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想到這里他的眉頭便不禁皺了下,他們基地的信息收集實在是太弱了,雖然號稱是最強偵察能力者之一,可是他這半路出家收集信息的能力卻并不是專業偵察者的對手。這讓唐宏寧有些懊惱。
“方先生好,我是方原基地的鷹隊的副隊長,唐宏寧。”唐宏寧雖然懊惱但他還是客氣的回了方季末。
白靜看出了唐宏寧的想法,她在接管基地后不久就明白情報的重要性,而方原基地的情報收集能力雖然不是各個基地最差的,卻也無法令她滿意。她瞅了一眼身旁的夏花,示意了下。
夏花隨意地撫了撫長發,如她所愿的對唐宏寧說道:“我是花城的城主花滿娘。”
唐宏寧聽到這話后有些震驚,花城可是惟一一個獨立各大基地的存在了,只是從不參與各個基地事務的他們為何會跟著羅門基地的基地長前來?何況還是城主。
不過接下來夏花的一番話更加讓他吃驚。
“現在花城已經歸方原基地所有了,所以,我現在算是你的同事了,以后要多多關照一下嘍~”夏花笑的風情萬種。
“呃。”唐宏寧愣住了,他這倒不是被迷住了,畢竟夏花也沒有要迷惑他的意思,他只是有些不敢相信對方的話,他下意識地看向白靜。
白靜微微點頭,接著說:“我們進去吧。”
得到答案的唐宏寧內心雖然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但是仍然面色平靜的將眾人領進城內。
白靜帶著石溪進入闕文安的病房的那一刻,她的眼里閃過一絲困惑,這些天以來一直困擾著她的不安感在她快進入基地時居然突然消失了。她雖然不明白是什么原因,但是她感覺這并不是一件好事情。
“感覺還是那么敏銳啊。”310坐在虛無空間里朝白靜看去。
白靜的感知會突然消失自然是因為310的緣故。她利用置換空間將白靜放置在一個移動空間里,雖然她仍然可以看到和觸摸到周圍的人與事物,但是她的精神波動已經與隔離外的人不同頻率了。
“雖然感覺你一定會恨我,不過我還是要這么做啊!”310不在乎的自語道,“幸虧我回來的及時,不然事情就可能真的要脫離控制了。”
她知道就算她不這樣做白靜也遲早會得到消息的,因為極迪已經從冥想中醒來,得到事態的他就算不感應白靜的位置,也必定會第一時間來到闕文安這里。
劉維一直在都在闕文安身邊照顧他,闕文安是他同父異母的弟弟,也是他在這世界上惟一的親人,他不希望他一輩子都這樣躺在床上。
在劉維看到白靜帶著一個女孩進來后便明白她這是找到解咒的人了。
“白小姐。”劉維滿臉激動的看著她。雖然他現在也已經是基地的一份子了,但是還是不怎么習慣叫白靜主上。
白靜微微點頭,她對稱呼沒什么感覺,也沒勉強他們。
她看著石溪說道:“這就是因為不小心撿到你扔的石頭而昏迷的那個人。”
石溪聽到白靜的話后臉色一僵,這的確是她的錯,誰叫她沒把那些石頭保護好讓別人搶去了呢,特別是搶去的人還不知道這石頭有什么作用,只以為是沒用的石頭,不過那人知道這石頭對她很重要所以也沒把它扔了,只是他每經過一個地方就扔一把石子,這讓石溪苦不堪言,也因為此得罪了不少人,要不是方季末出手幫忙,她現在都不知道在哪混著呢。
“對不起。”她低聲的說道。
“這話你還是跟病床上的人說吧。”白靜回道。
“嗯。”石溪輕輕點頭,她接著道:“我解咒的時候麻煩你們能出去一下。”
白靜毫不停留轉身離去,而劉維有些不舍地看了闕文安一會,也隨即離開房間。
白靜一出去便看到了在病房外等候的方季末和夏花,以及神色凝重的極迪。
極迪看到白靜來出來后立刻單膝跪在地上:“屬下沒能守護好基地,請主上責罰。”
看到極迪這樣的行為,白靜神色冷峻問道:“你起來吧,是出什么事了?”除了喪尸圍城的事外,她感覺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極迪站起來后緊抿著嘴,雖然不想說,但他還是說了句:“我沒能保護好……”
在極迪話還未說完時,白靜就以極快的速度沖了出去,她突然感受到前所未有地恐慌。她疾馳而去的方向正是她的那座院子。
在極迪剛要出口的那一刻,一直在虛無空間里的310瞬間解釋了她的置換空間。
白靜在離院子只有幾十步的時候突然停下,她腳步緩慢地走進里面。
院門外面的守護人員不見了,里面也空蕩蕩的看不見人影,但是白靜極好的聽力卻也聽到了哭泣聲,她進入客廳后發現里面凌亂不堪,房屋也有不同程度的破損。她大概能猜到這里發生了什么事,而且現在也發生了什么結果,只是她現在卻異乎尋常地冷靜,就像是一個斷情絕欲的冰人,或是一個毫無感知的機器人。
白靜面無表情,眼神平靜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她的母親倒在血泊之中,而在她的不遠處,保姆小芳同樣倒在地上,不同的是,她手上拿著一把沾血的刀。
白朗在嘶聲痛哭,在他趕來的時候母親就已經被割破喉嚨氣息全無,當知道母親已經確認死亡后,他頓時失了心防,若不是極迪及時趕到將隱藏在黑暗中的那人打退,他可能就去陪母親了。
白靜在踏進這間屋時,里面的眾人便感受了一股刺骨地冷意,他們看向門外,方雅看到了她后輕輕喚了聲,“白姐。”
段天明和齊慶看到白靜到來后,沒說一句話,直接跪在白靜面前。白靜是他們的主人,可是他們卻沒有完成主人的任務。
白朗聽到方雅的叫聲后扭過頭看向來人,淚水模糊了視線,他聲明嘶啞的喊道:“姐!”
不過當他恢復視線后卻看到他的兩個好友跪在了她姐姐的面前,在場的所有人都震驚地看著他們,完全不明白他們為什么這么做。
白靜也沒叫他們倆起身,可是緊接著更讓他們吃驚的是游振彪居然也跟他們跪在一起,仍舊一言不發。
羅永紅眼角掛著兩泡淚,嘟囔著:“這是怎么了?”羅父重重地嘆了口氣,而羅母則緊緊地抱著羅永紅。
羅永紅不明白不代表屋內的其他人不明白,實際上這只要是身具實力的人都會心有愧疚。
張征嘆了口氣,帶著兩個隊員隨隊長跪下了。
白靜冷冷地掃了他們一眼,只這一眼卻讓這幾人身上就像壓了幾座大山一樣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