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瀚陽輕笑,“美人相邀,哪有拒絕之理,這約,本王一定赴。”
酈娘喜不勝收,“好好好,我這就去告訴捻兒這好消息,好讓她好好的迎接王爺您。”
越瀚陽自嘲的笑了笑,而后問了一句,“那個素顏朝天的姑娘可是你這新來的端盤丫鬟?”
聞言,酈娘的心又沉了一沉,表面上卻依舊笑臉迎人,“王爺真是好眼力,那丫頭剛來兩三日。王爺,您這問話,可是那姑娘有什么招呼不周之處?要奴家立馬辭掉那丫頭嗎?”
越瀚陽“啪”的一聲,打開折扇,“不用,以后凡是本王來此,你就讓她招呼本王就好了。”
酈娘的心再一次沉了沉,干笑道,“王爺,這,恐怕……”
越瀚陽斜睨了一眼酈娘,“怎么?可有什么不便之處?”
酈娘咽了咽口水,繼續(xù)干笑道,“這,這自然是沒有,王爺您多慮了。”
越瀚陽滿意的再次扇了扇扇子,“那就這么說定了。”
酈娘小聲嘀咕道,“王爺,您可千萬不要對那女子上心才好。”
環(huán)采閣后院,處處掌著火紅的燈籠,照的院子有點(diǎn)明堂。易捻兒坐在院中的石桌旁,對著明月,飲著茗茶。
越瀚陽搖著扇子,一步一步的踏進(jìn)了后院,一步一步的朝著易捻兒前行,紅艷艷的燭光,讓這夜有了一點(diǎn)柔情。
越瀚陽坐在易捻兒的對面,笑對著易捻兒。
易捻兒斜睨了一眼越瀚陽,也不說話,繼續(xù)茗茶。
越瀚陽輕聲笑道,“美人就是美人,這月下獨(dú)自飲茶的孤寂美人更是美不勝收啊。”
易捻兒直接瞪了一眼越瀚陽,“誰言捻兒孤寂了?”
越瀚陽笑道,“本王可未曾言那孤寂美嬌娘是捻兒你啊!”
易捻兒自知自己理虧,只能美目再次瞪向越瀚陽,“王爺真是好興致,這么晚了還有閑情逸致來笑話奴家。”
越瀚陽“啪”的一聲將扇子合了起來,微微的用扇子輕輕地抬起易捻兒的下巴,“嘖嘖嘖,如此美的月色,如此好的意境,加上如此嬌美可人的美人兒,你說,本王的興致能不好嗎?”
易捻兒的小臉紅了紅,嬌羞的低下頭,還不忘嗲嗲的回了一句,“王爺,您休要再尋奴家開心了。”
越瀚陽眼中閃過一絲不屑,嘴角卻依舊輕笑不語,看著易捻兒。
易捻兒被看的不自在,抬頭看向越瀚陽,“王爺,剛才酈娘給王爺備了一些酒水和佳肴在奴家的房中,王爺要是不嫌棄,就跟奴家前去,好好的品嘗品嘗,如何?”
越瀚陽微微翹起二郎腿,“美人在懷,又有美酒佳肴相伴,你說,本王會拒絕嗎?”
易捻兒嗔罵了一句,“王爺,您休要再戲弄奴家了。”
越瀚陽用食指的指背輕輕拂過易捻兒的小臉蛋兒,靠近了幾分,在她的耳旁吹氣道,“嘖嘖嘖,美人兒啊,這外面天寒地凍的,確實(shí)不適合我們調(diào)情說愛,還是進(jìn)美人兒的房中,再慢慢的談?wù)勎覀兊那椋绾伟。俊?/p>
易捻兒含笑,半推開越瀚陽,“王爺,討厭~”
夜藍(lán)庭剛巧不巧的就這么經(jīng)過了,好死不死的就這么給看到了,又好巧不巧的被越瀚陽給看到了身影,再次好死不死的看見了越瀚陽眼中的笑意,是在嘲笑自己的嗎?
夜藍(lán)庭不解,自己貌似沒有什么地方得罪到了這個大腕啊。直接遠(yuǎn)遠(yuǎn)的欠了欠身,進(jìn)了旁邊的柳院。動作絲毫沒有半點(diǎn)的不自然。
越瀚陽眉頭緊蹙,夜藍(lán)庭表現(xiàn)的越不在意,就越讓他費(fèi)解。如此坦蕩,又如何說她對自己有意呢?
易捻兒順著越瀚陽的目光看過去,剛好看到夜藍(lán)庭消失在柳院的背影,心中微微一苦,臉上的笑意卻未減,嘲諷道,“怎么?王爺看那新來的丫鬟可是眼里放光了?”
越瀚陽回身,看向易捻兒,輕描淡寫的只是說了一句,“怎么?美人兒可是在吃味?”
易捻兒橫了一眼越瀚陽,“王爺風(fēng)流,奴家一向知曉,只是這個丫鬟啊,怕王爺是碰不得的。”
越瀚陽來了興致,“美人兒,你這話說的可是夠酸溜溜了,不過啊,本王倒是十分好奇,這丫鬟怎么就碰不得了?”
易捻兒心中再次痛了一痛,臉上的笑容也微微少了些許,淡淡的說了一句,“她是一個不祥之人,酈娘治不住她,只能凡事順著她的意,待她如同上賓一般對待。這柳院啊,可比奴家這閣樓來的舒適,平日里,奴家又不好見客,除了王爺,每每您來,奴家必然相見之外,奴家這閣樓,算得上是這環(huán)采閣里最為清靜之地了。”
越瀚陽又打開扇子扇了扇,“噢!可是為何,她卻成了端盤丫鬟了?”
易捻兒看越瀚陽對夜藍(lán)庭如此感興趣,心中更是痛上加痛,更加不愿多說,只是含糊的一句帶過,“這其中的緣由啊,怕只有酈娘知道了。奴家雖然是這環(huán)采閣的頭牌,受著酈娘的不少優(yōu)待,但是這其中的隱情,奴家又怎么會事事知曉?”
而后想了想,感覺這話達(dá)不到威懾越瀚陽的效果,有可能還會勾起他的好奇心,又亡羊補(bǔ)牢的道了一句,“但是王爺,奴家卻知道另外一件事。”
越瀚陽繼續(xù)晃著手中的扇子,“噢?說來聽聽。”
易捻兒心一橫,決定添油加醋的把妙掌柜那事情告訴給越瀚陽,讓他的心中對夜藍(lán)庭產(chǎn)生害怕,這樣一來,不管原先越瀚陽是不是有點(diǎn)喜歡那個夜藍(lán)庭,聽完這事,也一定會逃之夭夭的。
易捻兒佯裝出一副難以啟齒的模樣,欲言又止的看著越瀚陽。
越瀚陽輕笑,她的伎倆又豈能瞞得住自己的眼睛,“本王的好捻兒,你倒是說一說,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易捻兒回頭看了看柳院,確定沒有夜藍(lán)庭和戚溪韞的身影之后,故作痛苦狀的說道,“其實(shí)啊,這姑娘是酈娘一個相好的給拐來的,這種事情在環(huán)采閣其實(shí)并不少見,想必王爺也略知一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