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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人生最美是軍旅

第十二章:第一次手握鋼槍的滋味

過完年,部隊里就像被上緊了發(fā)條的機器,各項工作如同潮水一般接踵而來。新春的喜慶氛圍還未完全散去,忙碌的氣息卻已彌漫在每個角落。

在那間略顯擁擠的辦公室里,文書正焦頭爛額地應對著各種事務。陽光透過狹小的窗戶灑在雜亂堆放著文件和表格的辦公桌上,灰塵在光線中飛舞。戰(zhàn)友們的各種檔案填寫工作就像一座座小山,每一份檔案都需要仔細核對信息、工整填寫,容不得半點差錯;板報舉辦也迫在眉睫,從構思板塊內(nèi)容到一筆一劃地繪制圖案、書寫文字,都需要精心籌備;還有那迎接領導視察的橫幅懸掛,得找合適的地方,計算好高度和長度,確保橫幅既醒目又整齊。文書一個人實在是忙不過來,感覺自己就像在狂風巨浪中的一葉扁舟,隨時可能被淹沒。

文書實在沒轍了,只得走向指導員的辦公室。指導員的辦公室在走廊的盡頭,門半掩著,里面?zhèn)鱽磔p微的紙張翻動聲。文書敲了敲門,聽到一聲低沉的“進來”后,推門而入。

指導員正坐在辦公桌前,他看起來大約三十多歲,臉龐剛毅,濃眉下一雙眼睛透著沉穩(wěn)與睿智。他的頭發(fā)剪得很短,整齊地貼在頭皮上,身上的軍裝總是筆挺的,顯示出軍人的嚴謹作風。看到文書進來,他微微抬起頭,眼神中帶著詢問。

文書站得筆直,敬了個禮,然后有些無奈地說:“指導員,這工作實在太多了,我一個人根本忙不過來啊,能不能給我派個幫手?”指導員皺了皺眉頭,思索了一會兒說:“我也知道你不容易,讓我想想誰合適。”他一邊說著,一邊翻看著手中的人員資料。

過了一會兒,指導員突然眼前一亮,像是想到了什么。他指著一份資料對文書說:“就桅子吧。”文書一臉疑惑:“桅子?為什么是他啊?”指導員笑了笑,拿起那份資料說:“你看,他的個人履歷表中有一項獲得了少年文藝書法大賽‘三等獎’,辦板報正好能用上他的書法特長。”

文書聽了,有些哭笑不得:“指導員,這也能算理由呀?他履歷表上不是寫得很明白嗎?那是少年時候的事了,他現(xiàn)在都青年了!”指導員擺了擺手說:“這有什么關系,少年時候能有這樣的功底,現(xiàn)在肯定也差不到哪里去。”

桅子此時正在訓練場上,他身材挺拔,皮膚因為長期的訓練而略顯黝黑,眼神中透著一股不服輸?shù)膭艃骸K念^發(fā)被汗水浸濕,貼在額頭,大口喘著粗氣。突然聽到自己被指導員選中去幫忙,他滿是疑惑。

桅子來到指導員辦公室,臉上帶著不解的神情問:“指導員,為什么選我呀?我還想在訓練場上繼續(xù)訓練呢。”指導員看著他,笑著說:“桅子啊,你可別小看自己。你看你在少年時就獲得了書法大賽的三等獎,這板報工作正需要你這樣有書法特長的人。”桅子有些無奈地說:“指導員,那都是小時候的事兒了,現(xiàn)在都過去好久了。”

桅子不禁想起之前從“飛虎隊”被抽調(diào)出來的那天,他當時滿心的不情愿。那天的陽光很刺眼,他站在操場邊,看著正在訓練的“飛虎隊”隊員們,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他皺著眉頭,眼睛里帶著委屈和不滿,對文書班長嘟囔著:“文書班長,你說這算怎么回事啊?把我從‘飛虎隊’抽調(diào)出來,我還滿腹牢騷呢。我還擔心我再也回不到訓練隊伍中了,訓練科目再也跟不上了可怎么辦?”

