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嬸什么事？”雪山是心煩意亂地跟她回來，“你看你哥媳婦也娶了，該回來了！”其實張月蘭的確不放心，這雪山能不能懷上還不知，再說了那么多錢發(fā)了畢竟沒看到孫子，還是把這女孩留在家里踏實。

在柳家她繼續(xù)干活雖然賣力可是卻心神不寧，“雪山姐，你好像不高興？”小時時圍著她，一手摘著菜一邊看著他，張月蘭讓她把一堆的白菜洗凈搓上鹽，再放些辣椒悶進缸里，鄉(xiāng)下人在冬天能做出各式各樣的咸菜。

“我叫狗和貓打架給你看？”看著他討好的語氣，雪山放下菜問，“今晚你和婆婆去看電視嗎？”“是不是你也要去！”他高興起來。

“小弟弟，你看婆婆管我太嚴了，家里娘生病也不讓我去看！”平時堅強的雪山流露出十九歲女孩該有的脆弱。

黎時時也覺得這是限制人身自由，“今晚我想回去看看娘，你幫幫我！”

“好！”時時歡快地答應了又說道，“雪山，你笑一個給我看可以嗎？”

她對他笑了一下很甜很溫馨，黎時時著迷了，他非常愛看雪山忙綠的時候或者閑下來的時候。

晚上，時時說，今晚電視里播放戲劇。一邊吃飯的張月蘭動心了，這老人大都偏愛那些依依啊啊的東西……

“婆婆，今晚我?guī)闳タ础！睍r時趁機說道，“他到套近乎”張月蘭想這樣柳南風又和雪山單獨在家了。

飯畢一老一小走了，雪山匆忙收拾跑回了自己的村倒也不遠幾里路。

“哥，嫂子呢？”回到家迎頭就問，“在那？”指著灶前，“嚇死我了以為跑了呢？”接著又問，“哥，你睡了她沒有”

“我一到床上她就敲鐘，振的我心都要掉了，他說這是警鐘！”雪山又跑到媒人家問問情況，“你說這星丫頭，才知道她以前有個相好的，可是那人說出去掙錢了三年沒回來了，還不是死在外面了呢！”媒婆磕著瓜子看著她，“人家哥哥是把妹妹送到你家了，像她這樣村里不是沒有的，你得讓她竟快懷娃，女人有了孩子心就死了。

雪山聽著媒人的話朝家走去，星做好了飯又幫婆婆擦擦身子，倒也是個勤快人就是整天不說話。

“嫂子！”雪山突然跪在她面前，“從小俺沒有爹娘病著，哥哥太老實不會說話，可是他善良……十四歲的時候娘就對我說一定要照顧好哥哥，給他娶個婆姨讓我們家不斷后。如今我是借了柳家的錢，現在還要為他們做事還錢。”接著就啪嗒啪嗒落淚了，雪從小就堅強有淚都是滾回肚子里，可是今天讓它流出來了。

“嫂子，我求你了和我哥睡覺吧！”說著不停地磕頭，星也愣了可是她仍沒有反應。

木訥的哥哥在一邊呆滯地看著，可是雪山不停了頭都要出血了，哥哥才過來扶起妹妹。

“哥，你對嫂子說會好好待她！”哥哥就是窘迫著一句話說不出來，“嫂子，你等的人不一定回來不然這樣你給哥生個娃，我們在成全你！”

“當真？”星開口說話了，“嗯，給我們家留個后！”

“那來吧”星進了屋，“哥，去啊？”“我還是那樣弄……？”“嗯”雪使勁地點頭。

她焦急著自己還得趕緊回去，可是里面一直很平靜，“哥嫂子，天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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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時時，這么冷的天你還不走，凍死了”張月蘭回來了，雪山趕緊回到自己房間。

第二天太陽出奇的好，黎絢時回來了帶回了不少好東西，每人都有還有雪山的一件粉色大衣。

“姐，這都是外國東西吧？”雪山眼都直了，感覺黎絢時比她大不了幾歲所以就喊姐。

“外國？”黎絢時笑了笑說道，“對，哪里好東西太多了，這是暖氣。咱們不是通電了嗎？把這個插上去手放在旁邊就很暖和了。”柳南風看著那個鐵狀的網絲很是好奇。

張月蘭穿著兒媳帶回的什么羽絨襖覺得不錯，可是對那個暖氣不太喜歡。家里現成爐子用什么暖氣……

“南風，這是我給你帶的藥按時吃！”兩個人回到臥房，“哪弄的？”他問，“哦，這是我姐托人買的！”“醫(yī)生都說不行你姐的藥……”柳南風十足的懷疑。

“小姐，我看了資料主要是你丈夫體質沒調好，懷孕對于大部分人說輕而易舉的事，可是對于小部分人掌握不好火候很難，不過有人結婚九年后才生孩子。”

在空間里她問了一位2010年的醫(yī)生，“九年，就算我等到家人也等不到。”“我給你開些藥吧！”

想著這次專門為這事奔波就堅決地說，“柳南風你要不吃這藥我生氣了！”

“吃，我可不喜歡你生氣！”他是趕緊下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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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月蘭穿著羽絨襖幾乎全村的婦女都來，“嬸子，這東西這么薄暖和嗎？”

“開始我也不信哪有我那襖厚實，可是我都穿了一天了沒覺著冷。”張月蘭說，“你家兒媳婦真有本事你看你兒子身上穿的那件狗皮……”“皮大衣”她糾正，“反正是皮，媽呀準像那日本特務，還有你兒媳婦那前面咋這么高啊，像兩個饅頭！你說我們這也不小怎么就沒有她那兩座小山好看……”婦女在一起什么話都敢講，“她不用兜兜了用什么罩？”張月蘭回道，“哪有賣的咱也買，你不知道俺家男人做夢都說你兒媳兩個饅頭好看……”

“去，竟瞎說……”柳母拍打著面前能說會講的婦女，“好看有什么用又生不出娃”另一個人接道，張月蘭心一下暗了下來，看見在撿菜的雪山，“揀干凈了，不要讓蟲子留著。”她答應著，知道一天不懷上娃她就欠他們柳家的債。

“娘，娘……！”突然一個小男孩鬼命的嚎叫，“栓子怎么了？”

“暖氣把我手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