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若辭職后,本是她的合約現(xiàn)在全都壓在比比身上,包括和一工作室簽定的游戲合約。若若和蘇君毅在一起后,比比找過蘇君毅幾次,都吃了閉門羹,現(xiàn)在因為工作合約,兩人又有了交集。
蘇君毅很忙,若若不知道他忙些什么,話說一工作室也沒有那么多事值得他操勞的,而他又是實實在在的忙碌。
換成以前沒長大的若若會將他管得嚴嚴實實的,最好貼上她的標簽,不讓別的女生覬覦他。而事實證明,她仍是沒長大的若若。
她規(guī)定蘇君毅回家的時間,在外面每隔一小時要給她打電話報備,不準他和別的女生說話,連和女同事女客戶的通話都要被監(jiān)控著。她在他手機里安裝的導(dǎo)航儀,其實隨時都知道他的所在,只是想測試他會不會說謊,才讓他打電話報備。
蘇君毅只當她小孩子氣,剛開始還很樂意配合,可時間一長,任誰都忍受不了,而若若對這項游戲玩得卻是樂此不疲。
這幾天,若若可生氣了,若若蘇君毅如何不聽話,不再給她打電話,越來越晚回家,她像個怨婦一樣等他回來。常常伴著明明滅滅的電視機光隱睡著,又常常被寒霜露重的冷意給惹醒。
第二天,她耗了一上午的時間,做了壽司,決定去一工作室一探究竟。
很不巧的,透過透明的玻璃窗,她看到了比比。比比一掃過去可愛清純的形象,打扮的艷麗無比,看起來是比過去成熟了很多,也俗氣了很多。
她抱著蘇君毅,哭得梨花帶雨,蘇君毅雙手下垂,既沒回抱她,也沒推開她,輕聲說些什么。四周的燈光打得很好,明亮和煦,柔和安靜,他們兩在的地方似乎是舞臺的中心。
他們越顯得美好,若若的內(nèi)心越邪惡。
若若提著便當,心里很不是滋味,比比抽抽嗒嗒的聲音還悉悉碎碎的傳到她耳里,“哭什么哭,我還沒哭呢!“
她本能的認為比比和蘇君毅之間沒什么,可是不代表她會寬容大度的視而不見,加上最近well對比比抱怨話聽得多了,內(nèi)心的正義感作祟。
她大步向前,拉開玻璃門,用力把蘇君毅抽了出來,比比一個踉蹌,跌倒在地,梨花帶雨的臉上有了痛楚的顏色。
蘇君毅急忙推開若若,向前一步,扶起比比,還用很嚴厲的聲音教訓(xùn)“若若,你干嘛呢!“
他的聲音足夠的駭人,嚇得若若肩膀一顫。
玻璃門外有人擁了過來,“怎么了?出了什么狀況了。“
他居然為了這個居心叵測的小孩兒吼她,若若很傷心,眼里汨出了水,可還是不愿意讓他看到她脆弱的樣子,一偏頭,看到門外拍攝機搖晃著,一個長滿絡(luò)腮胡子的男人大發(fā)雷霆。
若若認識他,業(yè)內(nèi)最大牌的導(dǎo)演。
原來,他們在演戲,可是為什么找蘇君毅演。
又是一場鬧劇,可是叫她如何應(yīng)對這尷尬場面,就算他們在演戲,她也不覺得自己做錯了,氣血沖腦的事,誰忍得住。
丟下便當,她抹著鼻子,落荒而逃。
剛剛把比比扶站起來,蘇君毅準備追她,比比又是一偏,倒在他懷里,指著裸露的膝蓋哀嘆“唉!毅,疼。“
蘇君毅看了她的膝蓋一眼,掉了一層皮。所幸把她扶在椅子上坐下。
有人進來,語氣兇巴巴的“怎么回事?還能繼續(xù)拍嗎?“
比比忙陪笑臉“演,演,我換條裙子就演。“
蘇君毅猶豫再三,還是撿起便當,坐了下來,還是有些坐立不安,雙腿不停抖動著。
下午的拍攝也不是很順利,因為蘇君毅的頻頻走神,惹得大導(dǎo)演怒發(fā)沖冠,比比拼命的陪笑臉,并使小動作讓蘇君毅專心點。
蘇君毅呼出一口氣,朝季比伯喊“比伯,你來演!“
季比伯驚詫不已,圓目瞪視,指著比比說“可是她是我妹妹!”