文書班長是個熱心腸的人,他長得高高瘦瘦的,臉上總是帶著溫和的笑容。他的眼睛不大,但卻很有神,仿佛藏著無盡的智慧。他看著桅子那副沮喪的樣子,笑著走過去,伸手拍了拍桅子的肩膀。他的手很有力,像是要把力量傳遞給桅子。文書班長說:“你傻呀!在外面挨凍訓練圖的是個啥呀?不就是能訓練得出色,下連隊的時候分個好的單位嘛!現(xiàn)在直接將你空降到我們這,省了多少事!多少人擠破頭都想來,你這家伙還不愿意來。你知不知道在部隊和地方一樣不僅要干得好,還要人際關系混得好!況且你在連部,與連長指導員接觸多了,他們才能更了解你,你才能人盡其才!”說完,又重重地拍了拍桅子的肩膀,眼神里滿是鼓勵,示意他好好干完手中工作,其他的事再說。

桅子聽了文書班長的話,雖然心里還是有些糾結(jié),但也知道既然被安排了任務,就得好好干。他暗暗下定決心,不管是在訓練場上還是在連部幫忙,都要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展現(xiàn)出軍人應有的風采。

而此時,文書看著桅子,無奈地搖了搖頭,心里想著只能讓這個還有些不情愿的桅子盡快上手工作了,畢竟這么多任務可不能再耽擱了。指導員則充滿期待地看著桅子,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了桅子在板報工作上大展身手的樣子。

于是,桅子就這樣開始了他在連部幫忙的新任務,在這個新的崗位上,他即將面臨各種挑戰(zhàn),也會有許多意想不到的收獲。

桅子站在那兒,心里卻像煮開的水一樣翻騰著自己的想法:“新兵連可是自己打基礎的關鍵階段啊,就像連長常常掛在嘴邊的那句話‘基礎不牢,地動山搖’。這基礎要是沒打好,以后還怎么在部隊里發(fā)展呢?那些基本的東西都還沒掌握扎實,去干別的事情,這不是天方夜譚嘛。”他越想越覺得不能就這么輕易地偏離正軌,心里暗暗有了自己的小盤算。

桅子抬起頭,眼睛里帶著一絲期待和小心翼翼,看著文書班長薛博。薛博班長正全神貫注地整理著辦板報要用的工具,他的側(cè)臉看起來輪廓分明,眉毛濃密而整齊,眼睛專注地盯著手里的東西。他是那種看起來很踏實的人,身材壯實,肩膀?qū)掗煟o人一種很可靠的感覺。他做事總是一絲不茍的,就像他此刻整理工具,每一個動作都透著認真勁兒。桅子清了清嗓子,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很委婉:“班長,我和您出完板報,是不是還回到我們班級呀?”

薛博班長依舊忙著手里的活兒,他的手很粗糙,那是長期操持各種事務留下的痕跡。他一邊把顏料擺放整齊,一邊漫不經(jīng)心地回答桅子,聲音里帶著一絲隨意:“嗯!當然,那是當然!不過,有事會隨時抽調(diào)你回來的。”他只是稍微抬了抬眼皮看了桅子一眼,就又低下頭繼續(xù)專注于自己的工作,那眼神里并沒有太多的情緒波動,仿佛這只是一件再平常不過的小事。

聽到這個回答,桅子就像一個一直懸在半空中的人突然踩到了實地一樣,提到嗓子眼兒的心總算是踏實了下來。他長舒了一口氣,臉上不自覺地露出了輕松的笑容,之前緊皺的眉頭也舒展開來,眼睛里也有了光彩。

辦完板報后,桅子腳步輕快地朝著“飛虎隊”走去。陽光灑在營區(qū)的道路上,道路兩旁的樹木像是站崗的士兵一樣整齊排列著,每一棵都站得筆直,充滿了生機與活力。微風吹過,樹葉沙沙作響,那聲音就像是在演奏一首歡快的小曲,仿佛在歡迎桅子回來。桅子一到“飛虎隊”,就看到王東正站在那兒。

王東長得瘦瘦高高的,眼睛很大,透著機靈勁兒,他的眼珠就像兩顆黑寶石一樣明亮。他臉上總是帶著一種似笑非笑的表情,好像對什么都充滿了好奇,這種好奇中又帶著一點調(diào)皮的感覺。

王東看到桅子,眼睛一亮,嘴角上揚,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笑著對桅子說:“桅子,排長讓你直接回你們班去。”桅子一聽,心里簡直樂開了花,喜悅就像潮水一樣涌上心頭。他眼睛里閃爍著興奮的光芒,那光芒幾乎要溢出來了,嘴角咧得大大的,幾乎要到耳朵根了,臉上的每一個肌肉都在表達著他的喜悅。桅子連忙對王東說道:“謝謝!謝謝!”他的聲音里都帶著抑制不住的歡快,聲音也不自覺地提高了幾分。

王東被桅子的反應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撓了撓頭,他的頭發(fā)被他撓得有些亂了。他眼睛里滿是疑惑,嘴巴張得大大的,像是能塞下一個雞蛋。他皺著眉頭,臉上露出一種奇怪的表情,有些莫名其妙地自言自語道:“這關我啥事!”

