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夜藍庭抱怨途中沒有消遣的娛樂時,怡心閣已經(jīng)鬧翻了天了。
熟悉的紅衣公公帶著一班人來到了這個新居,不悅之色顯而易見。阿蠻也是一個粗人,一些禮儀并不知曉,好在夜藍庭臨走之前,有交代許副院士閑來幫忙照看阿蠻他們一些。
“諸不知公公遠道而來,未能遠迎,還望公公莫要見怪啊!”許副院士聽到動靜,趕忙從觀岳書院趕來。
紅衣公公抬頭瞄了一下許副院士,“噢,我還以為是誰呢?這不是大名鼎鼎的許副院士嗎?怎么,這里如今你當家?”
許副院士賠笑的搖了搖頭,“公公說笑。這里并非我當家,只是小友臨走前,叫我?guī)兔φ湛匆环选!?/p>
紅衣公公一挑眉,早上匆匆來到了雪村,馬不停蹄的趕去李默然的小店宣旨,結果卻是人去樓空,幾經(jīng)詢問才知道,這幾口子人全搬新家了,害的他好找。焉能不氣?
勞累了一個早上,來到新居,居然沒有一個請自己進去坐坐,送送茶水,跟著他大眼瞪小眼的,真是讓他一肚子火,冷不丁的朝著許副院士說道,“許副院士還真是盡職盡責啊!”
許副院士朝紅衣公公行了行禮,“公公說笑,還請公公進屋里來坐坐,長途跋涉,實在辛苦。”而后,偷偷的朝著柳月使了一個眼色,讓她去倒些茶水。
紅衣公公這才滿意的“嗯”了一聲,抬腳走進怡心閣。
許副院士坐在紅衣公公的左手邊上位,柳月穩(wěn)重的給紅衣公公上了茶水,“公公請用茶。”而后給許副院士也添上茶水,感激的看了許副院士一眼。許副院士朝她點了點頭,讓她放心。
隨后,柳月便退了出去。
許副院士朝著紅衣公公拱了拱手,“不知公公今日前來,可是有要事相告?”
紅衣公公放下茶水,“這是自然。只是咱家到了這么久,怎么都沒見到李默然的小徒弟啊?”
許副院士不解,“李老什么時候收了徒弟?”李默然可是雪村的名人啊,誰人不知?一手雕刻的絕活,可是人人都稱贊不已啊。
紅衣公公看了看許副院士,“你也覺得奇怪吧!李默然被皇上看中,那是無可厚非的事情,可是這次皇上叫咱家來宣李默然的徒弟入宮,這!唉,圣上的心事,咱家也不敢亂猜,他的徒弟好像是叫做夜藍庭吧。只是,為何今日咱家來了這么久,都沒見到這個姑娘呢?”
許副院士震驚不已,“公公是說,夜藍庭是李默然的徒弟?”
紅衣公公點了點頭,“真是。咱家這次前來,就是宣夜姑娘入宮廷的。”
許副院士更加吃驚,而后搖了搖頭,“怕是要讓公公白走一趟了。夜姑娘今日一早便離開了。此時怕是都已經(jīng)離開雪村很久了。”
紅衣公公吃驚的一拍桌子,跳了起來,“什么?離開了?”
許副院士暗暗擦了擦額頭的汗珠,“正是。一早便走了。”
紅衣公公頹然的坐了下去,“那圣旨怎么辦?”想了一會兒,猛得站了起來,“現(xiàn)在派人去追,可是追的到?夜姑娘往哪走了?”
許副院士搖了搖頭,“怕是走遠了,而且,夜姑娘沒有交代說去哪。說是要去游山玩水一番。”
“這……”紅衣公公為難,“唉,算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竟然夜姑娘已經(jīng)離開,這圣旨也得作廢了。咱家還得回海城去跟圣上稟報此事,就不多耽擱了。就此告辭。”
許副院士趕忙起身,送紅衣公公出門,柳月、阿蠻、徐家二老和許副院士整整齊齊的站在門口,“恭送公公。”
直到紅衣公公走遠,大家提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了。
柳月感激的朝著許副院士行禮,“今日多謝許副院士的幫忙了。”
許副院士擺了擺手,“不用謝我。藍庭走前可是送了我一份厚禮呢。這點小忙只是舉手之勞,莫要言謝。”
阿蠻心直口快,“副院士,這公公是來干什么的?”
許副院士皺眉,“來宣圣旨的。”
“啊?那怎么就這么走了?”柳月問道。
“因為藍庭不在,這圣旨就沒有宣讀的必要了。”許副院士說道。
柳月有點擔心,“藍庭妹妹不會有事吧?”
許副院士想了想,“應該不會,她又不是故意不聽宣的。只是這圣旨來的不巧而已。你們就放心好了。藍庭不會有事的。”
許副院士掃了一下眾人,總覺得好像少了一個人,“你們這是不是除了藍庭,還有一個人離開了。”
此話一說,大家神秘一笑,“藍庭妹妹離開,這里的某個人怎么可能坐的住,早就跟著她一起走了。”
許副院士了然,“哈哈。情字啊情字。”
看看天色,漸漸的臨近夜幕。許副院士跟眾人再次告別,“那老朽就先回書院了,要是有什么事情,大可去書院找我。若是能幫,老朽一定幫,絕對絕無旁貸。”
徐老爺子笑道,“那就謝謝副院士了。要是副院士不嫌棄,大可經(jīng)常來這串串門,咱們年紀相當,閑來倒是可以一起下下棋,品品茶,豈不快哉?”
許副院士也笑道,“我是很樂意,只怕叨擾了你們。來串門的次數(shù)多了,怕你們會直接拿掃帚把我趕出去呢。”
徐老爺子樂了,“副院士真是說笑了。”
突然間,一個問題閃過許副院士的腦海中,原本就要走出大門了,還是停住了腳步,朝著柳月和阿蠻看去,“對了,老朽有一個問題想問問你們。”
柳月笑道,“副院士請說。”
許副院士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藍庭真的是李老的徒弟?”
柳月和阿蠻對望了一眼,不解為什么許副院士會問出這個問題,“是的,藍庭妹妹確實是李老的徒弟。”
許副院士若有所思的再次告辭,站在怡心閣的牌匾下望著牌匾看了良久,心中終于有點數(shù)了。原來是李老的徒弟,難怪手藝如此精湛。李老還真是得了一個好徒弟啊。
海城沒能去成,焉知是夜藍庭的福還是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