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頭巷尾,無盡的追逐;歡笑聲,無邊無際的蔓延。
“轟!”轟炸聲猝然炸響,振聾發(fā)聵,天空蒙上一層烏黑的煙霧,人群炸開了鍋,紛亂逃竄。
槍擊聲連炮射擊,茫茫人海里,有人以萬分之一的機遇倒在血泊里,尖叫連連。
高樓一角斷裂,水利鋼筋崩塌斷裂,煙灰順著東南風飛出,重石壓下,眾人呈飛鳥狀疏散。
蘇君毅和若若就在這斷壁殘垣的左右兩邊,湊巧的是,被射擊倒下的人都在若若的身邊,可以看出那人的射擊術是很好的,一寸不差的射在頭顱上,一搶致命。
蘇君毅一眼便可看出,這場槍擊事件的對象是若若,這個墻角是故意隔開他們兩。亂石還在不停的往下掉,四面八方的人群推攘著他,一個不站穩(wěn),腳步就隨大流而去。
若若腳下的亂石滾滾而來,她還在停留在追逐蘇君毅的狀態(tài)下,飛揚的灰塵迷了她的眼,身旁人的血液似乎濺在了她的臉上,她還沒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事。
她身旁的人都跑光了,五具尸體將她圍成一個圈,在恐懼襲來之前,她還在發(fā)懵,所有人都背離她而去,她是廣場里最大最明顯的目標。
高樓上的女子抱著一米長的機關槍臨風而立,風將她的大衣掛成了一面旗幟,酒紅色長發(fā)飄飛,墨鏡快遮住了她那張巴掌大的臉,她如神勇的女將軍。
遠遠的,可以看到她的嘴角勾起一絲笑意,那笑是胸有成竹,是傲慢不羈,好似在向世人炫耀,她要殺死一個人簡直就像捏死一只螞蟻。
她一只手支起那架重武器,右手緩緩抬起,手指做出槍殺的手指,食指指向若若,向上一抬,嘴里輕輕吐出“嘣阿”。
她再度提起機槍,瞄準距離,紅色射線射向若若,紅色斑點落在若若臉上,她轉頭。
蘇君毅在那她板下板指那一刻,手不動聲色的搭在她的肩上,看似漫不經心的動作實際上快捏碎了啾啾的小香肩,手指摳在骨縫里,生生的疼。可是,這和這些年在特訓班里的訓練相比,算得了什么?
她咬住牙回頭,絲毫不覺得意外和恐懼,甚至若無其事的開笑,她笑得妖嬈多姿,笑得風情萬種。
“不錯,有進步,一百多層的高樓,你比我想象的要快!”她的聲音如春日和煦的輕風,徐徐吹來,倍覺舒適。
蘇君毅對她的夸贊不以為然,冷著臉問“誰派你來的?“與此同時,手加強了力道。
令向來有鐵血神槍之稱的啾啾都不由自主的側了側身子,嘴里“嘶“叫了一聲,咬著下唇,表情備受煎熬。
蘇君毅向來不是欺負弱小之輩,啾啾一聲呻吟讓他還是有些不忍心,手放松了力,這丫頭和他在特訓班和他作對了五年,現在還不準備放過他,雖然放蕩不羈了些,可他一直覺得她其實是個單純的女孩子。
啾啾明顯感到蘇君毅松了力,臉湊近幾分,吐出的白氣冒在他臉上,聲音嬌柔“毅,你還是這樣憐香惜玉,怎么辦呢?“
說罷,一轉身,掙脫蘇君毅的制捁,飛快的按手上手表一樣的機器按鍵,射出一條如絲縷般粗細的線,固定在一端,自己人則單手拉著細線,從萬丈高樓上,飄搖而降。
蘇君毅也不甘示下,一眨眼的功夫就拉著她的線拾級而下,若若還在下面,她不是她的對手。
然而飛身到樓下后,發(fā)現若若不在了,而啾啾順著絲縷落在另一個地方,朝他回眸一笑,上了一輛銀色拉風跑車。
跑車一開動,絕塵而去。
若若不見了,和啾啾肯定脫不了干系,有人在用調虎離山之計。
蘇君毅唯一的念頭就是跟上啾啾,他矯健如飛的追著跑車跑,可還是摔他幾丈之外,他前面有一輛計程車,來不及多想,他就鉆進車里,沒有鑰匙發(fā)不了發(fā)動機,他不知從車內哪個角落扯了兩根線,兩根線一觸,競起了火,車子此時發(fā)出轟鳴,他立刻加大馬力,向前面的跑車沖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