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不是跟我說,你怕疼的嗎?怎么剛剛那么勇敢啊?”陸桓說話總是靠她很近,氣息就像吐在她耳旁一樣,挑著一雙和蘇君毅很像的梅花眼看著她,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呃!”不打自招了,安若遺吐了吐舌頭,笑嘻嘻的說“疼也是要分場合的嘛!”
陸桓視線轉(zhuǎn)向前方,意味深長的點點頭“嗯,這話不錯!”
“安若遺,我發(fā)現(xiàn)你真是個堅強(qiáng)又可愛的女人吶!”陸桓突然爆出一句,嗓音還不小,惹得醫(yī)院的人紛紛側(cè)目。
本來他抱著她就足夠引人注意了,他還很高調(diào)的夸獎她。
這讓安若遺很無語,她捏陸桓腰際上的肌肉,卻發(fā)現(xiàn)比磚塊還硬,他不疼她倒手指疼,她把頭藏在他懷里小聲說“陸經(jīng)理,老醫(yī)生看不到了,你快放我下來,丟臉?biāo)懒恕!?/p>
陸桓笑笑“你看看你的腳,都成包子了還逞強(qiáng),再說了你也沒鞋子穿阿!”
安若遺仔細(xì)想想,他說的也對。
只是她一個已婚婦女,孩子都打醬油了,卻被他這個有為青年鉆石王老五抱在懷里,成何體統(tǒng)啊!
不用抬頭,她已經(jīng)強(qiáng)烈感受到有機(jī)槍掃射了。
“你剛剛為什么不向老醫(yī)生澄清事實?”陸桓問,安若遺強(qiáng)烈的感受到她腹肌的蠕動。
安若遺抬頭看他,恰好碰上了一束x光一樣的視線,好像勢必要將她萬箭穿心。
女人的嫉妒心哦!不容小覷阿!
“哦,我這個人是比較安之若素的,既然他那么說了,倒不如將錯就錯,順著他的意思來,不然會越描越黑的。”安若遺一本正經(jīng)的回答。
“嗯,我也是這么想的。”在眾人焦灼的目光下,他們還是走到了門口,陸桓接著說“我送你回家吧!”
“不要,我下午還要上班吶!”安若遺一口否決。
“你腳傷成這樣了還去上班?”陸桓停下腳步,不敢置信的望著她。
“我今天第一天上班,可不能懈怠了!”安若遺粉嘟嘟的臉看起來很執(zhí)著。
“呵!”陸桓還欲說什么,門口就有一個人打斷了他們的對話。
“安小姐,這是你的鞋子,還有支票!”安若遺逆著光看著這個一臉正義一絲不茍的女孩子,蘇君毅從哪兒找來的女孩子,除了剛剛撞倒蘇君毅后有點表情外,真的就跟木偶一樣,好標(biāo)志的木偶阿!
Lida一只手遞給她一個紙帶子,一只手遞給她一張支票。
然后,相視無言!
安若遺把皺在陸桓懷里的手抽出來,雙手接過,微微一笑“謝謝!”
“不客氣!”雷厲風(fēng)行的走開。
她走了很久之后,她和陸桓還傻怔在原地,lida的出現(xiàn)就像在鬼神降臨了一樣恍若隔世,涼颼颼的,連安若遺說話都變得惜字如金。
陸桓把安若遺送到商場大樓,安若遺就死活不讓他再抱了,還提著手上的高跟鞋在他眼前搖晃,說”看,我不用打赤腳了!“心里暗探,你要不是不想我被群毆就快走吧,這里的機(jī)槍比醫(yī)院還多。
陸桓也不好再強(qiáng)求,小心翼翼的幫她把鞋子穿上,還再三囑咐,要她小心。
說實話,都做到這個份上了,安若遺再不心動那是假話,這樣一個噓寒問暖體貼入微的男子哦!
可是她結(jié)婚了呀,她還有個拖油瓶。
而且,今天早上她才紅杏出墻,想到這個事,她又兩個頭大!
回到專柜,那兇神惡煞的大姐也沒給她多少好臉色看,仍是一副你欠我?guī)装偃f快還錢給我的表情,使勁地催促她做這做那。
不過,該得福利那大姐也不含糊,偌大的體積堆在椅子上頤氣指使“那里有把椅子,是公司上頭體恤民情特別派發(fā)的,以后累了就可以坐。你就坐在上面擦擦灰,多了解了解產(chǎn)品信息。“
拿起一把扇子,扇著風(fēng),還一副買一送一發(fā)放大派送的表情說“你以后也不用搬箱子拉!“
這倒是個好消息,雖說安若遺過去是練舞又練武的,著實沒什么力氣,頂多算花拳繡腿。今天上午搬了幾個箱子,到現(xiàn)在還腰酸背痛呢!之前在陸桓和老醫(yī)生面前也沒好意思說。
她很驚喜,有點感激涕零的跳過去握住她的手說“真的啊!那以后就辛苦你了!“
大姐挑虱子一樣挑開她的手,一口回到“又不是要我搬,是運送員直接發(fā)到專柜來!“
安若遺立馬石化,面無表情的背誦“公司易了主,為彰顯皇恩,要大赦天下?“
“嘿!你這話說的不錯啊!還真是這個理兒!“大姐扇一陣風(fēng),涼到安若遺心窩窩里去了。
如果這個時候的安若遺還沒有一點思想覺悟的話,那她真是傻到家了。蘇君毅明明在她之前離開,怎么又轉(zhuǎn)身回去撿她的鞋呢!連她自己什么時候腳給劃傷了都不知道又怎么會注意到什么時候丟得鞋子呢!這公司一系列反差的福利不正是針對她的嗎?她搬不起箱子就有人送貨上門,她腳受傷了公司就明文規(guī)定了可以坐著導(dǎo)購。
安若遺不禁打了個寒顫,蘇君毅,你不會看上我了吧?你這樣讓安琪情何以堪,讓秦琦情何以堪。
安若遺聳聳肩,搖搖頭,不對不對,他那么對我苦大仇深和唯恐避之不及的態(tài)度,怎么看也不像阿!
她連忙照著專柜上的鏡子,仔細(xì)琢磨,我這副尊容他也能認(rèn)出我來?
大姐拿扇子在她頭頂當(dāng)頭一扇“你這人,怎么搖頭晃腦神經(jīng)兮兮的阿?“
安若遺抬頭仰視她。
她無比唾棄的眼睛打量著她,還說“你不會是傻的吧!“
吸氣,呼氣,放屁!
大姐,你才是傻的呢!你全家都是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