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來在這邊默哀自己誤交損友,一品也忙著頭疼。
“你今晚在那丫頭面前說得太多了,那分明是個快成精的,小心讓她知道太多。”
二殘子顯然對她的說法很不屑,“二娘腿”抖啊抖,“分明已經成精了。”
一品郁悶了,“你居然還得意?”
“我當然得意,”二殘子聞言越發得瑟,“這說明我眼光獨到、獨具慧眼,正所謂千里馬常有,而我這樣的伯樂不常有……”
一品一腿踢過去,卻不知為什么中途收了回來,嘆了一口氣幽幽問道:“真讓她攪和進來?這樣,是不是太過份了?”
二殘子聞言沉默,隔了一會又笑了起來,“怎么就過份了?又不是硬逼著她,明天的結果如何,都是她的選擇。”
說著伸了個懶腰打個哈欠,“你情我愿,一個愿打一個愿挨,怎么就成過份的事了?”
“你就這么肯定她會幫著我們?”
二殘子背對著她翻了個白眼,你老人家不也很肯定,裝什么大頭蒜。“睡了睡了,明天還得早起呢。”
這話的吸引力很大,一品聽了連忙行動,她不知道的是,在她的鼾聲響起時,睡在她腳尾的二殘子將眼睛打開。眸色深暗。
李喜來,牧紳縣人氏,時年十五,父母早亡,花匠出身……
派去那么多人,居然只查到這么一點資料,是她的背景果真如此簡單還是別有隱情?
看那丫頭平日的舉動,怕是后者。花匠?哼,連牡丹同芍藥都會弄混的人,會真是花匠?再者,一個花匠,為何要千里迢迢背井離鄉到來陽縣?
第一次見到那丫頭,她心里就有種說不出的古怪感。面上雖懵懂,但眼底時不時閃過幾絲深思和狡黠,下意識的,她覺得這個丫頭定有來頭,因怕是那些人派來的,她立馬警醒,派了幾個人去盯著她。
探查的人說她領著春丫去找差事,她琢磨半天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若是那些人派來的,該是想法子打入她們內部才是,怎的去找差事?
見她拎著吃食回來,她在心里冷哼,原來是這樣,還有什么比吃食更令一群乞丐心動的?當下決定化被動為主動,邀請她進污衣派,就近觀察,更容易讓她露出馬尾。
而她的拒絕,也在意料之中,不過又是一招欲拒還迎罷了。
不想那丫頭很快就沉不住氣了,將她神神秘秘的喊到一旁,說是有件好事找她合作。她心下冷笑面上卻笑得溫和,合作?怕是與虎謀皮吧?但還是決定按兵不動,看那黃毛丫頭能搞出什么名堂。
聽得她的計劃,她暗自心驚,之后的商談及與紅富掌柜的過招,令她不由得重新審視這個叫李喜來的人。如若真是那些人派來的,那說明她們真的吸取了前幾次的教訓,雖然年齡比那兩個被掌控住的還小些,可說不定,真比她們能干。
接二連三的試探,卻讓她更是疑惑,越是接觸越不敢下結論,那陣子想得她腦門疼。若說是,為何老主動避開她們的內務?若不是,那古里古怪的行為又怎么解釋?
二殘子輕嘆口氣翻了個身,若按一貫的做法,無論是與不是,為了保險,都應選擇直接了結她。可結果……
二殘子怔怔地看著屋頂,除了長老堅持不殺無辜,她私心里也不愿殺了她吧?那種插科打諢、玩世不恭的調調,那說著“因為是我最要好的朋友”時理所當然的口氣,是那樣熟悉又陌生。她丟失的過往啊……
看著她,突然覺得那些不堪的事,其實也是可以原諒的。
然后倆人在溪邊洗澡時,她看著那丫頭滿身的鞭痕,她看著她肩膀處兩個可怖的肉瘤,突的,同時哈哈大笑起來。是了,就像那個丫頭說的,每個人都有不能說的秘密,可只要不是敵人,那有什么關系呢?
當她派出去的探子終于將查得的內容送了回來,她拿給長老過目后就燒了它,即管有時還會對這丫頭的來歷好奇,但是,只要知道她不會是她們的敵人,那就夠了。在得知宋公子向長老進言,欲查她的底細,若非對方的身份過于復雜,她定會想法子除了他……
就像她跟長老說的那樣,看著那丫頭沒心沒肺的鬧騰,看著她跟春丫姐妹情深的樣子,她就能原諒曾經那個年少的自己,不是她太愚蠢,而是當年所遇非人,并非世上無真情,只是萬事皆看緣分,如她與長老,她與春丫,她與她……
那晚她一副交待后事的模樣,讓她心里五味參雜,一下子猶豫起救是不救,畢竟這禍事來得突然,也不知會不會是苦肉計,之前這類事,也發生過,只不過被她們將計就計化解開去。
同時也在心里暗罵自己,方才回去搬救兵時怎就沒想起這回事?不能怪她太冷血,稍有不慎,只要著了對方的計,往好的方面想,或許只是幾千條人命,可若高高在上的那人狠下心來,就將是整個丐幫的覆滅,到時得死多少人得流多少血?
細思她提供的幾個詞,又是廟里又是能不能燒的,還有春丫跟老沖的名字,她一下子聯想到那個香爐,果真從那找出契紙,埋在倆祖孫最常接觸的地方,這說明了什么?
她咬咬牙,人生苦短,哪能讓那丫頭就此到另一個世界逍遙去?
救回了她,卻見她隱隱有主動過問她們丐幫事務的意思,她沒好氣地翻白眼,之前不是避如蛇蝎么?就因為欠了她們一條命,所以想做些事補償?
哼哼,反正是她自個上趕著要還恩的,那就要有心理準備,她們的恩情可比春丫倆祖孫大多了,不是隨便幾頓飯食就能償還完的!
生了一會莫名其妙的惱火,二殘子想到某人不定這會因為自個的好奇心,捧著腦袋死命想她們污衣派跟凈衣派,以及污衣派與里府的關系,心情一下子好多了。
嘿,那丫頭就是太閑了,就該讓她費費腦子,先晾她一晾,哪天姐心情好了,再給她解惑去。
二殘子YY著到時該讓喜來怎么求她滿足她的好奇心,喜來那廂正在心里嘀咕得起勁。
那個老二,黑心黑肺,惡趣味頗多,不定這會正在想要怎么折磨我才肯透露多一點事,不行,咱要做個有志氣的大女人,死都不求她,哼哼,反正這屋子又不止她一個。
可該找誰呢?
春丫和奶奶知道的不多,老容幾個定不肯違被老二的意思,一品就更別想了,她做夢都想著怎么看我揪頭發,喜來郁悶了。
正感嘆這日子還怎么過,突然覺得臉頰癢癢的,一看,原來是被她放在枕上的大頭,正用腦袋蹭她的臉,見她看過去,連忙拿水汪汪的眼晴與她對視。
喜來心一軟,撫摸著安慰道,“乖,等那些沒良心的人走了,明天我給你松開,先對付著過一夜啊。”
正說著,眼睛突然一亮,對呀,還有一個人,嗯嗯,明天要好好謝謝清歌神醫送的鳥兒,順便聊聊天,增進感情,怎么說也算是同居友人,應該友好親近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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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男羽好精彩,帥哥也很多,嘎嘎,親們有誰看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