你約定,下輩子我指定嫁你,可以吧?”
這叫什么狗屁約定,誰知道下輩子的事。江影小聲嘀咕一句。
許娡卻是聽得一清二楚,故作一副惋惜的表情:“既然你不肯,那算了。”隨即挽起宮吟飛的胳膊,“我們走。”
見他們果真要走,江影只好妥協(xié):“我肯,我肯。說好了,下輩子你是我的。”沒辦法,誰讓他三年前看上許娡之后,便再心無旁人了呢。
“好的,我記住了。”許娡沒有回頭,而是舉起胳膊揮了揮,“這個送你,權(quán)當(dāng)是下輩子的定情信物了。”說著,指尖向后一彈,橫空劃過一道綠光。
江影還以為是暗器,嚇得倒退數(shù)步,身旁魁梧壯漢身手替他接下。
張開手掌一看,竟是一包粉末狀的東西。
接著傳來許娡的聲音:“這是琉璃磷粉,還要多謝你派去送信的人給我?guī)罚蝗贿€找不到呢,剩下的就送給你了,有緣再見。”聲音越來越遠(yuǎn),最后只剩下空靈的回音。
回來的路上,因為宮吟飛不會武功,三人只好步行。
在距離宮府?dāng)?shù)丈遠(yuǎn)的距離時,丹青停下腳步:“侯爺!這時候府門已經(jīng)關(guān)閉,若您從正門進(jìn)去,怕是會驚動下人。”
宮吟飛點頭:“我也這樣想,可是從后門進(jìn)還是一樣會驚動下人。”
丹青笑著搖頭:“又一個不用驚動下人的方法。”說著,眼睛卻是看向了許娡。
許娡瞬間明白過來,身子一垮:“就知道沒好事。”然后躬身在宮吟飛身前,“來吧,我?guī)氵M(jìn)去。”
宮吟飛看這架勢不明所以:“這怎么進(jìn)?”
許娡翻了個白眼:“笨蛋,當(dāng)然是飛進(jìn)去了。”
“飛!”宮吟飛錯愕不已,“不好吧……其實驚動下人也沒什么,再說我堂堂永寧侯,回家不走正門豈不是……”
許娡當(dāng)即截了他的話:“你是不是怕高?”
宮吟飛眼神閃躲了一下:“我回自己的家還要這么費勁嗎?”
許娡懶得理他:“你是不是怕高?”
“這跟怕高沒關(guān)系,只是我覺得……”
“你是不是怕高?”
“是……”
“哈!哈!哈!”許娡大笑三聲,“想不到堂堂的永寧侯,居然怕高!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啊。”
宮吟飛俊臉一黑:“誰規(guī)定做永寧侯就一定不怕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