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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多蘭雅若從紫檀木柜的最底一層里拿出了那個被她深藏的紅色錦盒,打開錦盒,拿出了她親手做的拼布筆筒,看著筆筒,便憶起萬壽家宴上的情形,皇上賜她頭桌,她的醉酒,烏云珠的畫,她隱藏了這份禮物,想到這一切,她不覺露出了一絲笑容,那時的她,還任性地活在她自己的世界里,雖然有些可笑,但很真實,時隔月余,她的心境完全改變,她已經不想再由歷史牽著鼻子走了。
“格格”毛伊罕喚醒了陷入沉思的多蘭雅若。她把拿在手上的拼布筆筒放回錦盒,問道:“有什么事嗎?”
“格格,皇上又送東西過來了。”毛伊罕稟報完之后,便出去領了內侍進來。
內侍捧著托盤,盤中放了個琉璃碗,碗里裝著釀丸子,聞著便一股甜香味。內侍行完禮后,說道:“皇上讓奴才把這碗釀丸子捧來給格格享用,并說了,讓格格仔細品嘗,然后猜猜這是用什么做的,皇上下回來要詢問的。”
毛伊罕接過托盤,捧到桌前,把釀丸子端出放在桌上。多蘭雅若笑了笑,說道:“回去代我多謝皇上賞賜。”
內侍“喳”的一聲行完禮后,接過毛伊罕遞回的托盤,本該退去,可他好似有話要說,欲行未行,讓多蘭雅若一下子發覺了他的反常,“還有什么事嗎?”
內侍一下子跪了下來,說道:“請恕奴才斗膽,奴才是想給格格叩個響頭,以多謝格格的大恩。”
多蘭雅若對他的行為感到不解,問道:“大恩?我什么時候有恩于你了。”
內侍接話道:“格格忘記奴才啦,奴才就是那日在園子里落進冰窟窿里的。”
多蘭雅若恍然大悟,原來是他,那日她只急著救人,更何況他臉色慘白,閉著眼睛,又滿臉是水,她根本沒看清楚他的樣子。
“起來吧,那種情形下,任誰都會施以援手的。”多蘭雅若淡淡說道。
內侍站起身來,仍躬著身子,回道:“這是格格您菩薩心腸,要是碰上其他人,奴才這條命肯定不保。”
多蘭雅若笑道:“好了,別奉承了,你叫什么名字啊?”
“回格格,奴才叫吳良輔。”內侍的回話讓她愣了一下。
吳良輔不是順治最寵信的太監,她救的人居然是他。她斂了斂心神,說道:“我記得你原先是在十四公主那的,怎么如今到皇上身邊當差了呢?”
吳良輔恭恭敬敬地說道:“回格格,奴才原先是十四公主身邊當差的,那次落水后,病了一場,十四公主那的差事便有人頂了去,病好后,皇上開恩,把奴才召到乾清宮皇上跟前當差,這也多虧格格那日相救,不然如今哪能得這福分。”
多蘭雅若微微點了點頭,笑道:“你太客氣了,往后我有什么事的話,還望公公在皇上跟前多美言幾句。”
吳良輔忙說道:“奴才不敢當。”
多蘭雅若心想,你要不敢當,就沒人敢當了,往后順治身邊的大紅人,她當然要好好籠絡籠絡。
想到這些,她自然對他客氣幾分,又說了一會話,吳良輔準備告退,多蘭雅若捧起錦盒,說道:“勞煩公公把這個錦盒帶給皇上,便說是我送的即可。”
吳良輔雙手接過錦盒,放入托盤中,多蘭雅若拿了塊美玉塞入他手中,他最初不敢收,一再推脫,后來在多蘭雅若堅持下,收了下來,踹入懷中,又恭維了幾句,才告辭離去。
多蘭雅若吁了口氣,沒想到自己也會口是心非、假仁假義這一套了,已經漸漸戴上面具對人了,心里不免有些唏噓。
過了晚膳,順治便來到了暖閣,蒲一落座,便從長榮手里接過那個紅色錦盒,打開拿出拼布筆筒,笑道:“這東西叫什么?朕從來沒見過。”
多蘭雅若慧黠一笑:“這是我自己親手做的,平常小物,只為博皇上一笑。”
順治拿著拼布筆筒左看由看,笑道:“有趣,你怎么又這么多靈巧奇思?”