桅子也顧不上王東的疑惑了,滿心都是能回到班級的喜悅,迫不及待地朝著自己的班級走去,感覺每一步都充滿了希望,仿佛前方就是他在部隊里繼續(xù)成長進步的康莊大道。

回到那久違的班級,陽光灑在訓練場上,將一切都映照得格外明亮。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彌漫著熟悉的氣息,那是屬于班級、屬于戰(zhàn)友們的獨特氛圍。桅子邁著堅定的步伐走向正在訓練隊列的戰(zhàn)友們,他的眼神中透著一種莊重與嚴肅。

他站得筆直,如同挺拔的白楊,然后大聲向班長桂大波報告:“班長,桅子回來報到!”這聲音中氣十足,在訓練場上回蕩。

班長桂大波聽到聲音,迅速轉(zhuǎn)過頭來。桂大波班長身材魁梧,皮膚黝黑,濃眉下的一雙眼睛透著堅毅和果敢。他平時對大家要求很嚴格,但大家都知道他是個外冷內(nèi)熱的人。此時,他看著桅子,眼神中滿是欣慰,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全班戰(zhàn)友們也紛紛將目光投向桅子,那眼神里包含著贊賞。就好像在無聲地對桅子說:“桅子,好樣的!”

旁邊的戰(zhàn)友小李,眼睛亮晶晶的,帶著些許興奮地小聲對旁邊的小張說:“你看桅子,外八字腳都能糾正過來,還被指導員選去辦板報,全連可就他一人呢,這可給咱們班長和班級長臉了。”小張連連點頭,眼神里滿是欽佩。

正在這時,一個消息在隊伍里傳開了。原來,新兵團要組建新訓閱兵方陣,有一個劈槍方陣要在一連和三連之間選拔。時間非常緊迫,只有一個星期,哪個連訓練出的劈槍方陣更威武、雄壯,哪個連就能在閱兵中登場。而他們連要組建一個110人的方陣,桅子有幸被選入其中。

桅子聽到這個消息,心里一陣激動。他的眼睛里閃爍著興奮的光芒,仿佛看到了一場盛大的榮耀在前方等待著自己和戰(zhàn)友們。但他也深知,這背后的困難重重。

班長桂大波把大家召集起來,表情嚴肅地說:“兄弟們,咱們這次的任務可不輕松。這第一大難題就是要把咱們這110個人的動作訓練得整齊劃一,這就像是要把110條不同的河流匯聚成一股整齊的洪流,談何容易。第二,必須在七天內(nèi)讓大家都熟練掌握劈槍的動作要領。時間這么短,任務又這么重,咱們還不能落在其他連隊后面,這可不只是一個方陣的問題,這關系到咱們整個連的集體榮譽!咱們可不能把湖北人的臉丟到這千里之外的大西北來。”

戰(zhàn)士們聽了,都表情凝重。其中一個戰(zhàn)士小王皺著眉頭說:“班長,這可太難了,全連上下會劈槍的就只有指導員和九班長兩個人,這怎么教得過來呢?”

班長桂大波握緊了拳頭,眼神堅定地說:“再難咱們也得干!咱們是軍人,沒有克服不了的困難。從現(xiàn)在起,咱們就得像上戰(zhàn)場一樣去戰(zhàn)斗。”

于是,訓練開始了。烈日高懸在空中,無情地烘烤著大地。訓練場上,110名戰(zhàn)士們揮汗如雨。

指導員和九班長忙得不可開交,他們一會兒給這個戰(zhàn)士糾正姿勢,一會兒又給那個戰(zhàn)士講解動作要領。指導員神情專注,他的額頭滿是汗珠,卻顧不上擦一下。他一邊示范著劈槍動作,一邊大聲喊著:“手臂要伸直,用力要均勻,出槍要有節(jié)奏感!”

九班長也在一旁大聲地鼓勵著戰(zhàn)士們:“兄弟們,咱們雖然是新兵蛋子,但咱們要有不服輸?shù)木瘛V灰蹅凖R心協(xié)力,就沒有辦不成的事兒!”

