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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鳳家女

第四十三章龍?zhí)?/h1>

“強仇算個鳥!滿腦子淫蟲,小心哪天死在女人手里?!焙茱@然,看守人對強仇很感冒。他看著地上的我,嘴里呸聲連連,連拖帶拽,“這種貨色也看得上。”

他又打開一扇門,這次是電子鎖,帶檢測指紋的。我暈!這哪里是什么洛神之舟,干脆叫洛神之門算了。接著他用力拉起我,往前推,順便給了一腳。我踉踉蹌蹌直栽進去,門嘭一聲就關(guān)上了,眼前又成漆黑。

我被他一推一踢,腳下虛浮,突如其來的黑暗更讓人無所適從。腳尖蹭腳跟,雙手象瞎子一樣亂揮。如果有鏡子,八成扭得跟毛毛蟲似的。這時候,腳下碰到什么障礙物,身體立刻失去重心倒向地面。趕緊拿手去撐,誰知掌心傳來溫?zé)?,還有軟軟的質(zhì)感,那東西竟然會移動,反夾住我的手。我正要驚聲尖叫,因為收勢不住,腦袋直往下,然后感覺嘴巴和下巴惡狠狠撞到了,疼得好像被咬了一口。

悶哼一聲,有人。我把心放到肚子里,只要不是非人類,譬如老鼠,蜘蛛之類的。

“誰?”我說話的空兒,已經(jīng)騰出手來,對身下的物件上下摸索。

“請起來?!贝蟾耪鴮Ψ降淖彀停捯粲悬c悶悶的,震的手有點麻麻。即便如此,那音色竟是醇如梨酒,清冽如雪,而且語氣彬彬有禮。一位年輕紳士,我判斷。

“對不起?。 蔽乙宦牴粔旱饺肆?,匆匆忙忙往旁邊閃。好像不小心又踩了那人的腿,對方再哼了一聲?!皩嵲谔冢裁匆部床灰姟!?/p>

“沒關(guān)系,不是很疼。有一盞小燈,等眼睛適應(yīng)就會好點?!彼p聲回答,沒有一絲惱怒,依舊維持最佳的禮貌。

同我最近認(rèn)識的男生截然不同,沒有平安的大大咧咧,沒有紅龍的蠻橫驕縱,沒有暗夜的冷若冰霜。在這烏漆抹黑的囚牢之中,他的風(fēng)度和溫和語調(diào)如同微暖的春風(fēng),令我心安。

如他所說,沒多久,我能看見東西了。唯一的燈源正在門上方,能見度不過周圍一米,因此這間房大部分由黑暗籠罩。我聞了聞,空氣中還算清爽干燥。明明是封閉空間,卻沒有悶熱憋氣的感覺,似乎通風(fēng)狀況良好。隱約可見面積不大,和前面審訊我的地方差不多。

下一秒鐘,我看見了他。即使處在最深的墻角,即使就這么坐在地上,即使他的臉沉在無盡暗色中,或許因為一身白衣白褲,或許因為他的坐姿就像夏日的午后在綠色成蔭的樹下閑適,我詫異得發(fā)現(xiàn)他竟是灼灼發(fā)光體。美男和美女的標(biāo)準(zhǔn)向來不同。一個奪人眼球的帥哥可能憑出色的氣質(zhì),也可能借高大的身材,或者以瀟灑的風(fēng)度。而眼前這位除了臉看不清楚,無論哪方面都已經(jīng)具有絕對美男的特性,加起來更是完美無瑕。好個天使在地獄,我暗嘆。

“能看見了嗎?”他又開口了,聲音真是好聽。

“嗯,不過看不太清?!蔽易哌^去,一屁股坐在他旁邊。太黑了,只能看到他的臉型,但保證絕對不難看。

“比看不見好?!彼D(zhuǎn)過頭朝著我看。

我是貼著他坐下來的。兩人這么互相看著,其實距離很近。那盞小燈離得遠,卻還是泄過來一些微弱的光,勉強照出挺拔的輪廓。很奇怪,他看著我的時候,我仿佛能想象到那雙眼睛,一定漆黑如夜沉的海洋。

“你……”

“你……”

