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靜來到了中央塔,這是個高達三十米圓形巨塔。
她進入里面后便坐上了電梯,電梯在二十八層停住,出了電梯門穿過長長的走廊,那人帶白靜來到了一個房間。他打開門對里面的人說道:“主人,人我帶來了。”
“你下去吧。”那人揮揮手叫他退下。
“是!主人。”
白靜看向被這人叫“主人”的人,是一個身體身體發福,沒有異能的普通人。而他身后分別站著兩男一女,他們都是四階的能力者,她看這情況,猜測這人的地位應該很不一般。
白靜在看著他,而那中年男子也在打量白靜:“你就是白靜?”
“是。你是誰?”白靜有種感覺,這人與她猜測的請她的人并不是同一人。
而那人并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問道:“龔磊你認識吧。”
龔磊?白靜微瞇著眼:“龔磊是誰?我不認識!”
“別給我裝蒜!這些天他天天去找你,你會不認識他!”那人很憤怒。
“我都不知道你是誰,又怎么會認識你所說的‘龔磊’這人呢?”白靜其實在他說龔磊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他是誰了,只是她看這目前的情況,他找她估計不會是好事。
“我是這方原基地的最高執行官,龔鵬。我就問你一個問題,我兒子去哪了!”龔鵬死死的盯著她。
“你兒子去哪了我怎么知道。”白靜還真不知道那家伙去哪了,就是龔磊天天來找她,她也是把他當透明人。
“你這個狠毒的女人!我兒子自從跟你們進入了那個來月森林后就一直沒出來!說!是不是你把他殺了!”龔鵬站了起來,用肥胖的手指著她說。
“這么說他是在來月森林里被殺的,你有什么證據說是我殺了他?”白靜一臉淡定。
“證據?!”龔鵬顯然已經氣極,“我連他的尸體都沒找到,你給我說證據!他是跟你們一起進入來月森林的,你們毫發無損的回來了,而我兒子卻沒跟著你們一起回來!這就是證據!”
“我沒殺他。”白靜平靜的回道。
她本來就覺得原來自己推測錯了,現在看來的確是這樣。其實白靜的直覺很準確,這兩天里的確有很多人在找基地里的能力者喝茶,有很多人接受了邀請,有些人回來了,有些人卻沒有回來。白靜并不知道這件事,只是五階能力者的“感”告訴她有事發生。
“好!不承認是吧!那你就給我下地獄去吧!”龔鵬情緒激動,滿臉通紅。
“你們,去把這女人給我殺了!”龔鵬對他身后的三個能力者說。
那三個能力者相互看了看,站在中間的那個女人開口對他說道:“長官,基地里的能力者無論發生什么都不能自相殘殺。所以,這事情還是你自己解決吧。”
龔鵬聽到這話,氣的直哆嗦:“好啊!你們幾個!難道你們忘了,只要那個人不出現,你們就必須得聽我的!”
那三人相互看著對方,隨即點點頭。
白靜看著他們的神態,知道今天戰斗是無法避免的了。
其中一人立刻沖向白靜。
“嘭!”
白靜一拳便將他打飛出去,真到撞到墻面才停住。另外兩人看到后頓時一驚,不過隨后他們立即反應過來,走到被打飛的同伴身旁,只見滿臉鮮血,已經昏迷過去。
剩下的一男一女看到同伴的傷勢后都很謹慎的看著白靜。
白靜的那一拳并沒有用全力,能有這結果是因為那人的身體素質實在太差勁了。
兩人將白靜前后包圍。一對二,白靜有足夠的信心贏,只是……她微微偏頭看了一眼房門,希望別被打擾才好。
白靜張開右手,手心出現一團流竄的電弧。
——她不是空間能力者。把白靜包圍的那兩個能力者很驚訝。
“放心,我會手下留情的。”白靜笑的很溫柔。
另一邊,沈睿正與一人坐在陽臺邊喝茶聊天,而那人正是方原基地的將軍,鷹隊的隊長,極迪。
“你來了這么多天都沒請你喝茶,真是對不住了。”極迪靠在藤椅上,左手一邊把玩著鋼珠一邊說著。
“沒這回事,是我擅自來到你這沒提前跟你說一聲。”沈睿抿了一口茶,眼睛仍然不離眼前的屏幕。
“你覺得怎么樣?”
“你指的是什么?”沈睿想知道他問的是哪方面。
“你覺得合適嗎?”
“我怎么會知道呢?選擇他的人肯定比我們更清楚。”沈睿搖頭失笑,又說:“只是有些可惜了。”
極迪把玩鋼珠的手停頓了會,他看著他的眼睛:“你可惜什么?就算他失敗了,你也能活著。”
“……活著?”沈睿的手抵著額頭,他現在有些苦惱:“我現在都不知道為什么會選擇他啊,這人除了知道四處晃蕩外根本什么也不會……唉!連能力都是半桶水。”
“那你怎么不繼續找了?我看你陪著那個五階的女人很開心的嘛。你看上她了?”極迪打趣道。
沈睿看著他:“你別開玩笑。”
極迪輕笑道:“據我看到的情報你可是跟了她很久呢,你敢說你對她沒任何情感?”
“……”沈睿沉默了,半晌后才說:“我不知道,剛開始可能只是有些好奇吧,但是跟她接觸的越久就越是能感受到她身上有某種熟悉的感覺……可是我就是想不起那是什么。”
極迪看著他苦惱的樣子,也沒說什么,繼續看向屏幕中的畫面,“這雜種還真是肆無忌憚呢!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做這種事。”
“畢竟也是選中的人,還是不要叫雜種比較好。”他笑嘻嘻的說。
“雜種就是雜種,就算是走到了更高的位置,也仍然不會改變這雜種的習性。”極迪眼里滿是冷意。
沈睿收起了笑,一臉冷峻的看著屏幕上的畫面。這些天,方原基地里的能力者接二連三的被人請到了中央塔,那些被請來的人就像現在屏幕上看到的一樣。這個擅自到來的“客人”,好吧,是雜種,公然的在別人的地盤里進行篩選。
“至少這雜種確認了一件事,那個人就在這里。”沈睿說,“你不去阻止他嗎?”
“如果那個人連這種程度的事情也解決不了,那我也不會獻上我的忠誠。”極迪嚴肅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