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若是不想見秦生的,雖說他是她的血脈至親,可若若對他沒什么感覺,記憶中他就只是一個眼神很犀利身長俊毅的長輩而已,不過幾面之緣,沒什么情分!
若若不知道秦生是怎么想她的,他沒有帶給她想威尓斯一樣的溫暖和寵溺,卻帶給了他威尓斯一樣的冷酷絕情。
要說若若在這個家中留戀的幾乎沒有,was董事長的話讓她很感動很震撼,若若想,他更多的感情還是投入在她母親身上了吧!
就為了生她而亡,若若覺得她該留下,陪老人家一陣子,盡盡她母親未盡到的孝心。
留下來不代表誠心誠意的接受,也不代表沒有任何目的!
土豪,我愿意和你做朋友,首先,你得是土豪!
was董事長,不就是一名土豪嗎?
要絆倒布來兒和秦琦,還是得在先在她外公身上下功夫!
他現在還沒有提出恢復自己的身份,那么安琪兒在這個世界上還是死人,屬于她的所有也許會歸于秦生,也許會讓布來兒占有,唯獨不會飛在自己身上。
或許外公秦生布來兒就連威尓斯和蘇君毅都會認為,她只是一個不諳世事不知人間險惡的玻璃瓶,想把她養在深閨!
曾經的若若的確只想自由自在一身輕松,可結果呢!慘絕人寰,求助無門!
現在的若若,首先要強大,才能保護自己和安安,才能復仇!
若若當天就帶安安回了莊園,董事長說的話讓她很感動也很震撼,說到底,他那是對她母親的感情。想到她母親,經歷生育安安后,她漸漸對她有了感情,經常出現在她夢中的蒼白女人就是她吧!就算是為了她,她也該回來盡盡孝心。
姣姣不愿意來說要一個人靜一靜,若若想說我的惡后母在莊園里,你得幫我對付她,但看到姣姣臉上的愁容又忍住了!
但是安安捻著姣姣的衣角不肯動,姣姣于心不忍,跟著來了!
那天晚上,姣姣喝得爛醉,抱著若若又哭又鬧,聲音都快嘶啞了“我都逃到大西洋,你說他媽的為什么不來找我?老子就那么不堪嗎?他都不喜歡我,我他媽的就是犯賤,他追著我要對我負責的時候我不要,現在不找我了,我偏偏要死要活的想著他,我只想找一個愛我的人,怎么那么難?找不到也就算了,怎么會傻到不知不覺丟了自己!”
她的聲音越來越低,若若像抱著嬰兒一樣輕輕拍著她的背,柔聲說“哭吧,哭過了就別想那么多了,明天又是好漢一條!”
愛情,總是盲目且毫無預兆的,它像一場霧蒙籠罩著你,有人遇到光明有人遇到了黑暗,唯獨不變的,是誰都難得走出去!
晚上回去的時候,鬼魅的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音陣陣穿來,月光隔著薄薄的沙簾泄進來,風吹得四周的樹簌簌婆娑,斑駁的樹影印在地面搖曳晃動,涼風嘩啦啦的往里灌!
“啊啊啊…………”若若尖叫,醉夢中的姣姣揉著迷糊的眼睛,看見從幽暗角落里走出來的,披頭散發的,白衣飄飄的……“啊啊啊啊……”兩人相互抱在一起,顫顫發抖,兩條腿都纏在一起了!
“叫什么叫!”尖利的聲音高過她們尖叫聲好幾分貝。
若若轉頭看,是,她的惡后媽!
一看到她,新仇舊恨齊齊往腦袋里用,怒火中燒的比她聲音更高的“你干嘛裝神弄鬼,你以為你演午夜兇靈!”
說完,拉著姣姣上樓,撇撇嘴譏諷“一大把年紀了,還穿那么風騷的白色,裝什么裝!”
若若想過了,張章是故意的,絕對是故意嚇她的!
你妹的,居然先下手為強!
