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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蘭雅若從毛伊罕那得知博穆博果爾無恙的消息,這次博穆博果爾是受她牽連,為了救她才受得傷,要是他有什么三長兩短,她將內疚一輩子,所幸他傷勢雖重,還未有生命危險,如今也有所好轉,她放心了不少。
這日覺得精神還不錯,看看窗外的天氣也很好,很想下床出去走走,窩在床榻上這么多天,全身筋骨都僵掉了,很需要活動活動,便示意毛伊罕陪自己出外走走。
毛伊罕猶豫了半晌,還是拗不過她,但只答應讓她在東配殿的庭院里活動,不能去遠。
雖只在門口,可總比窩房里的好,多蘭雅若點頭同意,之后起身下床,毛伊罕忙幫她穿上外袍,再拿薄絨披肩幫她披上,還不放心得帶上薄毯,就怕她身子弱受風寒。
多蘭雅若在毛伊罕地攙扶下慢慢步出配殿,早春的陽光灑在庭院里,溫暖而明亮,她深吸了口新鮮的空氣,精神為之一振。
和毛伊罕一起款款行去,從前院繞行至后院,再兜回來,在配殿這轉了一圈,四處看看花草新抽的嫩芽,感受煦暖的陽光,雖然只是方寸之地,她也感覺身子舒展了很多。
回到前院后,多蘭雅若實在不想回房去,便行至廊下,做了個動作,示意要在這安坐。毛伊罕忙讓人搬出房內的躺椅,邊吩咐下去,邊叨念道:“格格,您身子剛好些,不能長時間吹風,咱們就待一會,這就回去,好嗎?”
多蘭雅若聽著她關心的叨念,心里感覺很溫暖,微微點頭,毛伊罕這才放心下來,招呼抬出躺椅的宮婢過來放下,輕扶她坐下,再拿出薄毯幫她蓋上。
多蘭雅若安靜得半躺著,輕聞著遠處飄來的花香,清新香甜,讓人有種甜蜜的感覺,不禁想起順治,心跳抑制不住得加快。
多蘭雅若輕輕撫了撫胸口,怎么想起他心會跳得這么快,難道自己真得愛上他了嗎?
“格格,你怎么流鼻血了。”身邊毛伊罕的喚聲驚醒了深思中的多蘭雅若,她伸手摸了摸鼻端,手觸上黏稠的液體,真得流鼻血了,她忙抬起頭往后仰,毛伊罕拿出錦帕幫她擦拭。
“格格,還是回房吧。”毛伊罕不禁又有些擔心起她的身子。
多蘭雅若看她滿臉擔心的樣子,也不想拂她的意,點了點頭站起身來。立時,毫無預警得旋暈襲來,一股氣血翻騰上涌,喉頭一甜,張嘴便吐了口血出來,毛伊罕驚叫出聲,一個箭步上去抱住搖搖欲墜的多蘭雅若,看著她嘴角流下的烏黑濃血,好似被人在心上插了一刀,撕裂般地疼痛,凄聲大叫:“格格,您不要嚇奴婢,格格……”
多蘭雅若眼睛一閉,身子癱軟下來,倒向毛伊罕這邊,毛伊罕承受不住重量,隨著她跌坐在了地上。
深深的恐懼襲來,毛伊罕頓時陷入混亂,她的眼淚一下子涌出了眼眶,緊緊抱著多蘭雅若,慌亂得哭喊著:“救命啊,快來救救格格……格格,您不要離開毛伊罕,誰來救救她……”
毛伊罕的呼喊驚動了廂房內的內侍和宮婢,所有人全奔跑了出來,見到這種場面,都嚇呆了,七手八腳地圍上來扶起地上的毛伊罕和多蘭雅若,直到多蘭雅若被放上床榻,惶恐的毛伊罕仍緊緊抓著她手,跪在床榻前,渾身不停地顫抖。