“又沒有什么少兒不宜的情節(jié)!你快點!”蘇君毅命令。
最后比伯唯唯喏喏上場才勉強把拍攝畫面完成。
晚上照例有一場慶功宴,還本市最大的娛樂城,燈光迤邐。
蘇君毅雖然有些心不在焉,還是沒有缺席。
一個人坐在吧臺上,悶了一口又一口。
秦琦端著一杯酒,坐在他身旁“為什么不去找她?”
蘇君毅穿著西裝,臉上不茍言笑,精致的臉龐透露著成熟男性的光芒,他沒有看秦琦,又吞了一杯酒,聲音透著疲憊“她總要自己長大的,不能這么由著她任性!”
秦琦嘴角勾起一絲笑,很性感“她有你這樣寵著,真幸福!”
蘇君毅放下酒杯,銳利的目光似要把她看穿,他輕輕一笑“呵呵,我差點忘了,你是她姐姐啊!”
秦琦本能覺得他這句話別有含義,不避不閃的回敬“你以為我會傷害她?“
“不排除這種可能!“蘇君毅回得篤定,驀然轉(zhuǎn)身,審視的目光看著她”至少,你母親就有將她置于死地的決心,不是嗎?“
秦琦頓時覺得心里貫入了冰塊,涼得個透徹,目光虛射,為了竭力保持冷靜,她小抿一口杯中酒,但顫抖的手指還是暴露了她的情緒。迫不得已,她只好直白又警示的回復(fù)“對,所以,你讓她好自為之吧!這是她該為她母親付出的代價!”
坐了不到三分鐘,秦琦又情緒不穩(wěn)的換了一個位置,這次她選了一個很暗的角落。
剛一坐下,一個小孩子跌跌撞撞撞倒她懷里,她正要起身呵斥,小孩子在她耳里說了一句話。
小孩走后,她忙起身,消失在迷離的燈光下。
包廂里的布萊爾靜候已久了,他坐擁右抱,兩個依人小鳥貼在他懷里,眼光輕佻看著她。
秦琦沒興趣看他是如何的風騷,眼睛都不屑看他,硬聲硬氣問他“找我做什么?”
“送你份大禮!”布萊爾并不惱怒,將一張卡遞給她。
秦琦接過卡“房卡,209。“困惑的問他”這是干什么?“
從包廂里出來,秦琦魂不守舍,每踏一步都重若千金,再看看吧臺,蘇君毅已經(jīng)不在那里了。四周仍是鬧哄哄的,她很亂,在進去之前,她還是要好好做準備。
十一點半,超過規(guī)定時間一個小時了,蘇君毅還沒有回來。若若抱著抱枕,坐在沙發(fā)上,沒有打開電視,太吵了,她很煩,回來之后,她一直在想,她做錯了嗎?要不打個電話向他道歉吧!轉(zhuǎn)念一想,不行不行,就算她錯了,也不該吼她啊!她多委屈啊!吼完了還夜不歸宿,夜不歸宿?那他會去哪里啊?比比家?
她越想越覺得事態(tài)的嚴重,有必要查查崗,打電話過去,是重復(fù)的人工女音。沒有辦法,只有使出殺手锏了,她打開電腦,手指飛快操作。
她賣的這個定位系統(tǒng)可了不得了呢!能把位置定得最小,即使他手機關(guān)機了也能找到人,呵呵,蘇君毅,遇上我算你倒霉!
找到位置,若若松了一口氣,拍拍胸口“好在沒去比比家,可是,一個人跑去賓館干嗎?那么不想看到我嗎?既然那么不想看到我,我偏要陰魂不散的跟著你。“
拿起外套,她就飛奔往nicetime大酒店203號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