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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幾日,在多蘭雅若不斷軟磨硬泡之下,順治終于放寬她的活動范圍,允許她出配殿走走,因此她這日去探望了暫住南紅門行宮養傷的博穆博果爾。
多蘭雅若帶著毛伊罕還未踏進廂房,濃重的藥味便撲面而來,看來博穆博果爾這些日還在用藥,傷勢還沒有痊愈。
站立房外的內侍一見多蘭雅若,馬上進去通報,之后恭請她進去。
多蘭雅若一走進去,便見博穆博果爾正讓連旺扶他坐起身來,她緩步走向前去跪下行禮,博穆博果爾忙道:“格格不必這么多禮。”想伸手讓她起身,卻牽動了傷口,吃痛得眉心蹙了起來。
毛伊罕扶她站起身來,“月兒至今還能活著,全靠你相救,行再大的禮都是應該的。”話說完才發現博穆博果爾蹙緊眉,手按著胸口,忙擔心得問道:“怎么啦,是不是碰到傷口了?”
博穆博果爾露出淡淡的笑容,搖了搖頭,說道:“沒事”
多蘭雅若說道:“我已經打聽過了,肋骨都斷了好幾根,怎么會沒事呢。”
博穆博果爾見她有些著急,輕聲笑道:“咱們大清是騎在馬背上打仗打回來的,往后我也要上戰場的,這點傷算什么。”
多蘭雅若心知他的用意,說道:“我知道你是為了安慰我才這么說的,你這樣只會讓我更內疚。”
博穆博果爾沒有回話,只是深深的凝視著她,閃爍的眼神顯示了他內心的掙扎,多蘭雅若一接觸到他深沉的目光,心突得一跳,總感覺他好像有什么話想說。
“你不用內疚,這一切都是我自愿的,別說是受點傷,就算是我的命,你也隨時可以拿去。”話說完,博穆博果爾只覺舒了口氣,他終于把心底的話說出來了,他不等多蘭雅若作出反應,繼續一氣呵成把憋在心里已久的話全表露了出來:“你不知道,當我知道你中毒垂危時,我差點就沖過去見你,可恨被奴才們給欄住,就是不讓我去,你知不知道我心好痛,好害怕你就這么走了,我都還沒有把我的心意說出口,你要是就這么走了的話,我就算下落黃泉,也要找到你,把心里的話告訴你。”
突如其來的表白弄得她不知所措,愣愣看著博穆博果爾,他眼里的深情并不比順治少,這一剎那,她確實被感動,可她很快便清醒過來,避開他凝視的目光,冷靜地說道:“你以后不要再說這樣的話,我的身份是未來皇后,你應該記得。”
博穆博果爾心里一痛,嘶啞地說道:“可你和皇上并沒有大婚,我們之間不是還有可能嘛……”
“別再說了。”多蘭雅若打斷了他的話,眼見他已經失去理智,說出這么大逆不道的話,她不能讓他再說下去,有些話只會讓他惹禍上身。
多蘭雅若說了聲:“我還是先告辭了,你好好養傷。”說完轉身欲行。
博穆博果爾心里知道,錯過今日這個時機,往后就再沒機會對她說心里話了,也再沒勇氣把他的心赤裸地攤在她面前,他不能再一次眼睜睜看著她在他面前消失,他不顧傷口,猛地從床上跳了下來,伸手抓住她的手腕。
多蘭雅若被他嚇了一跳,忙掙脫了他的手,轉身想呵斥他,卻見他抓著胸口的衣襟,滿臉痛苦不堪,她的呵斥立時變成詢問:“怎么啦,連旺,快去請醫官。”連旺忙跑出了房門。
博穆博果爾深吸幾口氣,忍住疼痛,沉聲道:“我只想問你,如果你不再是未來皇后的身份,可愿意與我共度一生?”
他一字一句都說得很吃力,多蘭雅若知道他肯定扯開傷口了,可他卻還是固執地想知道她的心意,再這么糾纏下去,對兩人都沒好處,不能讓他再陷下去,長痛不如短痛,她看著他決絕地說道:“不會,我的心里只有皇上,除了他的妻子,我不會再有第二種身份。”
博穆博果爾像一下子失去了支柱一般,跌坐回床上,胸膛上的傷口刺痛著,可比傷口更痛的是他的心,活生生得被撕裂,血淋淋地痛疼淹沒了他。
多蘭雅若心里也很不好受,很想看看他的傷勢,可又害怕他誤會,重新有了期盼,還好此時連旺帶著醫官進來了,她才算放心一些。
他破碎的心再也無法拼湊回去,只剩下一片空虛茫然,博穆博果爾就像木偶一般呆坐著,任由醫官診脈查看傷口,連多蘭雅若什么時候出去也不知道。
多蘭雅若心里悶得透不過氣來,聽完醫官的診斷,知道只是傷口撕裂,其他無大礙之后,便逃跑一樣的出了廂房,事情怎么會變成這樣,她怎么能對救過她一命的朋友如此殘忍,可如果不當機立斷,讓他越陷越深,不是更加殘忍。
多蘭雅若低頭緩緩往前行,心里不斷告訴自己,她沒錯,這樣做對大家都好,可理智并不能代替感情,她明知道她的決定是正確的,可想到博穆博果爾悲痛的樣子,她的心卻顫抖不已,很難過。
她滿腹心事行走著,突得被一雙有力的手從背后環住了腰,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已經倒進了一副胸膛中,濃重的剛陽氣息混合著淡淡的檀香味撲面而來,她下意識地想掙脫出懷抱,頭頂傳來沉沉的聲音:“不要動,讓朕抱一會。”多蘭雅若只能停止掙扎,乖乖得待著讓他緊緊抱住。
“多蘭雅若”半晌后,順治突然輕喚了一聲她的名字。
“嗯”多蘭雅若頭靠在他的胸口,聽到他喚自己的名字,她輕嗯了一聲。
“你這輩子除了朕的妻子,再不能有其他身份,知道嘛。”多蘭雅若聽到這句,心里咯噔一聲,忙抬頭看向他,她無法預測他知道這件事的后果,擔心博穆博果爾的處境。
看著他的眼睛,里面是滿滿的深情,“朕很高興你說心里只有朕一個人。”話說著,他的手掌按在她心口上,篤定地說道:“不管什么時候,這里面只能有朕一個人,只能屬于朕一個人。”
多蘭雅若深深看了他許久,輕輕點了點頭,伸手抱著他的腰,慢慢把頭靠進他的懷中,聽著他的心跳聲,感受他胸腔地輕微震動,讓她的心一下子趨于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