馬上有內侍去喚醫官,另一名內侍則急奔去順治居住的舊衙門行宮報訊,進到行宮,得知皇上正在后殿蔭榆書屋接見欽天監的湯若望大人,內侍不敢擅闖,忙報于書屋外侯立的內侍拉達,請他通報。
正在拉達躊躇著要不要進去打擾時,吳良輔走了過來,聽聞這個消息,忙毫不猶豫自愿進去稟告。
吳良輔輕手輕腳走進外間,站立著順了順氣,再跌跌撞撞地跑了進去。
順治突見吳良輔毫無規矩地跑了進來,眼珠一瞪,正要怒罵時,吳良輔跌倒地上,眼淚刷得流了下來,結結巴巴哭道:“皇上,格格她……她……”
順治一聽,身子霍得站了起來,怒道:“給朕說清楚,到底怎么了。”
吳良輔抖了抖,忙顫聲說道:“格格她突然間口吐黑血,昏了過去。”
突聞惡訊,順治只覺氣血翻涌,一陣旋暈讓他差點站不住腳,慌亂中伸手抓住靠椅扶手,才算穩住身形,一旁的長榮忙上前來攙扶,“皇上……”
順治穩穩心神,甩開長榮的手,二話不說往外奔,長榮一點不敢耽擱隨了去,吳良輔忙起身隨后奔去,一下子屋內只剩下搞不清狀況的湯若望,無奈之下也跟了上去。
順治一踏入廂房,嘴里就急嚷道:“怎么樣?到底怎么回事?”
一屋的人全都跪了下來,順治看都不看他們一眼,直接便沖到床前,只見多蘭雅若雙眼緊閉著,臉色和指甲全都發黑,太陽穴和人中插滿了銀針,心痛的好似這些銀針扎在他心上一般,一把拽過跪在床前的張院使的衣襟,急吼道:“她到底怎么了。”
張院使全身抖如篩糠,顫聲道:“臣……臣正在……正在施針……格格格……毒氣……”說道這,他重重吞了下口水,鼓足全身力氣說道:“毒氣入脈了。”
順治完全怔住了,半晌才用力把張院使推向床榻,“快繼續施針,一定要救醒她。”
張院使竭力止住雙手的顫抖,繼續幫多蘭雅若針灸,又在幾個穴道上扎了幾針后,拿了一枚銀針扎在最后一處穴道上,銀針一刺入,多蘭雅若凄厲地高喊了一聲“皇上”之后,嘴里噴出幾口黑血。
順治哪還奈得住,一把抓起張院使的后領把他狠狠地拽到在地,自己則竄了上去,一把將多蘭雅若抱了起來,呼喊道:“你不能有事,不能有事,快醒來。”
多蘭雅若卻毫無知覺,嘴角的黑血一滴滴地往下滴,順治的心被巨大的痛楚抓住,流下了男兒淚,哭喊道:“你不能離開朕,你還沒做朕的皇后,我們還沒有大婚,你不能就這么走了。”
多蘭雅若的頭無力地垂靠在他的肩膀上,好似沒有生命的木偶一般,順治再也忍不住爆發出怒吼:“把他們全拉出去砍了。”
話一落地,滿屋地人全癱軟了下來,紛紛趴伏在地上大喊著饒命,一時屋內哭喊聲震天。
唯一冷靜的湯若望見皇上已經失控,眼看十幾個腦袋就要搬家了,他忙躬著身子急步走到床榻前,進言道:“皇上,為臣有一教友常年游歷各國傳教,數十年里努力研究各國醫術,也算略有小成,前幾日剛抵達京城,何不妨讓他一試。”
深陷悲痛絕望的順治一聽他的話,似抓住了救命繩索一般,立時派人去天主教會尋找湯若望提得約翰醫生。
吩咐內侍出去傳話給侍衛后,順治緊緊抱著多蘭雅若,不停在她耳邊說著:“你聽到沒有,有人能救你,你千萬不要放棄,不要離開朕。”
順治一刻不停的不斷對她說著話,兩行清淚淌了下來,順著他的臉頰滴落在多蘭雅若的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