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廳里,阿菊步步緊逼,恨不得狠狠地撕了秋月,秋月的身上早已被汗水浸透,突然感到肚子絞痛起來,但秋月堅強地支撐著,她不想就這樣倒下去,她在心里只希望小杰這一刻能如天神般立馬出現。
可是世事總是事與愿偉的,秋月感到肚子痛得越來越利害,一陣接著一陣,仿佛要把她的腰整個地扭捏起來,再折斷似的。而且突然感到下身嘩嘩地流出了東西,秋月不由“啊!”地一聲大叫,暈了過去。身子軟軟地扶著桌子倒向地板!
秋月的慘叫聲引來了咖啡廳里就餐的人們,咖啡廳的管理員快步地向秋月和阿菊的地方跑來,面對人們的詢問阿菊不由慌亂起來,她不知道該如何作答。她說:“這個女人是勾引我丈夫的狐貍精!”
可別人不信,說:“如果她是勾引你丈夫的狐貍精,你為什么還跟她一起喝咖啡!?”然后罵她:“沒人性,看到人暈倒了竟然還袖手旁觀!還不趕緊打電話叫救護車嗎?”
阿菊在別人異樣的眼光中,別人異口同聲的討伐中不得不抽出電話拔打120。
其實早已有人打了120,只是旁人看到阿菊面對同桌的人暈倒了沒有行動而故意挑她的事。阿菊真是有苦說不出。
不一會兒救護車來了。醫生問病人可有家屬,請一起到醫院簽字。所有人都指著阿菊說:“她是,她們一起來的!”
醫生不管三七二十一,攥了阿菊響起警報嗚嗚嗚地向最近的醫院狂飚而去。
到了醫院,醫生高叫著讓阿菊去交押金。早已等候在門前的急診醫生護士呼呼啦啦地把秋月弄進了急診待產室,然后揪著阿菊讓她簽醫院“免責書”。
來到醫院,阿菊突然想起幾年前的自己:醫生,護士,冰涼的手術刀,汩汩的血水,冰冷的已成人形的孩子······,那次過后,她換來了終身不孕!想到這些阿菊不知不覺流下淚來。
催著她交錢,簽字的護士看到阿菊在哭,只以為她是在擔心秋月,就一個勁的勸她、安慰她:“大姐,別哭,病人會沒事的,這個免責書只是個形式,只是個流程,跟病人的病情沒多少關系!
護士的話,正處上阿菊正是憋得慌,沒處發氣的時候,于是想都不想就惡聲惡氣地沖護士吼道:“誰為這個賤人哭了!?搞不清狀況不要說話,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吧!”
“嘎!??”護士被這一頓痛批,火差點就燃燒起來,忍了忍,實在忍不住,于是把免責書“啪”地往阿菊懷里一塞道:“我是搞不清狀況,算我雞婆,不過你現在馬上給我簽字!”
“我不簽!”阿菊嚷道:“我跟這個賤人毫無關系!我憑什么簽這個破字啊!?”
“不簽也得簽,整個咖啡廳的人都說看到你們倆人一起來的,而且還在一起有閑談言說的。如果你不簽,那么你馬上通知病人的家屬過來,不然不讓你離開!”護士每天碰到這種不簽字的家屬可多著呢,好多家屬都把與病人之間的“內部矛盾”帶到醫院來,找各種各樣的理由拒絕簽字。哼,像阿菊這樣的人和事可不是一回兩回了,護士哪有那么好欺負和欺騙的啊!
阿菊真是欲哭無淚,投訴無門!只得乖乖的簽了字。簽完了字,護士又引著她去交了3000塊押金,剛交完押金出來,手術室里傳出秋月失血過多,需要輸血的病危通知。然后叫阿菊必須再交3000塊。然后醫院組織人到血庫里找血,送檢等等,一陣陣的忙亂著。
阿菊的心里也不由一陣陣的慌亂著,萬一秋月跟她肚子里的孩子真有個三長兩短,別說那孩子是小杰的骨肉,就是與他們都無關,那可是兩條活鮮鮮的生命啊,如果就這樣在自己的淫威下消失了的話,那么阿菊她這一輩子再吃齋念佛也補不回來了。
這樣的想過后,阿菊突然有點后悔自己剛才那樣的沖動作法了,她開始想:小杰到現在都還沒有跟自己提離婚,那么證明小杰心里對她還是有感情的,即使不是感情,那么也可以說小杰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是不會跟她離婚的。那么其實自己已沒有了生育能力,自己何不寬容大方一點接受這個孩子呢。她其實可以找小杰說,找小杰談判,只要小杰愿意回心轉意,她愿意領養小杰和秋月的這個孩子啊,這樣的話,小杰一定會考慮到自己的前途,說不定就答應她這樣的想法了呢。然后她跟小杰就可以從經濟上補償秋月啊,秋月還這么年青,生小孩是件多么容易的事啊!如果秋月一時想不開,不同意!但是只要小杰愿意跟她站在同一陣線上,給秋月來點軟的,來點硬的,她想,秋月一個來自異鄉的女人是一定會答應的。阿菊想到這兒時就更后悔自己剛才的沖動形為了。
于是她趕緊拉住護士打聽秋月的情況。護士甩開她的手說:“你問什么,你剛才不是說這個女人與你沒有關系嗎?你管她什么死活啊!”
阿菊臉紅起來,但還是硬著頭皮說:“她是我表妹,剛才跟她鬧了不喻快,你大人大量,別跟我一般見識,請你告訴我她現在怎么樣了?”
“她啊!快不行了!”護士看了看阿菊,還是告訴了她:“今天我們醫院剛動了幾個大手術,血庫B型血正告急,現在已著手從別的醫院里調,但一時也遠水解不了近火!”
“那,那孩子呢?”阿菊不由真的急起來。
“孩子啊,還在她肚子里啊,因為缺血,醫生不敢輕意動刀,先給用養氣養著,占時沒什么危險!現在已用廣播在醫院里征集現抽血液,如果你真有心,你可以去窗口排隊送血樣,你不是說你們是表姐妹嗎,說不定你的血就行!”護士急匆匆地說完就走了,她要急著去排隊為秋月獻血。
阿菊一時又有點呆了,還真巧,她還確實是B型血,可是她真的要去為秋月獻血嗎?真是沒天理了,她是來找第三者的秋月麻煩和算帳的耶,她本來心里想著的就是要讓這個第三者的秋月付出血的代價啊。可這一刻,卻怎么會輪到自己去為她獻血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