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孤生揉揉發(fā)紅的額頭,一手抱了個丹青砸過來的瓷枕,“丹青……”眼睛流露委屈,好像被拋棄的哈士奇……
為啥第一時(shí)間想到是哈士奇而不是金毛?人家金毛大犬也是很可愛噠,難道真是因?yàn)槌撩詣θ炊嗔塑姞敚部炊嗔颂嗟能姞斮u蠢,揭穿了東都之狼其實(shí)是披著狼皮的哈士奇的真相,所以才看軍爺如看哈士奇?
丹青望著冉孤生思考,沒有說話。
冉孤生委屈來得快,去得也快,見丹青沒有反應(yīng),伸出手在她面前晃了晃,輕聲道:“丹青?”
天知道丹青的腦海里正有一群哈士奇歡快地追著尾巴跑啊跑,這群哈士奇轉(zhuǎn)著轉(zhuǎn)著,突然都變成了一個個威風(fēng)凜凜的盔甲將士,然后跳起了GETUPMOVE……
“丹青!丹青你怎么了?”冉孤生見丹青看向自己,又好像通過他在看什么,目光癡癡地,鼻子間有兩道鮮紅先后蜿蜒而下,連忙急了起來,找了一會找到帕子,拭去她鼻子流出來的血,“是不是上火了?你怎么突然就流血了,快醒醒?”丹青很順從地由冉孤生擺弄,昂起了頭,實(shí)際上,她腦海中繼續(xù)播放著軍爺身穿盔甲扭著腰跳舞,曲線完美地展現(xiàn),軍裝制服跳起來的效果意外地比扒掉衣服更好看呢……
名叫節(jié)操的東西被丟下了。
冉孤生愕然發(fā)現(xiàn)丹青流出的鼻血洶涌了些,可丹青怎么也叫不醒,全然心神迷惑。
“怎么辦?”思來想去,揚(yáng)起手掌,啪!
“額……”眼睛被白光擋住了視線,軍爺不見了,監(jiān)獄場景瓦解重新組合后,是她在平凌山暫住的茅草屋里,臉頰火辣辣地痛,她愣神一陣,手撫上那邊火辣辣的臉,上面還有另一個人手掌的余溫。
冉孤生打了丹青那一巴掌也不太好受,在房里搜索到新的帕子,又到外面打了一盆清涼的井水,浸濕,一條帕子敷在丹青的額頭,另一條抹干凈她鼻子間的血跡。
“你干嘛?”丹青徹徹底底回過神來,警惕地往床邊縮了縮,躲開了冉孤生的手。
“你剛才魔怔了,還流鼻血,所以我就把你打醒,對不起……”
所以她感覺火辣辣,一碰就知道腫了的半張臉就是冉孤生打的了!
冉孤生眼疾手快探身取下她額頭上的帕子,又在井水里洗過擰干,重新遞給她。“吶,你敷一敷臉上的紅印子,我去給你熬粥……放心,我會對你負(fù)責(zé)的!”
不分由說,將帕子塞到丹青手中,一溜煙就跑了。
丹青一口老血吐了出來,什么叫“我會對你負(fù)責(zé)……”她有什么是需要你負(fù)責(zé)的你回來給我說清楚!“冉孤生你給我滾回來說清楚!”丹青氣提丹田,大吼道。
外面瞧著瓦鍋里的白米在粥水里翻滾的冉孤生自然是聽見了,渾身一震,盡力地縮起身體,蹲在風(fēng)爐前佯裝專心看火,心道:丹青好可怕。
早餐在丹青的低氣壓中度過,山芋努力勾搭冉孤生,但在丹青冷冷一瞥說再吵就把你人參蒸成紅參后,蜷縮起自己,盡力降低自己的存在。
丹青現(xiàn)在住的房間里有書案,文房四寶俱全。
研好了墨,翻開帶來的《博物廣記》空白一頁,丹青的手覆在擱在墨池邊上的筆已經(jīng)許久了,沒有提起,那頁空白,意外的平靜下來,細(xì)細(xì)回想她在鬼市遇見的貓鼠結(jié)親,以及那個夢。
組織好了語言,也有個寫的大致方向了,可是為什么就這么難動筆?丹青無語凝噎,手定住在書頁上空,僵硬好像被控制,好難受。
“惡女,你在干嘛?”山芋在外面玩了一會,跑進(jìn)茅草屋,就看見丹青似哭非哭的模樣,好奇的問道。
丹青手好酸,想要收也收不回來,落筆不能,收筆不允,這是要鬧哪樣,從口里擠出幾個字,“你管我。”
“哼,好心遭驢踢!”山芋傲嬌的哼了一聲,眼睛骨溜溜地盯著丹青,嘿嘿笑了幾聲,尋了一張椅子跳上去坐下,從自己的肚兜里掏出經(jīng)過切割打磨露出一面異色的石頭。
“這是什么?”這個石頭有點(diǎn)眼熟,丹青記得山芋用了一條珠鏈換了幾塊石頭回來,這個算賭漲了?