兩人同時開口,同時笑。他抬起手,翻開手掌,請我先說。

“你怎么被抓進來的?”我不客氣。

“不知道。我明明在家里睡覺,醒來就在這里?!彼恼Z氣也是充滿疑惑。

“你身上穿的是睡衣?”我不由自主伸手摸摸,亞麻帶絲質(zhì)地,高級料子。什么人吶,把睡衣穿的跟晚禮服似的。

“呃?”他很明顯不明白這問題和他的關(guān)聯(lián)。

“哦,我的意思是,你被綁架了嗎?”我趕緊把話題拉回來。

“嗯?”睡衣和綁架什么時候成一個意思了?他很有禮貌得尊重對方的說法。“是,他們已經(jīng)向我爺爺要贖金。”

“你們家很有錢?”我好像說了句廢話。

“還好。”他很謙虛。

“不會只是還好吧?少說你也值幾千萬。”我說,“當(dāng)然是美金的?!?/p>

“???”他很驚訝,然后甩甩頭,“不可能的。”

“為什么?”我問。

“我家沒有那么有錢。爺爺有間造船廠,有點規(guī)模而已。他們開價三百萬美金,爺爺已經(jīng)同意了,明天就交錢放人?!彼V定地說著。

“三百萬?”我叫起來,“才三百萬?!?/p>

“三百萬是船廠一年的純利。”他跟我解釋,“那是很多錢。我爺爺白手起家的?!?/p>

不對不對,我搖頭。洛神之舟是什么地方,銷金窟好不好?會費都是百萬千萬計的。怎么可能做三百萬這種風(fēng)險大回報少的買賣?

“你叫什么名字?”我突然很想了解些細節(jié)。

他猶豫一下,似乎在考慮要不要告訴我。

“我沒別的意思,只不過覺得有點奇怪?!蔽医忉?,“你不了解綁你的這些人?!?/p>

“海粟?!彼f,心里已經(jīng)相信這個莫名出現(xiàn)的女孩。

“滄海一粟?”我脫口而出??此c頭,“名字真好?!焙P眨齑模€真沒聽說過。

“我媽媽取的?!彼拖敫嬖V她。

“一聽就知道你媽媽是大美人?!蔽屹潎@。

他不知道怎么接口,因為實在搞不懂他的名字和媽媽是美人又有什么直接的聯(lián)系。

“你被綁了,你媽媽一定擔(dān)心的要命?!蔽衣牫鏊軔鬯哪赣H。

“她去世十年了?!彼^頭去,將目光調(diào)向別處。

我卻能體會他內(nèi)心深處的哀傷。“對不起。”我居然也有點傷感。這么彬彬有禮的人,他的母親很用心教的吧。

“沒什么?!彼催^來安慰我。

“那你家里還有什么人?”我繼續(xù)深入話題。

“爺爺,父親,娟姨,文智。”

“娟姨?你阿姨嗎?文智又是誰?”家庭成員聽著不多。

“娟姨是我父親的第二任妻子。文智是娟姨生的,也是我哥哥?!?/p>

“咦,那就是娟姨是你的繼母,文智是異父母兄弟。他大你幾歲?”噢噢,有點復(fù)雜。

“文智是同父異母的哥哥,大我三歲,今年二十二?!彼m正。

“哦,同父異母?!蔽彝蝗挥行┙Y(jié)巴,“文智不是娟姨生的嗎?娟姨不是你的,呃,你老爸的第二任嗎?同父異母,也就是爸爸一樣,媽媽不一樣。怎么比你還大?你說錯了還是我聽錯了?”

“娟姨在父親娶我媽媽之前就有了文智,我媽去世后一年,她帶著文智進了門。”他真平靜,一點怨氣都沒有。

一個很狗血的劇情。男人為了少奮斗十年娶個富家小姐,又在外面搞七捻三,而且還先正妻生了一個兒子。這種事最得意的就是男人。其次地下情人守得云開見月明,母憑子貴,結(jié)局還算不錯。最可憐的倒是千金小姐。

