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遺撒開雙手跳出電梯,頓時覺得心情一下子就豁然開朗了!哈哈,蘇君毅是個鼻涕鬼,看他呆會兒怎么見人,看他怎么沾花惹草!
商場熙熙攘攘人頭攢動,大部分人提著大包小袋滿載而歸,臉上笑意未減,低頭和身邊密友咬耳朵,笑嫣如花的女店員耐心專業服務,還有幾位熟悉的面孔來來回回的徘徊。透明玻璃外的陽光反射絲絲縷縷的光亮,寬敞明亮的大廳一片生機勃勃熱鬧又祥和的景象。
安若遺捧著雙手,方才苦悶抑郁的心理早就拋之腦后,臉上掛起了濃情蜜意的笑容,突然覺得世界還是很美好的。
她臉上的笑意還沒全散開又看到了大姐那張冷冰冰的臉,外面那么大的太陽,你說她那座千年不化亙古不變的冰山怎么還不消融呢!
她謹小慎微如履薄冰的在大姐灼灼其目的逼視下安然無恙的度過了一下午,等大姐挎包大搖大擺走了,安若遺才敢喘個大氣兒。
此時商場不復先前的熱鬧,偶爾斷斷續續有人來來往往,有些專柜也上鎖,室內光亮如初,窗外卻陰暗下來。
安若遺也收收撿撿,最后一把枷鎖上柜。
明天就周末了,她算計著這周末要帶安安去看病了,她心心念念的安安吶!終于可以走向光明了。
皎皎踩著著高蹺過來,她一身正裝,頭發高盤,看起來神采飛揚,走路跟拔蘿卜似的,邊走身體變高高往上長。
“人逢喜事精神爽阿!快說,遇到啥好事了?”安若遺背好包,整裝待發。
皎皎挽著她的手,扶著她慢悠悠的走,故弄玄虛的說“知道我們總裁是誰不?”
安若遺的笑容頓時僵在臉上,稍稍一抽搐,又勾起一絲笑意。
“我知道你見過,是上次宣講會上的那個人吧!”皎皎眉毛一橫,略帶責備的語氣說“你真是的,不早告訴我,害得我白費力氣打探軍情。“
安若遺停下,伸出一根手指頭指著皎皎的頭頂說“告訴你干嘛?人家可是明草有主的,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焉!”
皎皎像只縮頭烏龜一樣,手捧著自己的腦袋縮著脖子,露出一張小臉說”我沒想褻玩啊!就算遠觀也搞清楚對象是不是?不然像你一樣呆頭呆腦橫沖直闖得罪了人家可不好,不是?”
安若遺再次揚起手指,鼓著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咬著下巴,做出兇神惡煞的樣子,還要戳她的腦袋。
皎皎及時抓住她上揚的雙手,指著手閔然說“唉!一次就夠了哈!虧你還是個做媽媽的,那么暴力!”
安若遺松開手,一瘸一拐的向前走,紅著臉說"誰叫你說我呆頭呆腦的?她眨眨眼,接著若無其事的問“你怎么見到他的阿?”
“嗯,他今天來宣傳部巡視了,而且還很樂意和我們打成一片哦!沒想到他形象那么光輝一個人居然那么親民唉!”皎皎上前扶著安若遺的手,仰頭忘我的陳述。“還有哦,銷售部的工作也不輕松唉,我今天就打了無數個電話,吃了不少閉門羹,后來總裁過來后說,以后不要滿世界打電話銷售,這樣對公司形象不好,我們是專業的信息技術公司,別人有需求就會主動聯系的,犯不著跟在別人屁股后面碰一鼻子灰!”
安若遺把頭傾過來問”他真這么說的?“
“好吧!這是我念氏翻譯過來的,他說的多專業阿!我才第一天來,哪記得這些行話,反正大致意思就這樣。“接著皎皎又眉飛色舞陳述各種在銷售部的喜聞樂見,以及和蘇君毅緣慳一面后的無數神飛遐想。
“他的聲音真好聽,想瓷器的碰撞一樣。”
安若遺暗想,哪有,他的聲音明明像大提琴好吧。
“他的身材筆直修長,總散發著一股貴氣。”
安若遺納悶,哪有他的身材是餓出來的,那么挑食,不吃蔥不吃蒜,太辣的不吃,太甜的不干,連熟度都要給他拿捏得剛剛好。還有,他哪是透著貴氣啊,那是鬼氣和妖氣。
“他對人熱情友善,不計貧富貴賤,一視同仁。”
安若遺聽著這些關于放大到蘇君毅n次方的溢美之詞,實在忍不住嘟囔著說“他哪有那么好,有潔癖,個性古怪,你別看他待人接物看起來熱情大方,其實就是一個外熱內冷的家伙,是一塊高溫加熱雄火炙烤都弄不熱的石頭。”
“你怎么知道啊?”聽到好友肺腑自己最新迷戀的偶像,皎皎很不滿意,看她說得煞有介事的樣子,不免起了疑。
等皎皎反問,安若遺又開始有些懊悔,實在不該逞口舌之快,思量再三說“那個,我聽說啊,以前不是有個叫安琪兒的女明星嗎,她追了他十幾年都無動于衷,最后還是和她姐姐結了婚。”
”那是因為他不愛她好吧,男人嘛對于自己不喜歡的東西再怎么勉強都是枉然。其實這事只能說安琪兒太傻了,只會在一棵樹上吊死,現在什么年代了,還想著一生一次一次一生吶?還有那什么專情純情的,根本不受歡迎。我跟你說啊,別人都說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其實吧,反過來也是一樣受用的,女人不壞男人也不愛!“皎皎一口氣就回絕了安若遺,不明就里的她還口若懸河的向她普及愛情知識。
安若遺被她堵的臉陣紅陣白,啞口無言,使勁踱腳,“撕”的一聲才想起自己的腳受了傷。
皎皎好心的上前扶她,卻被她一手推薦,走了出去。
下班時間人很多,念皎皎和安若遺一前一后的走出商場,融進車水馬龍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