戰(zhàn)士們都咬著牙堅持著。桅子更是以身作則,他全神貫注地聽著指導員和九班長的指導,眼睛緊緊盯著他們的動作,每一個細節(jié)都不放過。他一遍又一遍地練習著劈槍動作,手臂酸痛得仿佛不是自己的了,但他依舊沒有絲毫松懈。

在休息的時候,戰(zhàn)士們也沒有閑著。大家互相交流著訓練的心得。桅子對旁邊的戰(zhàn)友說:“我感覺我出槍的速度還是不夠快,你有什么好辦法嗎?”戰(zhàn)友撓了撓頭說:“我覺得可能是手臂發(fā)力的順序不對,應該先從肩部發(fā)力,再帶動手臂。”

就這樣,經(jīng)過七天的艱苦訓練,戰(zhàn)士們的努力終于有了成果。當他們在選拔中展示劈槍方陣的時候,那整齊劃一的動作、威武雄壯的氣勢,讓在場的全團乃至全師的官兵都刮目相看。

他們就像一群閃耀的新星,在訓練場上綻放出屬于自己的光芒,用自己的汗水和努力書寫了一段令人驚嘆的傳奇。

訓練場上,陽光熾熱得仿佛要將大地烤化,那滾燙的氣息撲面而來,空氣中都彌漫著緊張的氣氛。為了完成這一艱巨而神圣的任務,班長們個個都展現(xiàn)出了非凡的決心。

班長們的臉龐被曬得通紅,汗水不停地從額頭滑落,卻渾然不顧。他們就像一群堅毅的戰(zhàn)士,以身作則,決定再次當回新兵從頭學起。九班長,身材矯健,肌肉緊實,眼神中透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堅定。他站在隊伍前面,聲音洪亮地說:“兄弟們,咱們現(xiàn)在就是新兵,一切從零開始,為了集體榮譽,拼了!”指導員也是一臉嚴肅,他身姿挺拔,有著軍人特有的硬朗氣質(zhì),目光炯炯有神,仿佛能給人注入無盡的力量。

于是,在九班長和指導員的帶領下,大家開始了強化訓練。一整天,訓練場上都是此起彼伏的口令聲、整齊的腳步聲以及武器碰撞的聲音。戰(zhàn)士們的眼神中充滿了專注,每一個動作都力求精準。

終于,在第一天下午,方陣初見雛形。從正步到劈槍、到收槍、再到齊步走,整個過程一氣呵成,干凈、利索、漂亮、威武、雄壯。戰(zhàn)士們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笑容,那是對自己努力成果的一種認可。

然而,挑戰(zhàn)并未就此停止。為了集體的榮譽,當天晚上,這110人的方陣需要化整為零,分散為11個訓練小隊,分別由各班班長訓練。這時候,問題又冒了出來。大家聚集在一起,燈光下,戰(zhàn)士們的表情都有些凝重。桅子皺著眉頭說:“只有九個班長,這還差兩名骨干呢,這可怎么辦?”大家都陷入了沉思,一時間,氣氛有些沉悶。

這時,指導員站了出來。他雙手背在身后,在人群前走了兩步,然后停下,眼神堅定地說:“我有辦法。”只見他大手一揮,果斷地說:“把炊事班的兩名班長也叫過來,讓他們硬頂上來。”眾人先是一愣,隨后都覺得這是個可行的辦法。炊事班的兩名班長雖然平時主要負責做飯,但也是部隊里的一員,有著軍人的擔當。

湊足了人數(shù),連隊全體官兵卻并沒有想象中的歡呼雀躍。大家都清楚,接下來的任務才是真正的難關。此時的夜晚,月光清冷地灑在營區(qū),仿佛在提醒著大家前路的艱難。大家都在思考著同一個問題:如何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把這110人的劈槍方陣的動作訓練得整齊劃一、動作協(xié)調(diào)一致,去跟另外的幾個連隊爭奪全團這個唯一的劈槍方陣的名額。

戰(zhàn)士們圍坐在一起,開始討論起來。一個班長摸著下巴,若有所思地說:“咱們得想個高效的訓練方法,畢竟時間緊迫。”另一個班長則握緊了拳頭說:“沒錯,以前的一切來到部隊后都重新歸零了,咱們不能掉以輕心。”桅子也站起來說:“要想贏得勝利,光靠努力是不行的,必須還得用心。咱們得從每個動作的細節(jié)抓起,互相監(jiān)督,互相幫助。”大家紛紛點頭,表示贊同。