“你原來在家里睡覺,醒過來就在這兒了?”我有個猜想。

他點頭說是。

“你媽媽在世時跟你爸爸的關(guān)系怎么樣?你爸愛你媽多一點,還是還你繼母多一點?他疼你多,還是疼文智多?”我問了一堆,也不覺得侵犯他人隱私。

他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只說:“別多想,不是他。他雖是入贅的,可是人天生忠厚,要不然我爺爺不會選他?!?/p>

“忠厚?忠厚他還養(yǎng)小情?忠厚他還和小情生兒子?”我不相信。

“我媽媽身體很弱,爺爺只希望找個好人照顧她。至于娟姨,她和父親早有婚約,可后來失去聯(lián)絡(luò)。等他們再見面時,我父親已經(jīng)娶了母親,也有了我,那時文智五歲。父親沒有隱瞞,他把整件事告訴了媽媽和爺爺。我媽提出離婚,可他沒有同意。他或許對我媽沒有愛情,可是一直遵守承諾照顧她,直到她離開人世。我媽去世后,父親向爺爺提出辭職,還是爺爺極力勸著才留住的。娟姨嫁給父親后,對爺爺很孝順,對我也很好。文智更是好哥哥?!彼恢挥X說了很多。

“你在說服我,還是說服自己?”我問他,“很明顯你更愛你媽媽。也許你沒在意,你一直稱呼著父親,而不是爸爸。為什么?”

他將雙膝蜷起來,收起閑適的模樣。“不過一個稱呼?!蔽闹鞘墙邪职值?,他們在一起總有很多話說,有很多事做。可是父親對他關(guān)心卻不親近,愛護卻保持著距離。但綁架他?那是無論如何不可能的事情。

“隨你說?!蔽蚁胂?yún)s還是忍不住,“要不……”

“不是娟姨。”他又截糊。

“那是——”

“和文智沒關(guān)系?!?/p>

得,全讓他否定了,讓我瞎操心。

“你……”

“我干嘛自己綁架自己啊?”聽那語氣,已經(jīng)成功認(rèn)為我是白癡了。

我唯有沉默來表達抗議。

“你剛才想說什么?”他側(cè)回頭來看我,大概也覺得最后一個糊是詐的。

“你是個好人?!币粋€很善良,很維護家人的人,我心底說。

“謝謝?!彼A藥酌腌姾蠡貜?fù)我。

一時間我們沒話說,其實還是陌生人。但我心中不祥的預(yù)感仍然強烈,而且答案很快就要揭曉。我閉上眼,拋開腦中紛亂的雜念,放松疲憊不堪的四肢,任魅黑的空氣包裹起疼痛酸楚,養(yǎng)精蓄銳。

“你怎么進來的?”他的聲音聽上去遙遠飄渺,卻高山流水般悅耳。

“混進來的?!蔽业穆曇羯硢∑婆f,如老唱機,雜雜作響。

“你知道這是什么地方?”他有些好奇,怎么混的?

“當(dāng)然知道?!币庾R開始下沉,在混沌的腦海中漂浮。

“這里是地獄??!”我努努嘴巴,適時伸手捂住了小小哈欠。

沒聽到他的聲音。只有微微一聲嘆息,鉆進耳朵來。我管不了他信或不信。事到如今,我如果能全身而退,就已經(jīng)是老天保佑??墒瞧乃计鸱坪踉诤埃骸熬人人??!蔽颐髅骼鄣每彀c了,竟還有幫人的心態(tài),不由自己佩服自己。

逼著眼睛扯開兩道縫,我望向他。他竟然在看我,離得很近,鼻尖頂鼻尖。大概他摒住呼吸,所以感覺不到氣。

“你干嘛?”我有氣無力,所以沒驚沒跳,任他看分明。

“你的臉腫了?!彼麕еc不好意思,臉慢慢退開。

“嗯,沒事?!蔽倚πΑ!安宦犜挘园ぷ崃恕2贿^,我會揍回去的。”

“睡吧,你累了?!彼眠^什么東西披在我身上,是一張?zhí)鹤印?/p>

“不會是連同這個綁過來的吧?”我沒拒絕,心情極佳得開著玩笑。

“哦。”他一本正經(jīng)。

我忘了接下來要說什么,瞪到眼睛酸了閉了,然后歪著睡著了,還在想,這個時代綁匪也講人權(quán)的。

清楓聆心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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