“石頭啊。”山芋裝糊涂,拿著一根有細(xì)勾的竹篾在一面異色的石頭上描描畫畫,隨性涂鴉。
“呵呵。”丹青冷笑兩聲,“誰信你。”
“作為我的主人你不相信我,我很傷心!我為什么會有你這樣的主人!”山芋忽然間炸毛起來,控訴指責(zé)丹青,突然又神經(jīng)兮兮地坐了下來,陰郁地用手上那根竹篾勾子去畫石頭。聲音幽怨地飄進(jìn)丹青耳朵:
“我原本想送個未來佛掛件給你帶著,如今看來你根本就不在乎我,那我還是改雕刻觀音掛件送給冉孤生帶著好了,中品靈石用特定的雕紋就能滋潤經(jīng)脈,必要的時(shí)候還能救你一命。哼,現(xiàn)在不給你。”
山芋在耳邊聒噪,說她如何如何的虐待它,又拿她跟冉孤生對比。
丹青漫不經(jīng)心的聽著,眼睛注視著空白紙張,她還在想該怎么寫。
一道靈光閃過,丹青手腕一松,筆鋒靈活自如,一行娟秀的字體躍在紙面上。
《花嫁》、《蠱蝶》和《梅鶴》收納到《博物廣記》之中。
“……鶴守平凌山,人不得入?”丹青蹙眉看著一行字輕聲念道。
“嗯,你嘀嘀咕咕說什么?”山芋沒聽清丹青的話,問。
“不關(guān)你的事。”
“不說就不說,我還不感興趣呢!哼!”
丹青此時(shí)沒心思逗弄山芋,也不知道是什么令禁錮解開,她寫的時(shí)候好像思如泉涌,但是要真正的回想起那個時(shí)間她想了些什么卻又什么都記不起來,就想作了一場夢,夢醒了只留下最為深刻的一幕,別的語焉不詳,再也想不起來了。
而《梅鶴》寫的是她的夢境,地點(diǎn)似乎就發(fā)生在平凌山上,夢醒以后,她唯一就記得月下的胡旋舞和將軍床前的紅顏枯骨的一幕。
而上面最后一句寫了梅化盡修為救了鶴,從此鶴守在平凌山上,人類不能進(jìn)山?梅是那個吹笛的男子?那他們還有大師、道長、曲杏仁是怎么在這里的?
“丹青~我們明天就下山吧。”冉孤生走過來,“一起去游歷可好?”
半晌都沒想出一二,恰逢冉孤生過來提議,丹青將這事拋到腦后,點(diǎn)頭應(yīng)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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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з」∠)_杯子剩下明天一科了,從跨入考試周開始杯子整個人都不好了。梅鶴再讓杯子收一下尾,就能去副本~\(≧▽≦)/~【過了新副本就剩下最后一部分,全文分三部分我會說咩】【也就是杯子已經(jīng)做好了全文完結(jié)都沒上架的心理準(zhǔn)備QAQ】#杯子完結(jié)它為了攢坑品而已#