在這清冷的月光下,一場更為艱苦的訓練即將拉開帷幕,戰(zhàn)士們懷著對集體榮譽的渴望,準備迎接新的挑戰(zhàn)。

營區(qū)里,陽光正好,一片寧靜祥和的景象。突然,幾聲汽車的喇叭聲打破了這份寧靜,一輛汽車緩緩駛?cè)霠I區(qū)。那是一輛裝載著110把“八一”杠自動步槍的汽車,車身在陽光的照耀下泛著淡淡的金屬光澤。汽車的輪胎碾壓著地面,發(fā)出輕微的嘎吱聲。

就見文書班長從汽車后備高箱里高興地跳將出來,文書班長是個活力滿滿的小伙子,眼睛亮晶晶的,臉上洋溢著興奮的笑容。他聲音清脆響亮地說道:“指導員,槍借回來了!”

桅子們這群新兵,從來都沒有見過真槍。一聽文書班長的喊話聲,頓時就像平靜的湖面被投入了巨石,整個隊伍都躁動起來。新兵們的眼睛里閃爍著熾熱的光芒,那是抑制不住的好奇與興奮。他們的臉龐因為激動而漲得通紅,有的新兵甚至不自覺地向前邁了幾步,隊伍差點就亂了套。每個新兵都想第一個親眼看看傳說中戰(zhàn)士的第二生命到底是什么樣子。盡管當兵之前他們都從網(wǎng)上、報刊、雜志上見過世界上各種頂尖武器的模型,但那些畢竟只是圖片,哪比得上此時真槍就在眼前的誘惑。這種好奇就像一股洶涌的潮水,在每個新兵的心間澎湃。

指導員站在一旁,他身姿挺拔,眼神中帶著一絲欣慰。他看著這群充滿活力和好奇的新兵蛋子,立馬也高興地對各班班長說道:“各班按順序領槍!”指導員的聲音沉穩(wěn)有力,在營區(qū)里回蕩。

早已按捺不住內(nèi)心激動的桅子們,再一聽到指導員這話,就像一群得到了糖果的孩子。他們興奮得忘乎所以,把頭上的帽子高高拋起,帽子在空中打著旋兒。新兵們不停地喊道:“謝指導員!謝指導員!”那聲音里充滿了喜悅,仿佛得到了世界上最珍貴的禮物。

班長們看著新兵們?nèi)绱耸B(tài)的樣子,立馬抹下臉來。班長們都是些嚴肅認真的人,他們深知紀律的重要性。其中一個班長,濃眉緊皺,眼睛里透著嚴厲,他大聲吼道:“干什么?都成精了。不知道自己姓啥了是吧?領把槍都這樣,是不是給你們導彈你們就要上天去了?安靜點,按規(guī)矩排隊領槍!”這吼聲如同驚雷,在新兵們的耳邊炸響。

被班長們這一吼,大家伙立馬像被施了魔法一樣,瞬間變得燕雀無聲,安靜了下來。但安靜中還是止不住地竊竊私語,新兵們的眼睛里依然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只是不敢再像剛才那樣肆意放縱了。

隨著領著槍的隊伍慢慢縮短,終于輪到桅子了。桅子的眼睛緊緊盯著那一把把排列整齊的槍,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一樣,撲通直跳。他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從班長手中接過一把編號為13025510的槍。那把槍在他手中,有著一種沉甸甸的質(zhì)感,冰冷的金屬觸感讓桅子的心跳得更快了。

不一會兒,槍很快都發(fā)到每一個方陣的戰(zhàn)士手中。班長們看著新兵們那興奮又緊張的樣子,都用很是幸災樂禍的眼神看著他們調(diào)侃道:“這可是你們自己選擇這么早摸槍的,可千萬不要后悔哦!”班長們的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戲謔。

“不后悔!絕對不后悔!”還沒等班長們把話說完,桅子們立馬接過話頭回答道。他們的聲音整齊而響亮,充滿了堅定的決心。在這一瞬間,新兵們仿佛與手中的槍融為了一體,一種使命感在他們心間油然而生。

“那就好,希望你們能記住剛才說的話。從現(xiàn)在開始我們學習新的科目,拆卸槍械、擦槍、端槍、劈槍。”指導員站得筆直,他的目光堅定而嚴肅,掃過每一個戰(zhàn)士的臉龐。他身材高大,軍裝穿在身上顯得格外筆挺,國字臉上透著軍人特有的剛毅,那嚴肅的表情讓新兵們都不敢有絲毫懈怠。

