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上酒?!蓖匕蠎c山連忙催促著,幾個侍女這才將酒呈了上來。
木藍長空見紀尋與拓跋慶山對飲著靈酒,完全無視他,但他這次卻是一臉平靜,沒有生氣。
從木藍氏這種強大古老的部落里出來的嫡系子弟,怎么可能真是張狂愚蠢的性子,先前為了嘲諷打壓死對頭拓跋慶山,他可以不在乎一個所謂的天才,肆意嘲諷侮辱。
可現在紀尋展露了實力及其潛力,讓他不得不冷靜下來,修仙者不是獨行者,像這種妖孽存在自然是能不得罪就不得罪,畢竟以紀尋目前的潛力來看,修行至元神道人不是問題。
多種道之真意,已有了大‘勢’,就憑紀尋現在的感悟,都快趕上一些修煉到萬象真人的天才了!
在安澶城,元神道人,就算是風云人物了。
像雪龍山這種勢力,本宗只需動動手指就能輕易捏死紀氏,在安澶城里也算小有名氣,可雪龍山的最強者也不過是元神道人而已。
如果成了仙人,連安澶侯府都會主動拉攏,八大頂級勢力都會將其奉為座上賓,木藍長空為什么敢挑釁拓跋慶山,就是因為他木藍氏比拓跋氏更強!仙人比拓跋氏更多!
“這位兄弟果真是天縱之資,輕而易舉就將我那不成器的人傀仆從擊敗了。先前有眼無珠,發言惡了兄弟,為了賠罪,小兄弟可愿來我飛舟上一敘,共論大道?”木藍長空一臉誠懇,完全沒有之前那副趾高氣昂的樣子。
隨即又將幾個瓶子扔了過去,開口道:“我輸的心服口服,這是此次的賭注,五十兩元液?!?/p>
紀尋揮手接了,聽了這話,見這轉變,頓時有點懵。
好家伙!這木藍長空,真不愧是大部落出來的,這變臉真是厲害??!
先前明明還在極盡嘲諷侮辱自己,現在卻低頭自貶,當真是厚臉皮。
只是紀尋不知,像木藍長空、拓跋慶山這樣的大勢力嫡系子弟,最重要的就是人緣、人脈!因為他們的天資并不算逆天,將來的成就有限,想提高自己在族中的地位,只能憑借外力。
就比如紀尋將來成了仙人,拓跋慶山有著這樣一位仙人好友,他在族中的地位自然會上漲,若他是有好幾位仙人好友,即便是拓跋氏的族長之位都有幾分機會坐上去。
“哼!木藍長空,你可真是虛偽,先前辱我好友,現在又恬不知恥的貼上來,真是令人惡心?!蓖匕蠎c山長袖一甩,原本連接在一起的巨木橫板收回,兩艘飛舟頓時拉開了距離。
“還不知道這位兄弟是什么名字呢?”木藍長空也不理會嘲諷,笑著問道。
紀尋雖然震驚木藍長空的轉變,但他的記性可一點不差,先前侮辱了自己,現在皮子笑一笑就想揭過?
“拓跋兄,既然賭注到手,我們便走吧。”紀尋閉上眼睛,懶得再搭理,這人真是屬狗皮膏藥的,一個勁的往上湊。
拓跋慶山聞言,臉上不露聲色,心中卻是欣喜,他還真有點擔心紀尋被木藍長空‘拐’走,畢竟木藍氏實力更強一些。
“哈哈哈,木藍長空,我兄弟可不愿搭理你,想要結識他,回到安澶城來我府上吧?!蓖匕蠎c山朗聲笑道,滅了木藍長空的威風,又結識一妖孽朋友,當真是意氣風發的很。
飛舟再次被催動,碧玉飛舟化作一道流光,徑直飛向遠方。
見紀尋他們已走,一臉陰翳的木藍長空驅散侍女,獨自坐著。
“可惡,先是雷散道人,現在又是這獸皮少年,他拓跋慶山真是走了狗屎運?!蹦舅{長空咬牙切齒。
木藍氏與拓跋氏本就敵對,近些年更是常起摩擦,連小型戰爭都掀起了幾場,只是在安澶府的調節下平復了下來。
拓跋慶山在拓跋氏中地位相當高,他的父親多次明示自己,只要能將拓跋慶山打壓下去,自己就能爭過大哥.....真正進入木藍氏的權力核心!
“罷了,先不理會這小子,畢竟還只是先天。”
“雷散道人,哼哼,你千不該萬不該投靠了拓跋慶山,還助他壞我好事。我一定不會讓你好過?!蹦舅{長空眼中滿是猙獰之色。
......
飛舟上。
紀尋和拓跋慶山再次暢飲著,這靈酒雖然珍貴,可拓跋慶山今天高興的很,也毫不吝嗇,讓侍女一壇一壇上著。
“紀尋兄弟,你之前說來安澶城是為了磨練,踏入更廣闊的天地??上忍焐`,在安澶城內實在是寸步難行,那些大門派招收弟子都是要紫府前期的?!蓖匕蠎c山開口說道。
紀尋點頭,他自然知道安澶城內紫府修士、萬象真人,滿地都是,先天生靈,地位比凡俗也高不到哪兒去。
“我拓跋氏雖然名聲不顯,但在安澶城也頗有些勢力,紀尋兄弟可愿做我府上門客?這樣你有了背景做什么事也方便些。”拓跋慶山笑著說道。
紀尋聽到這話也微微一驚,自己一個先天生靈做他府上的門客?是真看得起自己啊。像原著中的那些仙人宗門或古老氏族的弟子,門客基本都是紫府修士,且都不凡,有過人之處。
投資拉攏也好,真心結交也罷,拓跋慶山向自己拋了橄欖枝,如此示好,說心里一點都沒觸動那肯定是假的。
拓跋氏再怎么也是有著數位仙人的大氏族,神通法門,修煉資源肯定不會少,再說自己是做拓跋慶山府上的門客,又不是簽了賣身契,行事也是自由的很。拓跋氏,確實是個不錯的選擇。
“既然如此,那便麻煩拓跋兄了?!奔o尋拱手謝道。
突然,拓跋慶山指著下方說道,“紀尋兄,快看,這就是安澶城?!?/p>
“哦?”紀尋放下酒杯,向下望去。
只見遠處下方無盡大地上,正有一巨大到一眼都看不到盡頭的巨大城池,盤踞在遠方。
而此刻紀尋距離前方的那座城池足足有數百里遠,在飛舟上的紀尋甚至都能隱隱感應到那座巍峨巨大的城池傳來的一陣陣波動,那波動雖然看似弱,卻令人心驚。
單單肉眼觀看,便感到一陣無形的壓迫。紀尋以神念查看,更是膽顫,那威能哪怕散發一絲都能將自己滅殺化為虛無。
紀尋輕聲自語道:“終于到了,安澶城?!?/p>
安澶城,這座古老的城池,注定是他的風起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