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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初九,多蘭雅若盼望的日子終于來到,她興奮的很,一早起來梳妝,穿上杏紅色繡粉蝶的緙絲旗袍,插上喜鵲登枝簪,略施脂粉,一身春意盎然的裝扮,自己瞧著都覺精神一振,心情大好。
等全都收拾好后,隨著順治派來接她的內侍們身后,坐著肩攆出了乾清門,內侍們放下肩攆,引著她坐進了另一頂輿轎中,慢慢行至太和殿外。
多蘭雅若掀開窗簾,往外望去,心里著實一驚,今日才算真正見識到皇家的奢華。
一眼望去,太和殿外黑壓壓地站滿了人,全都穿著正式的品服。太和殿門外正中設九龍曲柄黃華蓋。殿檐東、西依次陳列拂、鏟、盒、盂、盤、瓶、椅、幾。丹陛東、西是禁衛軍儀刀侍衛、弓矢侍衛、豹尾槍親軍、護軍相間的十班親軍以及殳戟衛士。九龍曲柄黃蓋、翠華蓋、紫芝蓋、九龍黃蓋、五色九龍傘、五色花傘自丹陛三成,相間布列于兩階。階下甬道東、西列靜鞭、仗馬。丹墀東、西依次排列紫方傘、赤方傘、扇、幢、幡、旌、節、氅、麾、纛、旗、鉞、星、瓜、仗。
多蘭雅若本心情愉悅地等待出游,可現在見這等架勢,馬上想起眾多的繁文縟節,原先的高昂的興致一下子跌落下來,放下簾子,不想再去看外邊的儀駕,省得剩下少許的好心情也破壞無遺,反正那些都不干她事,她自管兩眼一抹黑,坐在輿中等出發就行。
“主子,這邊稍等一會。”輿轎外響起內侍的說話聲。
“好”柔柔的女聲傳來。
多蘭雅若心里一動,再次掀簾望外看去,見到一抹纖細的身影坐進了旁邊的另一頂輿轎中,她一下子怔住,沒想到一同出游的人居然是佟格格。比她份位高的人有好些個,按道理輪不到她伴駕,心里不免有些奇怪。
不多時,輿轎抬了起來,緩緩往前行去,隨著儀駕出發了。
儀駕出了太和門,再出午門,一路行去,外邊樂聲不斷,遠遠還能聽到靜鞭“啪、啪”的聲響,一路在前方開道,因此輿外除莊嚴的禮樂聲,并無電視劇里演的那樣,百姓夾道歡迎的場面。
輿轎搖搖晃晃走了許久,多蘭雅若被搖晃的就快睡著時,輿轎停了下來,她一下子從昏昏欲睡中驚醒過來,忙振作一下萎靡的精神,低頭審視一下衣物,還好并無凌亂,之后便在軟墊上挺直身子端坐好,等著內侍請她出輿。
“主子,到了。”輿轎外內侍輕聲提醒,她這才踏出輿轎。
一出輿轎,便見毛伊罕已經在輿外等候,在幾名內侍的指引下,進了一座行宮,據內侍介紹,這是團河行宮,她便入住進了行宮的東配殿。
配殿廂房內一切都已經齊備,看來前些日子就已經有人配置好了,多蘭雅若端坐了半天,才算清凈下來,遣退了其他內侍及宮婢,房內只剩下毛伊罕,她這才松了口氣,雖然一直都坐在輿轎中,卻也感到腰酸背疼。
“好不容易出來一趟,卻弄得這么麻煩,真是遭罪,累死我了。”多蘭雅若一下子趴在床榻上,“毛伊罕,來給我捶一捶,腰好酸。”
毛伊罕笑著走到床榻前,坐下身子幫她捶起背,多蘭雅若舒舒服服地躺著享受捶背,突想到一事,忙一個翻身,對著毛伊罕說道:“毛伊罕,你有沒有看到佟格格?”毛伊罕點了點頭,不解她怎么突然提到這事。
多蘭雅若坐起身子,拿了床榻上的一個靠枕,抱在胸口,把自己調整到一個舒服的位置,才說道:“你不覺得奇怪嗎?皇上怎么會帶佟格格出來。”毛伊罕搖了搖頭,她心思雖也好奇,可主子們的事,容不得她們底下人來議論。
多蘭雅若見她無意八卦,便獨自喃喃道:“看來我一直太小看她了,能生出這么個兒子,娘也應該差不到哪去。”
她正暗暗思索時,一名內侍進來稟告說佟格格過來問安了。
真是說曹操,曹操到,她忙讓內侍請她進來,跳下床榻,稍稍整理了一下衣物,起身去迎她。
佟格格隨著內侍款步走來,一見多蘭雅若,便行了個萬福,說道:“和錦請格格安。”她忙也回了一禮,兩人相攜進房坐下。
毛伊罕奉上香茗,佟和錦淺淺抿了一口,放下茶盞輕笑道:“姐姐一路勞累,和錦本不該這時來打擾,可又怕來晚的話,姐姐要怪我不識禮術,叨擾之處,還望姐姐勿怪。”
多蘭雅若忙笑道:“哪的話,這次出來除了你我之外,全都是一幫大老爺們,咱倆自當多親近,也好有個伴,不至于太無聊。”
佟和錦頷首輕笑,兩人又笑談了一番,她正準備告辭,一向不打招呼的順治爺又突然出現了。
他一見佟和錦也在這,便笑道:“和錦也在啊,你們倆到挺親熱嘛。”
多蘭雅若笑道:“皇上難不成還想見到咱們姐妹互掐嘛,我可不想以強凌弱。”
順治哈哈大笑道:“就你的嘴最刁鉆,你可別看和錦身子纖柔,就以為她弱,她的阿瑪佟圖賴可是戰功赫赫,她從小得阿瑪親授,也是精騎善射的,依朕看,并不見得比你差多少哦!”
多蘭雅若聽了不禁側目,看著這么纖瘦文靜的女孩子,居然說不輸給從小馬背上長大的草原人,還真得難以置信。
佟和錦柔柔笑道:“皇上太夸獎了,和錦怎么比得上姐姐啊。”
順治左右看了看她倆,一個滿臉質疑,一個萬般謙遜,突發奇想,對著多蘭雅若說道:“看你不相信的樣子,明日就讓你倆一較高下,怎樣?”
多蘭雅若和佟和錦全一怔,一時間不知該推拒還是答應,順治卻越想越有趣,不等她們作答,直接便笑道:“別想了,就這么定了,朕都有些迫不及待想見識一下了。”
兩人對望了一眼,都在對方的眼里看到了窘迫,多蘭雅若心想,讓她們倆在所有親貴大臣面前比試,不等于在關公面前耍大刀嘛,順治也太胡鬧了。
可皇上金口一開,便由不得她們反駁了,兩人只能無奈應承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