說完,指導員就命令桅子們按隊形散開,開始學習拆卸槍械、擦槍這一科目。“大家都聽好了,這可是很重要的技能,要認真學。”指導員的聲音沉穩(wěn)有力,在訓練場上回蕩。

首先,打開槍的底座拿出各種擦槍、拆卸槍的工具按順序擺好。桅子們都蹲在地上,眼睛緊緊盯著手中的“八一”杠自動步槍,眼神中滿是新奇與專注。桅子旁邊的小李,是個機靈的小伙子,眼睛大大的,透著一股機靈勁兒。他小聲地對桅子說:“桅子,你看這槍,真帶勁,可不像咱們以前在雜志上看到的那些圖片。”桅子輕輕地點點頭,回應道:“是啊,這感覺可太不一樣了,可得好好學。”

其中一個班長在隊伍中來回走動,他的腳步沉穩(wěn)有力,每走一步都能感覺到地面的輕微震動。他一邊走一邊大聲提醒著:“都小心著點,這些工具可不能亂放,按照順序來。”他的目光敏銳,一旦發(fā)現(xiàn)有戰(zhàn)士操作不當,就會立刻過去糾正。

那天,陽光正好,灑在訓練場上,給一切都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輝。桅子們就這么在陽光下,足足用了一下午,將各自手中的鋼槍拆卸開來。他們的動作小心翼翼的,就像對待稀世珍寶一樣。桅子的手微微有些顫抖,他既興奮又緊張,生怕一不小心弄壞了槍。他的眼睛里閃爍著專注的光芒,每一個動作都做得很慢,很仔細。

桅子們像呵護嬰兒一樣,精心地擦拭著手中的槍。他們用柔軟的布仔細地擦拭著槍身的每一個角落,不放過任何一點污漬。小李擦著擦著,突然抬起頭來,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說:“我感覺我現(xiàn)在擦的不是槍,是我的夢想呢。”周圍的戰(zhàn)士們聽了都笑了起來,但手上的動作并沒有停下。

直到自己滿意為止,桅子們才緩緩放下手中的布。此時的槍身,在陽光的照耀下,散發(fā)著锃亮的光芒。

擦拭完手中的槍后,桅子們?nèi)匀慌d致不減,饒有興趣地把槍緊緊地握在手中,生怕誰會搶走似的。他們的手指緊緊地扣著槍把,手臂肌肉微微緊繃著,就像守護著自己最珍貴的東西。

一直到開飯的時候,大家才依依不舍地把槍按陣型在操場上擺好。桅子在擺放自己的槍時,動作慢得像電影里的慢鏡頭,他的眼睛里滿是不舍。他一邊擺放一邊輕聲對槍說:“寶貝兒,我一會兒就回來。”

就連吃飯的時候,桅子們還不時用眼睛往外瞟著,生怕一不小心自己的愛槍有人去摸它似的。小李嘴里塞著飯,眼睛卻一直往操場的方向看,含糊不清地對同桌的戰(zhàn)士說:“你說咱們的槍在那兒會不會冷啊?”惹得大家又是一陣哄笑。

吃完飯,桅子們趕緊收拾碗具回到方陣中,抱著自己的槍繼續(xù)傻傻地撫摸著。盡管西北天氣嚴寒,那寒冷的空氣像刀子一樣刮在臉上,讓鋼鐵槍身更加冰冷,但經(jīng)過桅子們的撫摸,槍很快在他們的胸膛前暖和起來。桅子把臉貼在槍身上,感受著那一絲冰冷逐漸消失,臉上露出了滿足的笑容,仿佛他和槍之間已經(jīng)建立了一種特殊的情感紐帶。

在這個寒冷的西北營區(qū)里,桅子們與槍的故事才剛剛開始,這不僅僅是武器與戰(zhàn)士的關系,更是一種熱血與夢想的交融。

營區(qū)的訓練場上,陽光熾熱地烘烤著大地,地面仿佛都在冒著熱氣。那是一種能讓人感受到無盡壓力的熱度,但桅子們第一次握著鋼槍的興奮勁兒,讓他們暫時忘卻了這炎炎烈日帶來的不適。

桅子們的眼神中透著一股難以抑制的激動,那是對鋼槍的熱愛與敬畏。他們緊緊握著手中的鋼槍,就像握住了自己的夢想。在訓練的時候,每個人都充滿了干勁兒,那股子熱情仿佛能把周圍的空氣都點燃。