這種得饒人處且饒人的事,若若是不會再做了,她現在要針尖對麥芒,就是要一報還一報!
于是,后媽大作戰計劃正式拉開。
第一天,
一大清早,安安總是睡不痛快,總覺得有人影在面前晃來晃去,可惜她還蒙著
紗布,看不到是誰。用手在面前晃了晃,又倒下繼續睡。
若若抓了一把梳子,趴在安安床上,又把孩子拉了起來,“安安,太陽都曬屁股了,快起來,來,媽媽給你弄頭發!”
說著,開始給安安扒拉頭發。
安安愣是有點不相信到了中午,她感覺自己才剛剛睡下呢!可藏不住的是,她眼前的確有明晃晃的燈光!
老大不情愿的讓若若倒騰,刷了一下,安安扯著面前的頭發,嘟著嘴巴說“媽媽,你怎么梳的頭啊,頭發都弄在前面去了。”
若若把安安金黃順滑的長發全都翻到前面,一邊梳一邊說“寶貝兒,如果媽媽很不喜歡一個人,你會不會和媽媽一起同仇敵愾沆瀣一氣?”
“呃!”安安悶頭想,以前自己也有不喜歡的人,她那是毫不猶豫就把人家趕跑了,自己也有喜歡的人,像囧寶之類的,媽媽還讓出大量的時間讓她和囧寶玩,自己站在一旁。同仇敵愾沆瀣一氣這東西吧,其實就是看自己選那一邊,不在自己一邊的不管有理沒理都是無理。
她,當然要和自己媽媽一邊的!
“媽媽,我要和你一邊,那你以后也得和我一邊,責無旁貸的挺我!”安安昂起小臉說。
若若捏捏女兒的鼻子,“小樣兒,居然和老娘做起生意了,成交!”
風簌簌的掛,紗簾吹得恣舞飛揚,窗外一會兒呼啦啦的響,一會兒萬籟俱靜,再一會兒想起高山流水般的古琴聲,最后是肅穆沉重的木魚敲擊聲和誦經念佛的聲音。
張章寬廣的大床傷都是純白色的床單,床上躺著她有些縮水的身體,有些凄涼。
她自己有很長的頭發,像墨汁一樣灘在一旁。睡夢中的人似乎睡得很不安穩,眉毛一直皺著,頭從左邊擺到右邊,又從右邊擺到左邊,最后在兩邊打轉。
“蹭蹭蹭”小小身影一步一步跳過來,雙手伸直并攏,做僵尸狀,頭發儼然成了雞窩狀。臉上除了白還是白!
若若在窗外輕呼“還我命來……”安安得到指示,急急跳向前,聲音越來越多,越來越雜亂。
安安站在床前,雙手掐著張章的脖子。
“啊…..”一聲,張章才從夢魘中醒來,挺直頓起,看到安安,嚇得節節后退。
“哪里來的小孩,這樣裝神弄鬼!“張章怒喝。
安安聽著張章的激動聲音,笑得很開心
,這奶奶真有趣,要不要再唬弄一下呢!
于是她撲到床上去,她前進一步,張章后退一步,邊退邊喊“別過來,別過來……啊,你要不是跟你那妖精媽媽一樣要當小三,我沒想過要殺你的。別過來!“
若若制造的噪音暫一停,真的是她派人追殺自己的!
因為音樂停止,屋子里的恐怖氣氛少了一大半,張章也逐漸清醒過來,看著滿臉是粉的安安,問“你是哪里來的死小孩,敢騙我!“
說著一巴掌扇過來!
安安看不見,完全不知道她的動作,只覺一陣風。
若若及時接住張章的手“,憎恨,厭惡,冰冷的眼神讓張章震顫,手掙脫了幾下沒脫開。
若若快把她的手碾碎了,在憤怒中的人本來力氣就大,痛得張章齜牙咧嘴。
直到她咬牙不再掙脫,若若才將她的手摔倒!
凌冽的看了她一眼,說“她不是死小孩!我和我媽媽被你侮辱就得了,別侮辱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