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在笑什么啊?”靈兒走近傾城,滿臉好奇道。
原來,傾城坐于書桌前,用手撐著腦袋,正翻閱著《游園驚夢》,還不時發出“嘿嘿”的笑聲。
靈兒的聲音驚醒了專注的她,
“沒什么啊!”傾城笑著不好意思地回答道,臉蛋不自覺地又紅了半分。
“嗯......”靈兒假意看著房梁,作冥思狀,“我猜小姐肯定是想某位公子了!”
“臭丫頭!胡說些什么啊?”戳中心事的傾城著急地拿起書朝靈兒的腳下砸過去,靈兒撒腿就跑,傾城起身窮追不舍。
“小姐就是在想陌公子了!哈哈哈哈!”靈兒邊跑,還不忘回頭挑釁,少女的笑聲在風中飄蕩。
“死丫頭,你再嚼舌根,小心我撕爛你的嘴!”傾城在后面使勁追,臉色通紅,不知是羞的,還是累的?
兩個姑娘一直跑到了柳逸風所住的庭院,楚暮軒和楚又薇恰巧也正在此處。
靈兒和傾城的打鬧聲早就傳進了這三人的耳朵,正納悶這主仆二人在玩什么呢?靈兒就一溜煙地躲到了楚又薇的身后。
“楚小姐,你可要救我!我家小姐要撕爛我的嘴!”靈兒笑著求道,雙手緊緊握著楚又薇的雙肩。
傾城也緊隨而至,在楚又薇面前停下,彎腰用手撐著膝蓋,嬌喘吁吁地盯著又薇道:“又薇,你讓開!今天我非得把這小妮子的嘴撕爛不可!”說著立馬就站起身欲捉她。
又薇心生好奇,來了興致,攔住傾城笑道:“快跟我說說是怎么一回事?你為何要撕爛靈兒的嘴!”
傾城臉唰的一下子就紅了,“她......她胡說八道!”語速吞吞吐吐。
“我可沒胡說八道!”靈兒躲在又薇身后,嬌嗔道。
又薇感到這其中必有好玩的東西,便威脅靈兒:“靈兒,你最好是和我老實交代你到底說了些什么?否則我可不保你!”
“你......你不許說!”傾城急了,眉頭皺成一塊,指著靈兒命令道。
靈兒哪兒還顧及得了那么多,直接脫口而出:“我家小姐思春了,她想陌公子了!”
傾城一聽,腦袋立馬就“嗡”了一聲,臉更紅了,甩手又氣又惱地走到石桌旁坐下。
靈兒這才明白過來,發現自己闖禍了,欲要過去向傾城道歉,但卻被又薇拽住,窮追不舍地問道:“陌公子?誰啊?誰是陌公子啊?”
靈兒不便再說下去,怕傾城更加生氣,便想使勁掙脫掉又薇的胳膊,但又薇好歹也算習武之人,靈兒掙扎了許久都無濟于事。
身旁的楚暮軒倒是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不咸不淡地回了句:“陌離若!”
楚又薇一怔,冷不防地讓靈兒掙脫掉她的束縛跑到了傾城身邊。
傾城聽到楚暮軒如此不給自己面子地給出了陌大哥的名字,更是氣鼓鼓地盯著楚暮軒,楚暮軒一下子不忍便扭過頭故意看著柳逸風,而柳逸風的表情是驚訝中竟帶著幾分同情,頗值得玩味。
傾城羞著站起身連告辭都懶得說就直接離開了,靈兒低著頭一路陪著她。
“哥哥,你也認識陌離若?”又薇扯著暮軒的衣袖,眼巴巴地問道。
“有過幾面之緣!”楚暮軒似乎有些不耐煩。
“那他長得怎么樣啊?居然連傾城都會情不自禁地愛上他。”又薇問得起勁兒了,一點兒都不懂哥哥的心思,臉上還表現出了對陌離若相貌的憧憬之情。
“說不上來!”楚暮軒淡淡地回了一句,然后道,“我還有事,先告辭了!”
說完,就快步離開了,連頭都懶得回。
又薇一臉驚愕地站在原地。她回頭看了看柳逸風,發現他正注視了哥哥離去的背影,臉上竟露出了擔憂之色。
“師父,這是怎么一回事啊?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又薇轉而向柳逸風尋找答案。
柳逸風只是笑笑走近她,用手掌摸了摸她的小腦袋,說道:“感情的事太復雜,你不懂!”
楚又薇一下子就愣了,柳逸風繼續說道:“今天就練到這里吧,你先回去,我也累了!”說著就轉身離開回房了。
又薇癡癡地站在原地,心中百感交集:“我哪里不懂了?我從小就喜歡君羨哥哥,現在我又......”心里頓時不敢再繼續想下去,然后搖了搖腦袋也離開了......
劍法行云流水,身姿動作瀟灑自如,他的表情凝重,劍氣寒意逼人,所到之處都震顫三分。幾下功夫,楚暮軒的身邊已盡是瀟瀟落葉。南王府后山的這片樹林已經成為了楚暮軒練武的專屬之地,閑雜人等均禁止入內。
“世子!”一身著盔甲的男子乘風來報。
暮軒一聽,立即調轉身體,一切快得如疾風閃電,一柄長劍直指男子咽喉,男子嚇得不敢動彈。
“說!”楚暮軒從口中吐出這個字。
盯著劍尖,男子不敢說話。楚暮軒于是移開了長劍,將其反握在身后。
“手下打聽到陌離若是郴州人士,曾在郴州做過昭武校尉,最近才調至京城任都騎尉。不過......”男子不知是否該繼續說下去。
“說!”楚暮軒厲聲道。
“不過,有關他的其他消息則幾乎無從打聽。我向郴州刺史馮鈺了解到,他說陌離若的職位是空有其名,他常年不在位,為人也是神出鬼沒,在郴州幾乎很少有和他親近之人......我懷疑,這個陌離若的身份恐怕不止這么簡單,他更像是憑空出現的一個人,甚是神秘!”男子猜測道。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楚暮軒思索了片刻后命他退下,男子則受命離開。
“陌離若!我倒要看看你想耍什么把戲?如果敢碰傾城分毫,我定讓你成為我的劍下魂。”楚暮軒自言自語道,目露兇光,語氣中夾雜著由妒生恨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