為了不輸給其他連隊,桅子們每天吃完飯都沒有像往常一樣回到班中休息,而是主動回到訓練場上繼續(xù)訓練。第一天的時候,端槍、劈槍的訓練讓他們依然沉浸在第一次握著鋼槍的激動心情之中。桅子們的動作雖然略顯生疏,但充滿了力量。他們的臉上洋溢著興奮的神情,眼睛里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站在一旁的班長,是個皮膚黝黑、身材魁梧的硬漢,他的目光像鷹一樣敏銳。他大聲喊道:“都把精神給我打起來,第一天可不能掉鏈子!”桅子們聽到班長的呼喊,更加賣力地訓練起來。

然而,到了第二天、第三天,情況就大不一樣了。那劈槍、端槍的動作開始變得不再那么輕松愉快了。每做一個動作,都像是一場艱難的戰(zhàn)斗。一個完整的動作下來,桅子們都感到腰酸背痛,右手像是被抽去了力氣,不停地抽筋。畢竟,手中平白無故得多出了一個八九斤的東西,長時間地端著,誰能受得了呀!

桅子皺著眉頭,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他小聲地對旁邊的戰(zhàn)友說:“這可真不是滋味兒啊,早知道這么累,當初就該悠著點兒。”旁邊的戰(zhàn)友也苦笑著回應道:“誰說不是呢,我現(xiàn)在感覺我的手臂都不是自己的了。”

可是,盡管如此,桅子們沒有一個人喊苦喊累,沒有一個人放棄。偶爾,也會趁班長們不注意的時候,發(fā)發(fā)牢騷。

很多時候,桅子們好多人都半開玩笑地說:“早知道這樣,當初就不進這個魔鬼方陣了!”說歸說,到訓練的時候,大家還是重新回到隊伍中,再次咬緊牙關,繼續(xù)堅持著。

有些時候?qū)嵲趫猿植蛔×耍ψ觽兙统琛D青诹恋母杪曉谟柧殘錾峡栈厥帲路鹉芙o他們疲憊的身體注入新的力量。唱歌的時候,他們的眼神中重新燃起希望的火花,暫時忘卻了身體的疲憊和痛苦。

看著桅子們這種狀況,連長邁著穩(wěn)健的步伐走了過來。連長是個很有威嚴的人,他的眼神堅定而深邃,臉上的線條剛毅硬朗。他不斷地給桅子們打氣道:“同志們、戰(zhàn)友們,堅持就是勝利!我們是軍人,不能被這點困難打倒。只要堅持下去,我們一定能戰(zhàn)勝其他連隊!”

指導員也走過來,他是個溫和中透著堅毅的人,眼神里充滿了關切。他說:“堅持不住了,就喊出來!沒有人強求你們!后備力量還多得很!但我相信你們都有足夠的毅力堅持下去!”

排長則是個充滿激情的人,他的眼睛里總是燃燒著斗志。他提高聲音說道:“既然路是你們自己選擇的,便只有風雨兼程;不去想,身后會不會襲來槍林彈雨!唯一的出路只有挺起胸膛面對!我們是一個整體,不能退縮!”

班長雙手抱在胸前,表情嚴肅地說:“你們愿意被其他連隊的戰(zhàn)友叫孬種嗎?我們是要為連隊爭榮譽的,這點苦都吃不了,還怎么上戰(zhàn)場?”

在這些鼓勵的話語下,桅子們心中又涌起一股力量,他們握緊手中的鋼槍,繼續(xù)投入到艱苦的訓練中去。因為他們知道,他們不僅僅是在為自己訓練,更是在為集體的榮譽而戰(zhàn)。

營區(qū)的訓練場上,陽光無情地炙烤著大地,地面升騰起肉眼可見的熱氣,仿佛一個巨大的蒸籠。雖然經(jīng)過艱苦的努力,桅子們所在的劈槍方陣已經(jīng)基本初具規(guī)模,可要是和國慶閱兵方陣那近乎苛刻的標準相比,那可還差得老遠老遠,就像一個剛學會走路的孩子和專業(yè)的運動員相比,差距清晰可見。

于是,在接下來的訓練中,重點就放在了摳細節(jié)上。這就像是在雕琢一件精美的藝術品,每一個細微之處都必須完美無瑕。劈槍的高度、踢腿的高度、劈槍的動作等等,這些細節(jié)必須做到橫看、豎看都在一條線上,哪怕是極其微小的偏差都不被允許。

