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鳥見我笑了有些不明所以,樓蘭直接黑了一張臉,想來她是知道我為什么笑,就像當初我聽到肖建的名字一樣。
“噩鳥,少跟她廢話。主上讓你來不是來和她敘舊的。”
嗯?我不小心皺了眉頭,還有個主上?
“哼,告訴你,識相的把蒼溪交給我們,主上還可放你一條生路,不然的話……”
我微汗,果然胸大無腦說的就是這種女人。
“樓蘭!”噩鳥出聲打斷她,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味,被這么一打斷,樓蘭也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連忙閉嘴。
“七染姑娘也是故人,我們只是想請蒼溪公子走一遭,并不會對他如何,七染姑娘雖手有神劍,卻也敵不過我們兩個人聯手,看起來,七染姑娘狀態并不是太好啊。”
我掏掏耳朵,絲毫不在意這個動作有多么不文雅,餓鳥鳥,不知你有沒有興趣出家,勸人這方面你倒是不錯。
雖然他又猜對了。
“那又如何。”
“你!”樓蘭被噩鳥攔下來,氣的雙目微突。
噩鳥看了我半晌,最終無奈。
“那,只有得罪了。”
他雙手幻化出黑爪,背后生出羽翼,像一道利劍直直的朝我掠過來。
我拿劍去擋,可是顯然,讓樓蘭有些忌憚的神劍,在噩鳥的面前并沒有作用,我恨恨的丟掉神劍,也空手上陣,指尖騰出藍色的火焰。
這處我和噩鳥打的如火如荼,那方樓蘭已經到了蒼溪面前,卻礙于引龍珠,半步也不能上前,白光里的蒼溪雙眼微瞌,一片安然。
我專挑噩鳥的羽翼攻擊,背上覆羽,遇火就燃,不出片刻,就已經聞到屬于羽毛的焦味。
樓蘭轉過來看了一眼,越發的著急,直接往保護罩里面沖,幾次都被彈出很遠。
看到這一幕,一直凝神和我打斗,連羽毛被燒都沒分心的噩鳥卻有些倉促,叫我連鉆了幾個空子。
顯然每個人都有弱點,噩鳥的弱點好像被我發現了呢。
可蒼溪那里的情況也不是太好,引龍珠只是自發的保護主人,并沒有什么攻擊行為,原本光芒大盛的保護罩,已然有了裂痕。
我一著急,攻勢越發的猛烈。
差一點還差一點,七染你千萬不能在這個時候倒下。即使心里這樣告誡自己,我卻仍然覺得有些撐不住了,眼前噩鳥的身影一晃,我險些栽倒,唇齒之間有淡淡的鐵銹味。蔓延在整個口腔。
噩鳥并不是樓蘭,他也看出我的不對勁,迎著火光最后一擊,用盡他全部的力量,也用盡我全部的力量。
我抵抗不住,一口血噴灑開,泛起一層薄薄的紅霧。
“七染姑娘,噩鳥無意傷你,只是……”
“噩鳥,你何必跟她說那么多大道理,快點來幫我!”
噩鳥似乎對我太過和善,或者說,是有些忌憚我。這實在讓人費解,可是這會我也沒有多余的心思去好好追究。
蒼溪的保護罩只剩下薄薄的一層,有馬上就被破開的痕跡,我越發的著急,這時候那該死的力量怎么不來幫我,要毀滅也好!
“不復的人越發的囂張了,你們不去南荒幫不復打通天門,在這里欺負一個女子算什么本事,到真是讓人費解啊。”
一道白光打在蒼溪身上,保護罩又強了幾分,我心驚,這白光,和引龍珠的力量,為何同源。
不管怎么樣,我松了一口氣,這才看向那個突然救我于水火的英雄,其實本來一切都在我的計劃之中,引幕后人出來,點迷魂香,讓蒼溪沉睡,唯一的意外就是這該死的力量。
以前不是發怒就會出來么,今晚卻像被壓制住了,如何都沒有讓我的眼眸變色。
唉……我嘆一口氣,這個空檔,那人已經走到殿中央,在我身前幾寸,正對著噩鳥和樓蘭。
或許是沒有想到會發生這種變故,到了嘴邊的肥肉都能被人搶走,好吧!我家蒼溪怎么說也是一塊精瘦肉。
“不知閣下是誰,既然知道不復大人……”
我支起耳朵躲在一旁看熱鬧,正當關鍵時刻,這餓鳥居然停下來,當真可惡。
不……復,么?
那人站在殿中,一襲藍色長衫,白色的狐貍面具,頭發用一根同色的絲帶松松的綁著,即使他穿了那么低調的顏色,我仍然覺得比我一身紅衣還要扎眼幾分。恍惚中又生出一絲熟悉感。
藍衣,姑且就這么叫他吧。
他負手現在那里,一側的我即使隔了面具也能感覺到他的嘴角上揚,聲音中透著笑意,我仿佛看見了他面具下牽起的嘴角和帶笑的眉眼。
“喔?他與我何干,我只不過是個過路的,見到不順眼的事出來表個公道而已。”
這一刻噩鳥的表情有些糾結,這人身上的氣息不像是仙,也不像是妖,他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怎么辦才好,最糟糕的是來人明顯要管閑事,且一身力量莫測,看不出究竟有多深。
“噩鳥,跟他廢什么話,主上還在等我們回去復命!”
硝煙彌漫的氣氛被樓蘭打破了不少,從前她做京城之花的時候我怎么沒發現她那么的……蠢。
噩鳥心中一番計較,出其不意的向藍衣襲來。我大驚,連忙往后掠。
藍衣接下噩鳥那一招,順帶輕飄飄的看了我一眼,我摸摸鼻子看看天,努力降低存在感。
人家受了傷,不是怕打擾你們打架呢么,絕對不是怕牽連到我了,真的!
我一轉身,樓蘭在我眼前,要不是我動作快,就被她偷襲成功了,我躲過一招,袖中的手不自覺的抖了抖。
我有傷的確不假,卻不是被噩鳥打得,我現在虛弱的只有躲避的份。
樓蘭臉上放光,顯然我這副樣子讓她心情大好,沒有忌憚。
那邊藍衣和噩鳥也只能堪堪打個平手,也不知噩鳥什么來頭,的確很強,這藍衣嘛……顯然不是全盛,而且諸多不適?
剛躲過樓蘭的一個水波,不妙被藍衣和噩鳥的法力波及,我咬碎了一口銀牙,倒在地上恨恨的想,要救我怎么不來一個能一下子救我的人,非得出這么多幺蛾子還不能結束。
真是,折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