多蘭雅若報赧笑道:“這哪是什么靈巧奇思,只是想到第一次見皇上時出的糗,才起意做了這個筆筒,只是提醒自個兒不要再丟臉了。”
經她一提,順治也想起了第一次來暖閣時她搞笑的樣子,不由哈哈笑了起來,多蘭雅若佯道:“皇上又取笑我了,這個不送你了,拿回來。”話說著,她便伸手想取回那個拼布筆筒。
順治忙一縮手,把手背到了身后,嚷道:“這已經送出的東西,哪能收回去的,往后這就是朕的了,你別想動歪腦筋拿回去。”
多蘭雅若見他的急樣,也覺好笑,抿嘴笑了起來,不小心岔了氣,引得她咳嗽連連。
順治忙道:“怎么樣?”見她慢慢停下咳嗽,毛伊罕捧著茶盞遞給她,她喝了幾口,才算順了氣,擱下茶盞輕輕搖了搖頭。
順治這才說道:“你身子還沒好,就不要花精神做這些個東西,等身子養好了,往后有的是時間。”
多蘭雅若輕笑道:“其實這筆筒我早在皇上萬壽之前便做好了,本想送給皇上做萬壽禮物,可后來又覺得自個手藝不好,怕丟臉,也就擱下沒送了。”
順治從身后又拿出拼布筆筒,笑道:“原來還有這一番波折,這東西差點不能到朕手里,那你今日怎么又想到送給朕呢?”
多蘭雅若柔聲道:“這些日里,皇上賜了好些東西,我心里感激,這東西雖不值幾個錢,可也是我的一點心意,只望皇上能喜歡便好。”
順治笑著點點頭,親自把拼布筆筒放進錦盒,蓋好遞給長榮,多蘭雅若心里一熱,一時間笑魘如花。
順治看著她的笑顏,不覺有些看癡了,眼神中有種光彩流溢。
多蘭雅若微有些羞赧,避開了他炯炯的目光,心里突一動,笑道:“皇上,要不要聽我講個故事呢?”
“哦,好啊,講來朕聽聽看。”順治這才收回目光,自覺有些失態,捧起香茶抿了一口,放下茶盞說道。
多蘭雅若娓娓道來:“從前有個皇帝……”
“哪個皇帝,說來聽聽,史上的皇帝朕都知道。”順治忍不住插嘴。
多蘭雅若忍住笑,說道:“皇上,這只是故事,您就不要追究姓甚名誰了,況且這里面的皇帝是英格蘭的。”
順治這才點了點頭,示意她繼續往下講。
“這個皇帝上了兩個騙子的當,這兩個騙子吹噓自己能編織出世上最美麗的衣裳,皇上便拿了很多銀子出來給這兩個騙子,讓他們編織出來給他穿,有一天,騙子終于編織好了,獻上來給皇帝,可所有的大臣都說看不見衣裳,只有空盒子,可皇帝就是相信騙子的花言巧語,覺得這是一件神奇的美麗衣裳,凡人肉眼是見不到的,于是穿著這件神奇衣裳出街巡游,可所有沿路的老百姓明明只見到光著身子的皇帝,卻沒人敢說出來,只有兩個稚童指著皇帝哈哈大笑,說他光著身子,這一點破,所有的百姓全都哄笑起來,皇帝到現在才醒悟過來,自己受騙上當了,倉惶逃走。”
多蘭雅若講完后,柔柔地看著順治,見他神色略沉了下來,半晌說道:“你是何意?”
她深吸了口氣,說道:“皇上,人在做,天在看,百姓也在看,不要扒光自己所有的裝飾,就算出了口惡氣,留下的也只是百姓的指指點點。”
這話說完后,多蘭雅若沉默下來,手緊緊攥起,心緊張地提了起來,這話有些大膽,不知道順治能不能接受。
順治的臉色變了又變,沉默了好久,才回神過來,沒說什么話便離去了。
見他離去,多蘭雅若才算松了口氣,該勸的她都已經勸了,也算對得起孝莊了,多爾袞的下場會如何,已經不是她所能左右的事,只能聽天由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