就這樣,桅子們的隊伍再次化整為零,按照班隊列分開訓練,以便更嚴格地摳細節(jié)問題。每個班都像是一個緊密的小團體,大家互相監(jiān)督,互相鼓勵。

在一次走隊列訓練時,熾熱難耐的訓練場上,陽光如同滾燙的針雨般灑下,每一寸空氣都像是燃燒著的火焰。隊伍正在緊張地進行走隊列訓練,大家的眼神都專注地盯著前方,每一個動作都力求精準。

桅子的右腳那一點點外八字的毛病,在這整齊劃一的隊列中顯得格外突兀。隨著隊伍的行進,整個隊形因他而逐漸向右偏移,不知不覺間就推動了十厘米的距離。

班長的目光猶如鷹隼般敏銳,瞬間就鎖定了這個問題的源頭——桅子。班長是個訓練時極為嚴苛的人,他身形矯健,那一身軍裝下的肌肉仿佛都透著對紀律的堅守。他的臉緊繃著,眼神中透著不容置疑的嚴厲,就像暴風雨來臨前壓抑的天空。

只見班長以極快的速度沖了過來,他的腳步帶著風,揚起一小片塵土。他手中緊緊握著那冰冷的槍,槍身在陽光的照耀下反射出刺眼的光。在靠近桅子的瞬間,他猛地抬起手臂,那動作干凈利落,沒有絲毫猶豫。手中的槍托帶著一股迅猛的力量,朝著桅子的腿部狠狠地磕了過去。

“砰”的一聲,槍托與腿部撞擊發(fā)出沉悶的聲響,這聲音在寂靜而緊張的訓練場上顯得格外突兀。桅子頓時感覺一陣劇痛從腿部蔓延開來,就像一道電流瞬間傳遍全身。他的身體猛地一震,眼睛不由自主地瞪大,那眼中瞬間布滿了血絲,緊接著金星在眼前瘋狂閃爍。他的牙齒緊緊咬著嘴唇,試圖通過這種方式來忍受那幾乎要將他吞噬的疼痛。

桅子的眼睛里瞬間噙滿了淚水,那些淚水在眼眶里快速聚集,像是即將決堤的洪水。它們在眼眶里打著轉(zhuǎn)兒,一圈又一圈,像是在掙扎著要不要流下來。桅子的臉部肌肉因為疼痛和極力忍住淚水而微微抽搐著,他的呼吸變得急促而沉重,額頭也冒出了豆大的汗珠。但他心中清楚,在這個紀律嚴明的訓練隊伍里,他必須堅強,于是他硬是咬著牙,用盡全身的力氣,將那即將奪眶而出的淚水憋了回去。

班長在磕完之后,眼神依然冷峻,他緊盯著桅子,仿佛在無聲地警告他,這樣的錯誤絕不能再犯。周圍的戰(zhàn)友們看到這一幕,心中都為之一緊,訓練的氣氛變得更加凝重,大家更加小心翼翼地對待每一個動作,生怕自己也出現(xiàn)類似的失誤。

一天、兩天、三天……時間就像蝸牛爬行一樣緩慢,每過一天,都像是經(jīng)歷了一次漫長的考驗。這七天的訓練,就如同煉獄一般,但桅子們憑借著頑強的毅力終于熬了過來。

到了檢驗成果的時候,全團所有劈槍方陣都嚴陣以待。而桅子們所在的連隊表現(xiàn)得異常出色,他們第一個完成訓練任務,而且用時最短,就像離弦之箭一般,將其他連隊遠遠地甩在了后面。

三連的連長是個脾氣火爆的人,他的臉漲得通紅,眼睛瞪得像銅鈴一樣大,額頭上青筋暴起。看到自己連隊的表現(xiàn)遠遠不如桅子們所在的連隊,他氣急敗壞地對著他們連隊的戰(zhàn)士吼道:“你們就是一群豬,一群豬也比你們強!”說完,他憤怒地把帽子一甩,蹲在地上,雙手抱著頭,開始抹起了眼淚。他的肩膀微微顫抖著,那是一種極度失望和憤怒之后的宣泄。

看到這狀況,桅子們站在一旁,臉上的表情有些復雜。他們不知道自己是應該為勝利而高興,還是該為三連連長和戰(zhàn)士們的沮喪而感到同情。畢竟大家都是戰(zhàn)友,在同一個團隊里奮斗,看到這樣的場景,心中五味雜陳。但不管怎樣,他們通過自己的努力為連隊贏得了榮譽,這是他們用汗水和毅力換來的成果。

取經(jīng)的兵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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