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了要盡量趕回來,結果還是晚了近50分鐘,淚,對不起……
于是照這漲勢,明天可能還是無法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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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翠長得十分得趣,撇去它們那被人一摸就成絨球一般的圓腦瓜、尾后那柄雅致的羽扇,單拿那濕潤的大眼來說,就令人忍不住心生憐惜。
若不是它的叫聲為大周國所詬病,定是人見人愛的寵物。
“……不過有些實在愛極這副模樣的權貴,將它們的嗓子毀去,將養起來。”清歌還有一句隱去沒說:被毀去嗓子的云翠,只能再活一周。
即使這樣,也令喜來忿忿,她豎起中指表達她對大周國民的鄙視,“太令人發指了。”
用言語和動作譴責一番后,她問道,“你說這云翠一直生活在院子,可以前怎么沒見到呢?”連聲音都沒聽到,反倒是整日里聽別的鳥叫得歡暢。
清歌沉默了一會,“它們也知自己不被人所喜,一直躲藏在樹上……”
事實上,因是不祥的象征,普通百姓們一見到它們不是驅趕便是逮殺,久而久之,這些本性喜粘人的鳥兒,漸漸懂得了盡量躲開人群,而這鬼宅,就是它們的好去處。
若不是喜來要在這養傷,一品并二殘子她們除了有事相商,并不常到這來。以前,住在這的,只清歌一個人。
呵,不祥之人與不祥之鳥住到一塊,倒也絕配。清歌自嘲著。
“你是說,”喜來眼睛突地亮得嚇人,“這里還有很多的云翠?”
喜來掌上的那只自方才到現在,都沒停過叫喚的云翠叫得更歡了,似是在回答她的問題。
清歌還沒回答,但喜來已經肯定了,忙要求他,“你再去幫我抓幾只。”
云翠拍著翅膀,像是在說它愿意帶路……
“兩只就行,一只給春丫一只給幼崽。”女人同小孩都喜歡可愛的東西,喜來覺得春丫他們會喜歡的,嗯嗯,到時春丫高興了自己要提什么問題也容易些。
清歌輕嘆一聲,這姑娘到底有沒人聽清他的話?這云翠,別看它平日里幾乎不叫喚,可一旦有了飼主,不僅變得十分黏人,還愛叫喚,這倒還好,更要命的事……
“……越大的云翠,聲音越是響亮,一只還好說,再多幾只,怕會吵得人不安生。”更令他擔憂的是,萬一其他云翠知道有飼主,會不會一窩蜂趕來,這宅子少說也有七八十只,到時……,一想到萬鳥鳴叫的場景,清歌臉色發青,到時這鬼宅說不定會被傳成是墳場了,難說會不會引得人們一把火燒了宅子。
喜來覺得幾把大提琴一起演奏會是一場豐富的聽覺享受,不依不饒地叫著清歌去幫她抓鳥,清歌被她煩得緊,正欲離去的時候恰好老沖把藥端過來了。
老沖本是笑呵呵地招呼喜來喝藥,孰料看到喜來手上那只云翠手一抖,雖沒把藥打翻,卻也被燙個正著。但顯然,比起手上的灼熱感,那不祥的傳說更令她在乎,急忙忙要將云翠趕出去,喜來死死捂住,老沖怕扯到傷口不敢真去搶,那云翠驚惶下的叫聲更令她心驚害怕,最后一頓足,去將春丫喊來。
而清歌,靜靜站在角落看著,喜來覺得,不定這個清歌神醫此刻正躲在窗簾后看戲看得有滋有味呢。
在春丫跨進門檻的時候,喜來對著她燦然一笑,“春丫,我捉了只發財鳥給你。”
春丫動作一僵,看著喜來獻寶似的捧著云翠給她看,又氣又驚,剛剛奶奶還說喜來抓了只喪鳥,她還不信,沒想到是真的。
“那是喪鳥,你快放開,讓我打死它!”
喜來嘴角抽抽,這么可愛乖巧又有識人之能(==|||)的鳥,怎么會是喪鳥呢,唉,這該死的大周國,都把她家春丫教成什么樣了。
她在這腹誹,春丫已經展開豐富的連想力了,“我說你怎會無故昏了幾天幾夜,原來這院子還藏著喪鳥呢。”
這下連清歌都看不下春丫這么冤枉鳥了,輕咳一聲,道:“喜來姑娘不是無故昏倒,而是自個哭暈過去。”眼角往喜來臉上掃去,沒看到她絲毫的不好意思。果然這臉皮,夠厚。
想到她教桑姨她們唱的那首怪腔怪調的“女人哭吧不是罪”,清歌再次默然,是他不對,不應該覺得她會為堂堂大女人哭暈過去有羞愧感。
恩人的話令春丫一窒,但還是堅持道:“如若不是它的影響,喜來也不會想哭。”
喜來連忙解釋,“我哭是因為我寂寞。”云翠忙聲援自個的主人,清歌除了默然已經不知要做什么事了。
老沖聽那叫聲臉色又白了幾分,春丫干脆將耳朵捂起來,“還不快扔掉,它的叫聲會引來不祥的事。”
喜來幽幽嘆了一口氣,“怎么會引來不祥呢,清歌神醫方才同我說了,這是發財鳥,沒事聽聽它的叫聲,還能除心疾呢。”
清歌猛地一抬頭,“我……”他什么時候說過這話了?
喜來問道:“你方才說很多權貴人家都養這種鳥對吧?”清歌噎住了,他是說過有權貴人家養,可……
斷章取義的喜來扭過頭看著春丫,“我可沒說謊,如果不是神醫抓來給我的,這鳥怎么會在這?總不能是我自個起身去抓的吧?”
在春丫目光如炬的求證下,清歌艱難地點頭,人家喜來無聲地沖他做口型:如果你想讓這只云翠死掉的話,就否認好了。
太卑鄙了!
“……神醫說了,古書上雖記載云翠唱喪樂站在亞當他們那一軍,以致于令中了毒的夏娃她們沒有力氣去找解藥(主啊,原諒我),只能攤在地上眼睜睜讓男人們將刀插入她們的胸口。可是,”喜來語氣一轉,“當時還記載了,云翠除了唱喪樂,還能唱歡樂頌、發財歌,不僅讓人心情愉悅還添丁發財。不過是因為太少人談及,漸漸地,人們都只記住云翠那喪鳥一說。”
“不然,那些權貴人家為什么敢養云翠,而不是老百姓一樣將它們趕盡殺絕?”
春丫倆祖孫面面相覷,是這樣么?好像是這樣吧,畢竟她們沒讀過書,關于喪鳥的事,也是老一輩們口口相傳她們才知道的,說不定,真像喜來說的那樣,是前輩們忘了跟她們說了。嗯,對。
然后倆祖孫開始用熾熱的目光仰望著清歌,不愧是神醫啊,連古書都看過,一定比喜來她們更見識多廣吧。春丫忍不住想著古書是長什么樣?跟普通書一般大小,還是大些?圓的還是扁的?
清歌被她們看得頭皮發麻,接下來又被喜來氣得咬牙。
喜來說春丫要是不相信的話,哪天叫神醫將古書拿出來給她看看。
他去哪找她所說的古書?!
什么叫信口雌黃?這就是!
清歌忿忿離去,春丫小,老大娘沒讀過書,但桑姨同殘子領事就不同了,我到要看看你怎么說服她們將云翠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