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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流動的聲音

第19章:死亡之路(2)

天黑呼呼的,隨著夜漸深了,海潮不斷上漲,海風推著海浪一層層地向海灘上涌來,涌來。眼看就要把兩輛靜默著的奔馳小車淹沒了,119警員趕緊用大吊車把小車掉到警戒路面上去。

本來一直靜謐著的大海,此時被打破了她孤單的沉寂,幾十艏海艇打著亮如白晝的探照燈沿著與此方圓幾十海里的海域一遍一遍地拉網式搜尋著,隨著海濤劇烈地不停顛簸,遠遠看去,就像海上綴著珍珠,閃著閃著,透著詭異的閃爍!

一個小時過去,

黃shi委還想著可能會發生奇跡,如果能打撈得到,阿菊有可能還可以有救。二個小時過去,

黃shi委還提著心,希望老天憐憫!三個小時過去,

黃shi委對阿菊的生還已漸無希望,只愿能找到她的尸體!四個小時過去,

黃shi委連找尋尸體的希望都渺茫了······!他癱軟在自己的小轎車里,徹身徹骨感受著失去愛女的悲痛,蒼茫地流淚,哭不出任何聲音!

漸漸地天亮了,海上升起了薄薄的霧!搜尋的工作還在進行著,但打撈的人已換了兩批了,因為海風太大,太冷了,鐵打的警員也受不了!七八個小時過去了,天已大亮,可是依然沒有打撈到任何東西。

自殺的小杰在醫院里已被救過來了,醒來后小杰就一直發呆,他好像失去了記憶一般,不與人說話,也不回答任何人的問題,他就呆呆地看著天花板,仿佛天花板上有無數的別人不曾發現的美景。

發幾個小時的呆后,小杰竟然睡著了,他好像還睡得很香甜!居于他的身份,居于沒有任何證據,現在甚至連阿菊是不是真的落海都還是個謎,所以沒有人敢輕舉妄動,沒有人能輕意下結論,包括阿菊的父親

黃shi委也不愿相信阿菊落海了,因為他們打撈到現在也依然沒有任何消息。即使就是證明阿菊落海了,也沒有證據證明阿菊的落海與小杰有關系!小杰最多到現在還只是一個疑犯,所以沒有人愿意開罪小杰。所以他們就讓小杰安安穩穩地睡著!

小杰知道自己的活著只是暫時的,因為他知道即使沒有阿菊的落海之事,只要組織上查到自己的那個公款去向問題和審批材料時抺的黑及楷的油等。就可以讓他終身監禁,當他知道自己終將必死后,小杰的心態反而平坦而無畏起來,而且他這些日子以來真的太累了,那些來自阿菊的壓力,那些來自秋月的繁重,現在他都通通無所謂了,所以他就美美地讓自己睡了一覺!但是他的覺卻睡得并不美,因為他做了惡夢!

睡夢里,小杰夢到了自己的童年,攀著母親的手與母親調皮嬉戲,與家里養的那條大黃狗追逐在田間野地里,坐在父親的三輪農用車上跟父親一起進城······!突然地,小杰看到那個可愛的小男孩并不是自己,只是一個長得與自己像的小孩子而已,而且小孩的母親變成了秋月,而小男孩坐的不是農村的農用車,而是公園里的旋轉木馬!然后那個小男孩向他奔來,奔來,嘴里大聲地叫著:“爸爸,爸爸!”小杰張開雙臂半蹲下身子等待著小男孩投奔·······!可是,忽然地,小男孩不見了,消失得很突然!小杰大聲地呼叫著秋月,要讓秋月跟他一起去尋找孩子!可是秋月也不見了,接著一切都不見了,他好像置身于一個沒有天沒有地,一片空茫茫的空間里,四面里胡亂地刮著風,冷颼颼的!忽然,隨著冷風涌來一大片一大片的海水,海水呼嘯著,猙獰著,撕扯著,澎湃著沒頭沒腦地灌進來,灌進來!小杰感到快要窒息了,快要窒息了,突然一雙溫柔的小手輕輕地拍拍他的肩,小杰回頭一看:啊,是阿菊!阿菊溫柔地對他笑著,笑著!并說:“老公,你好狠的心!”小杰想要說話,可是張了張口,卻什么也說不出來。阿菊說完那句話后臉色突然一變,變得慘白起來,而且兩個眼珠子也變成綠色,慢慢地就滑出了眼框······!“啊!”小杰不由驚恐萬分地大叫起來,猛地,他醒了過來!

醒來后小杰在最初的幾分鐘里,分不清自己身在何處,辨不清自己此時是在醒著呢還是在夢里!他只感到自己全身心都被汗水濕透了!

過了好久,好久,看著窗外那些明媚無比的陽光,小杰慢慢地回過神來,想起了現實,想起了夢境,想起那個小男孩,想起秋月,小杰眼中不由滾出淚來!

他知道自己已無路可退,無路可走了,他不明白為什么事情就發展成現在這個樣子了呢?他把所有的過程都仔仔細細地想了一遍后,他知道其實自己早已就無路可退,無路可走了,只是發生阿菊這件事實在是太意外了,即使天地間再沒有可供他走的路,但也不應該讓阿菊就這樣丟掉一條命啊!小杰知道一切都已無法挽回了,他思前想后,現在只想著看要如何才能保住秋月,保住她的“月月美容中心”,那是他給秋月和孩子留下的唯一的,唯一的念想和財富!

小杰再仔仔細細地推敲了一下籌辦“月月美容中心”的各種細節,各種帳單來往,他相信這些他都處理得滴水不漏了,現在唯一有漏洞的就是:現在組織上一定已成成立特別小組對他的人生,政績,業務等做著各種調查了,那么不久后組織上就會發現小杰有一大筆的公款去向不明了,那么他要如何圓說這筆款子的去向呢?還好那時他做這些事時全部是親力親為,連最信任的秘書楊奇他也沒用,所以這筆款子的去向說白了就只他一個人知道,本來當初選擇自殺也就是想讓外界的人誤認為是他們夫妻挪用了公款,然后雙雙選擇恂情自殺。

可是現在他卻被救活過來了,那么他就少不了司法上的審訊和追查了,那么他有把握自己不會越說越多,越描越黑嗎?

彈月漾波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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