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的PK再過幾個小時就結束了,筒子們手上還有小粉紅的話,請砸給木頭吧,木頭在此謝謝筒子們一直的支持,謝謝!先前欠的更下月會全部補全,筒子們放心!
PK分每漲50(1粉紅=10pk),收藏漲100,不管哪一項,木頭都會加更,筒子們多支持哦!
***********************************
長榮跟隨多蘭雅若身后行去,半晌恭敬地說道:“奴才實無冒犯格格之意,有些事本也不是奴才該管的,只是奴才實在不想皇上的心意被曲解,因此才大起膽子進言。”
“曲解?”多蘭雅若不解道,她什么時候曲解順治的心意了,她自己怎么不知道。
“格格您說皇上本意是立榮惠格格為后,其實不然。”長榮不急不徐說道。
多蘭雅若當即冷笑道:“我也知道你做奴才的是該幫著主子,可圓謊也要圓得起才行,這件事很多人都知道,我并沒冤枉他。”
長榮急聲道:“格格您看到的只是表面,其實內里另有隱情。”
多蘭雅若面露疑色,沒有再反駁,繼續聽長榮說下去。長榮忙接著說道:“格格您不知道,當初皇上在科爾沁冬獵圍場時,第一次見過格格后,回到帳地,私下不斷夸贊格格,說格格仗義執言、深明大義、出口成章什么的,奴才沒讀過書,也不懂這些話的意思,只是皇上怎么說,奴才就照搬直說,還有好多話,日子太久奴才記不得了。”
多蘭雅若臉色緩了緩,說道:“這些又與立后有何關系。”
長榮嘆了口氣,說道:“從那時,皇上就已經想立格格為后,可他也知道攝政王絕不會如他的意,便只能冒險一試,假裝疏遠吳克善親王,親近索諾木和滿珠席禮王爺,還故意放出風聲,說決定立兩位王爺提議的榮惠格格為后,皇上此舉就是為了引攝政王上鉤,攝政王知道此事后,一定會想辦法拉攏吳克善親王,最直接的辦法就是提議立吳克善的女兒為后,這樣一來,吳克善親王連帶未來皇后的您一定會感激攝政王,攝政王便達到了目的。”
多蘭雅若越聽臉色越凝重,原來她被立后一事的背后,還藏著這么多勾心斗角的秘密,難怪當初她也覺得榮惠立后這一消息怎么會弄得人盡皆知,原來一切是有意為之,她卻被蒙在鼓里這么久,可是當時她不是還有婚約嘛,想到這她忍不住問道:“當時我還有婚約在身,皇上應該知道啊。”
長榮不覺嘴角露出冷笑,緩緩說道:“格格您不了解攝政王的為人,皇上很清楚,攝政王想要辦的事,根本沒人攔得住,他也不會管別人的死活,一個無足輕重的婚約又怎么能阻擋的了他。”
多蘭雅若停下了腳步,愣愣看著長榮,突然感覺無比的諷刺,原來她十二年努力的結果是如此的脆弱,只要他們想,就隨時可以摧毀,枉她還自以為這樣可以躲過歷史的命運,實在太幼稚可笑了。
突然其來到真相讓多蘭雅若頓感無力,她什么話都沒有說,徑自轉身,漫無目的地往前走,她沒有回東配殿,現在的她只想透口氣,不想回去面對無盡的回憶。
毛伊罕陪著她走了許久,看著她一臉茫然,實在不忍見她如此,便輕輕喚道:“格格”
多蘭雅若聞聲轉頭看向毛伊罕,半晌露出笑容,說道:“我沒事,你不用擔心,你陪我去淳格那吧,我好幾日未見過她了,很想她的琴聲。”毛伊罕點了點頭,隨著多蘭雅若身后往淳格居住處行去。
一曲彈罷,多蘭雅若托著腮愣愣看著淳格,人還陷在恍神中,猶如夢囈般喃喃道:“有時候像你一樣也挺好,不理會外面任何的事,只關在自己的世界里,安靜的生活。”
淳格還是第一次見她有這種神色,好似有很多煩惱,又好似失了神一般,不禁輕輕放下火不思,柔聲問道:“你怎么啦?”
不知為何,這一刻多蘭雅若莫名覺得可以全心依賴淳格,望著她清秀的面容,眼眶瞬間盈滿淚水,為了悲哀的巴圖,為了十二年來可笑的自己,為了曾經全心全意的順治,為了過去的這一段回憶,為了這一切,她默默流下了淚珠。
淳格一下子慌了神,不知該如何安慰她,抬眼望著毛伊罕,毛伊罕對她輕輕搖了搖頭,慢慢走到多蘭雅若面前,摟著她,任由她無聲的哭泣。
不知道哭了多久,多蘭雅若慢慢轉為啜泣,毛伊罕拿出錦帕幫她擦去臉色的淚水,多蘭雅若慢慢調整氣息,接過毛伊罕的錦帕,自己動手擦拭,擤了擤鼻涕,才尷尬地笑了笑,嘶啞地說道:“淳格,不好意思嚇著你了,哭了一通好多了,我沒事,你不用擔心。”
雖然淳格心里一點都沒有輕松下來,還是很為她擔心,可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默默點了點頭,沒去過問原因。
多蘭雅若笑著站起身來,說道:“今日我太失態了,我還是先告退了,免得讓你笑話。”說完,行了個頷首禮,轉身離去。
多蘭雅若走出門外,狠狠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感覺胸口的悶氣消散了不少,轉頭看著毛伊罕,笑道:“我的眼睛怎么樣,會不會很腫啊?”
毛伊罕點了點頭,說道:“有些紅腫。”
多蘭雅若用手捂了捂眼睛,說道:“那我們快點回去吧,免得讓人見了笑話。”話說著,兩人快步出了院子,往自己的住處行去。
可她們并不知道,兩人走出院門的當口,博穆博果爾正遠遠行來,見到她們兩人的身影,便停下腳步,默默望著她們的背影消失,才慢步行進院子里去。
多蘭雅若快步回到廂房,一踏進房內,便說道:“毛伊罕,拿熱水毛巾,幫我熱敷一下眼睛,不然這么腫著多難看。”
毛伊罕不等她吩咐,便已經走去準備,不一會便捧著銅盆過來,銅盆里盛著熱水,把銅盆放在木架上,從架子上取下毛巾,浸泡熱了,絞干后敷上多蘭雅若的雙眼。
熱燙的刺痛感襲來,多蘭雅若心下不免恨道:以后再也不哭了,真是自找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